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了肚,他这才低声道,“我知道你这段日子过的不开心,有什么不要闷在心里。”
陆雨涟这才知道他的意图,沉默了片刻,才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她却没有去端那杯酒,直接提起酒壶,猛地灌了起来。
酒顺着喉咙滑过,明明是被冰镇过的,可是却让她觉得烧的全身都在痛,甚至还能尝出几分苦涩的味道。
段韫钰见状,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也提起了一壶酒,一饮而尽,丝毫没有了往日那谦谦君子的半点风度。
“咳咳咳……”许是喝的太猛了,陆雨涟忍不住呛咳了两声,脸颊微微发红,透着几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少女的娇羞之意。
“你慢点。”
段韫钰定定的看着她,她在人前,一向都是坚强自立的形象,这样略带着些柔弱的姿态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看着她眼角藏着的一点不足滴的泪意,他的心有些揪紧了,想必她的心里是非常难过的吧。
陆雨涟半张脸都是洒落的酒渍,她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人,身子有些摇晃,差点从椅子上衰落。
“小心!”段韫钰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陆雨涟歪靠在他怀中,脸上的酒渍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
一向喜洁的他却是没有半分的嫌弃之意,有些担忧的道,“你喝醉了。”
“没有!咱们再来!干杯!”陆雨涟一把推开他,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段韫钰温柔的替她擦拭着嘴边的酒液,陆雨涟一把拽住的他的衣袖,似笑非笑的道。
“你说,就算是容念昔对他有救命之恩,可他也不能拿感情来补偿吧?他怎么能够那么在乎她呢?他还有没有记得,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陆雨涟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嗝,突然笑的更加灿烂起来。
“你说,他的感情就那么廉价吗?还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对着那种柔弱美人就是没办法?”
段韫钰看着她难得的失态,有些难受的了然,或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着墨景睿,所以才对那两人的亲近如此的难以接受。
“好了,你喝醉了!”她扶起了已经趴在桌子上,却还坚持着灌酒的人。
“我没醉!”陆雨涟瞪圆了眼睛,有些任性的嚷嚷道。
她随手拿起一壶酒,硬塞到了他的怀里,喊道,“快喝!咱们干杯!”
段韫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这世上,也唯有眼前这个人能够让他对她的命令甘之如饴了。
窗外,已经是深夜了,酒楼中,街道上,都早已看不到一个人了。
包间里,空空的酒壶散落一地,陆雨涟抱着一个酒壶,靠在椅子里,时不时出来轻微的鼾声。
段韫钰将壶中最后一口酒饮尽,看着熟睡的人,神情有几分犹豫挣扎,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太守府
容念昔睡颜安详的躺在床上,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隔壁的耳房里,墨景睿手里拿着一份册子,听着下面的人汇报。
“主子,属下已经将江南所有地方都尽数查找了一遍,据消息显示,陆家父子现在和大月国君在一起,曾经有人在翼城见过他们,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想来,应该还在翼城一带。”
墨景睿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加紧查找。还有,让我们的人化整为零,渗透到翼城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等到这边的事情一解决,本殿会立刻赶过去。”
“是。”单膝跪地的人应了一声,又道,“翼城是遭受水灾最严重的地方,那洪水尚未退去,怕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袭来,主子,千金之躯不立于危墙之下,您……”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那可是小涟的亲人,疏忽不得。”墨景睿斩钉截铁的道。
一直沉默的立于一旁的尉尘言,忍不住道,“殿下,这会儿怕是皇子妃还误会您……今天她还派人送了轮椅给容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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