忙完了这些,墨景睿就看到陆雨涟正出神的在想着什么,面露苦恼痛苦之色,不由得心里一紧。
“小涟,你在想什么?”
陆雨涟猛地惊醒,面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掩饰般的道,“没,没什么。”
墨景睿眯了眯眼睛,凑了过来,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挑眉道,“没什么?我不信!老实交代!不然的话……”
陆雨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担心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强撑着道,“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样?”
墨景睿见状,眉头微蹙,知道她有时瞒着自己,却也不戳破,只是笑眯眯的道:“那我就要吻你了!”
“什么?”陆雨涟登时破功,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见他竟然真的要凑过来索吻,吓的连忙将人一把推开。
“你,你干什么?光天化……呃,月的,众目睽睽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墨景睿也不反抗,任由她将自己推得一个趔趄倒退几步,仍是笑眯眯的。
“好了,别耍小性子了,快到我怀里来!不然的话,咱们今天晚上可是真的赶不及回城了!”
陆雨涟看了看天色,果然,月亮已经上升道快到正中的时候了,只能自投罗网了。
墨景睿如愿的将人抱入怀中,对着留下善后的暗卫道,“你们讲这儿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
这一晚上,虽然成功的缝合了段韫钰的伤口,他人也没事了,陆雨涟却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等到天边出现第一抹亮光的时候,她终于决定,等到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悄悄离去,无论如何不能连累墨景睿。
至于自己么,不论她做什么,只要日后自己回来不承认,那么谁能奈她何?
她还是可以和墨景睿在一起的,至于大月公主的那个身份,想必大月新皇,自己血缘上的亲哥哥,应该不会难为她的吧?
心中有了定论,陆雨涟才终于能够安心的闭上眼睛,陷入美好的梦境。
只是,她忘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句话,能够流传至今那是绝对有道理的。
就在救回段韫钰的第二天早上,墨景睿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收集起来的,有关皇后迫害后宫妃子,戕害皇嗣的所有证据证人全都陈列上去。
他腰杆笔直的站在群臣前列,义正言辞的道,“父皇!皇后者,应当母仪天下,为天下众女子之表率,可是,当今皇后不但不修持自身,引导天下臣民向善,反而利用父皇给与的权利,肆意谋害人命,还请父皇依法严办,告慰那些冤死的孤魂,也为天下臣民做一个表率,以正视听!”
皇帝随手缓缓翻看着那些证据,还有地上跪着的清妃等证人,而无论是这些证据还是证人,早就应该被他‘处理’了才是。
他看着地上跪的恭敬的墨景睿,眼眸深沉,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一向纯良的儿子。
墨景睿对于上头投射过来的视线毫无畏惧,他曾经是真的信任过这个父皇,可是事实证明,比起父亲,这个人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墨钦鉴看着皇帝那略有些阴沉的脸色,心中焦急,忍不住跳了出来,对着墨景睿大声斥责道,“简直是一派胡言!父皇,您千万不要听九弟胡说,便冤枉了母后。九弟他分明就是记恨儿臣揭露他私调军队一事,伺机报复!”
墨景睿也不着急,闻言,他淡淡的道,“太子殿下,先不论皇弟是出于什么心态,首先物证人证俱全,只要父皇肯当朝审理,自然知道孰是孰非,皇兄又何必与臣弟做这口舌之争呢?”
墨钦鉴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瞪着他,怒道,“你!”
只是,多余的辩解的话他却是说不出口,原本他是从皇帝身边的人得知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他才有恃无恐的。
谁知道这个阴险的墨景睿不但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皇帝,竟然将证据和证人都保留了下来。
难道这次,真的是天要亡我?墨钦鉴一时之间真的有些慌张了,一个废后的嫡子,哪里还有资格能坐稳这太子之位?
太子一派的人虽然并不知道内情,但是只要看看太子的神情,哪里还有不知道的,这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既然如此,又哪里还有人敢出来自投罗网?一时间,整个朝堂竟然死一般的寂静,竟好似这几百人都不存在一般。
皇帝的眼神不停的在两个儿子之间徘徊,面色变幻不定,可见其心中的犹豫。
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将军慢腾腾的上前一步,轻咳了一声,沉声缓缓的道,“启禀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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