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音酒哈哈直笑“全团借你玩!”让人寻了吧椅子,坐在不远处。“你顺带也给我团练练?”
豁牙子想了想后点头道:“倒是可以,但是明早卯时,病高慌就该接手了。”
“病高慌?你们要玩死这帮小子呀?”张音酒一听惊起身。
豁牙子摇头“元首说了,不死就行。”
“行吧,以后再帮我练军,你先玩着!”张音酒继续坐回椅子上,开始假寐,等着看好戏。
让一团全场跑了六圈之后,豁牙子安排人持枪立在营帐门口,每人一梭子,不准多也不准少,子弹打完没人出来,就拿着棍子进去打。
王玄策等热回到帐中刚睡下,迷迷糊糊见感觉到账外有动静,还没细想,“哒哒哒!”地枪响瞬间惊起,也亏是没脱衣服,赶忙跑出账外,就见军士持枪朝天射击,不远处还有几人手持棍棒。八百学子出账两百人,六百人未能及时出来,军士们冲入帐中,学子挨了打,也算有分寸未下死手,但是淤青疼痛者不计其数。
豁牙子再次站在学子面前时,特别高兴“敌军若要袭,前后最多一刻,尔等必会全部阵亡!当真不愧是废物之名,辛苦一团各位兄弟了。”
学子们此刻却是怒气冲天,何苦而为之,这帮戏耍殴打我等,究竟为何。
王玄策此刻也未能平静,两次入眠被惊醒,放在谁身上也不爽。
“想打?好,一团出列八百人,打!”豁牙子一看,都成了带火的小老虎,更是高兴,让一团出列八百军士,上去就打。
一刻,仅有一刻时间,学子全员倒地不起,非是损伤,而是全被军士所制,双手困于背后无法挣脱。
不远处张音酒看的高兴,还命人下去准备早食,也不知这天黑未亮,吃的什么早食。
豁牙子巡视了一圈,“渍渍,看看,让你们打都没法打,真不愧是一帮子废物!放开他们,全体罚站至天明!”
打又打不过,又不能开口骂,八百学子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却再无片刻睡意,各个精神抖擞。
“站如松,尔等可知是何意?”见学子罚站,豁牙子在前侃侃而谈“军势为前,军容为后,立则挺身,出则如弓。站如松,魁拔不倒,寒冬不息;为军伍之人,当先有资后有势,方才可战场杀敌!”
王玄策见豁牙子此刻与早先不同,沉吟后开口喊道:“吾等认罚,但苦站无趣,军爷讲讲战事可好?”
“你小子!”豁牙子一听就知道是谁,怪不得李承天点过名,很聪明“也罢,我便讲上两段。”
学子惊异发现,领旁一团之士全员起立站势,一团团长张音酒也不再坐椅,立于豁牙子身旁,神情有些复杂。
开口之前,豁牙子让人持火把临近自己,让所有人都看清了自己为何叫豁牙子的原因,上下各缺一颗门牙。说来也是奇怪了,豁牙子说话时,却少有漏气的感觉,可能是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吧。
“我本名严谨,姚州人,西突厥之战、东突厥之战皆有参与,武王卫中百夫长!”
一句话众人起敬,老战之士,两战都有大胜,军功定然显赫。不要以为此两战简单,两战都对敌突厥,要知突厥兵犯汉境足有数十年,想打胜必须以倍而围之,贞观初年,军少却能胜者,少之又少。步枪虽厉,然突厥马多,难打。
“有幸,在元首帐下受练两月,同练军士百人,皆为百夫长之上军职,殒命者七十二人。家为姚州城东小户,熟读圣贤书一十七载,吐蕃劫掠城池二十三次。那一年,元首入姚州,杀狗官,定军练,百姓闻之纷纷喜极而泣,城外种田万倾,无惧吐蕃来犯。同年,苏烈将军,领军入吐蕃,开创新唐之起,我因此入伍,同行者八十六人。”
“攻西突厥,八千楚王卫奔袭,一举下王庭,战功六头;同年冬,入东突厥,体寒者重病,苦战六日,战功一十七头。我之玩伴,一同参军受练之人,救我命两次而损,只因我书呆气胜,有时过于软弱。故当场立誓,拔牙两颗以祭之,后战,功八十七头,其中,刀杀者六十三人,封百夫长。”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西突厥倒还容易,东突厥确实是个绞肉场,那时步枪弹药受限,楚王卫持刀而战,杀敌倍计,损伤惨重。
闻者心中暗道勇猛,殊不知,豁牙子当时心中悲愤,若早日举刀,手足如何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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