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十年,春,天宠国师与龙应皇帝率五万人马从湾谷出发,在峡关与胡人可汗呼灿举杯为盟,一路去往魏国与梁国必争之地,浩浩荡荡,众志成城。
沅国国内上下一心,太子璧城与老千岁坐镇都中,翘首以望大军得胜归来。
太子期间颇不忿自己留守后方,但被燕千绪教训了几句话便偃旗息鼓不再闹腾,老千岁更是看重此事,久未的从他那白玉殿中出来,辅助太子监国。
从湾谷一路超东南方向前进,大约一月便可到达梁魏两国战场胶着之地,燕千绪是希望能够先打击魏国,梁国则继续依照自己的想法,鼓动在外打仗的李长青造反。
他同皇帝龙应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非常公事公办,毕竟大半个月前他与皇帝大吵一架,至今没能恢复和平,所以如今气氛十分古怪,燕千绪没有一如往常勾引秦昧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气塞塞的装模作样的冷淡于皇帝,手上抱着一只捡来的兔子,不时摸摸耳朵,摸摸隆起的后背,而这毛色黑白斑驳的兔子也乖巧的犹如被下了药一般,在燕千绪的手里状如死物,一动不动,只有被摸脑袋的时候才会眨一眨那双红色的眼睛。
“为何不可直接找魏国下手?我以为那魏国现今大将铁面飞狐不过尔尔,你怕了?”燕千绪还没有和秦昧和好,于是连‘陛下’两个字都吝啬说出,只是说‘你’,此乃大不敬也,然而皇帝本人不在乎。
沅皇龙应面色平常,盘坐在马车里喝着壶中酒,酒度不高,喝不醉人:“并非怕也,只是直觉让我以为必须先灭梁,至于魏国沉疴久矣,连年征战,还有呼灿在边界烧杀抢掳,一直不安稳,对我们来说,魏国已不足为患,需要在乎的只是战后被其他狼虎之国奇袭,魏国之后有十三小国虽各自为政对魏国称臣纳贡,可人心不齐,一旦魏国倒掉,未免不会升起唇亡齿寒之感,若同气连枝起来,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对我们毫无益处。”
年轻俊美的皇帝说话一直‘我们我们’,好似是把整个沅国当成与燕千绪共同的东西,是一种自己都未发觉的示弱求好,奈何燕千绪这人不领情,他在秦昧这里吃瘪太多回,时间一长难免耍脾气,这是同其他枕边人都没有的待遇,更奇怪的是秦昧甚至算不得枕边人,顶多是个吃丨奶人。
“呵,说到底还是怕了,区区小国何足挂齿?”燕千绪捏着兔子的耳朵,十分不满,“再者还有呼灿相助,你还犹豫什么?!”
“……”说起呼灿,沅皇秦昧眸色一顿,神色之间颇有不悦,说,“此人不是好人,不可尽信。”
“我也非善类,你可相信我了。”燕千绪怼道。
“这不一样,阿绪你与我是一国的,呼灿草菅人命,心向中原,却对中原人杀之如猪狗,毫无怜悯,恶名昭彰。”沅皇不加掩饰自己对呼灿那些罪孽的鄙夷,并且说道,“此番事了,胡人必不可用,阿绪你也莫要再同他们可汗交好。”
燕千绪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他其实对各国的关系都不太在乎,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许很久很久以前,燕千绪还对子民们有着善意,对战场有抗拒,对死人与,现在他听罢秦昧的种种规劝,烦不胜烦,可偏偏还不拂袖而去,坐在这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秦昧说:“吃了。”
瓷瓶本体毫无花纹样式,简简单单塞着盖子,沅皇龙应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药丸闻之清香,但龙应却不敢随意吃下,因为他知道这是什么,太医古曼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整个沅国如果说有他不清楚的事情,那么就只有燕千绪的心事罢了。
“宁心丸。”龙应薄唇轻启,说出三个冰凉的字。
燕千绪意外龙应皇帝居然知道自己给这个毒药取的名字,但也很快释然,龙应知道什么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人非常非常可恶,一面表现的很爱他什么都由着他,一面又不会跟他再进一步,永远不在他的控制中。
燕千绪渴望掌控一切,他从最初身如浮萍随风摇,谁人都能算计着踩一脚,到后来优柔寡断不时便被迷惑影响进而心软,直至今日岁月对他来说成为空白,他永久的留在十七岁,周围人脆弱不堪,燕千绪才愈发没有人情味……
他对龙应皇帝说:“嗯,有什么问题吗?很多人都会吃下去,你是第二个,该感到荣幸。”
第一个正是将药丸提炼出来的古曼。
古曼这个人造出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吃解药的药丸后就对燕千绪没有什么用处了,让古曼吃药也仅仅是想要看看古曼半年不吃解药会是什么感受。
毕竟燕千绪跟随大军出征前只给古曼留下了一罐奶,一罐奶四口便没了,也就是说只能缓解古曼四次毒发之痛,而燕千绪出征肯定大半年也不能回去一趟,古曼毒发是迟早的事情,燕千绪想要看见的就是如果一直没有自己给他解药,会发生什么……
是直接疼死,还是自尽?
反正古曼已经没有用处了,让这个恋足癖好好的发挥余热也是不错的选择。
龙应皇帝可不知道燕千绪心里藏着这么一份纯粹的恶意实验,单单只看着燕千绪那双漂亮的眼睛,很是无奈的说:“你还是信不过我,想以药物保证我听话?”
“是。”燕千绪说,“你以为如何?”
龙应皇帝并无不可,这回他连犹豫都没有,将手一抬,便将手心的药丸送入口中,直接吞下。
吃下药丸后的龙应皇帝感受不到什么特别的不适,从怀中也拿出一副药方来,说:“这是前不久云游至湾谷的同光神医给的药方,或可缓解阿绪之苦。”
这就好像是一场交易,奇怪的交易,燕千绪接过龙应给自己的药方,看也不看便撕掉,丢出车外,那高冷傲慢的小模样着实让人牙痒,恨不能扒了裤子狠狠揍一顿:“不需要,你以为的苦,对我来说是一乐。”
燕千绪撕完药方还稍显不满足,想起刚才龙应正正经经以为自己吃了药丸就能让自己接受药方的举动,笑道:“分明是你自己愿意吃的药丸,难不成还以为可以在我这里讨到什么赏?秦昧,你是不是傻?”
燕千绪说着说着,记起之前在王庭和那呼灿玩了一场后,帐子里味道还未散去沅皇秦昧就过来不悦的看着他,要给他洗澡。
燕千绪当即甩了秦昧一巴掌。他总在秦昧面前有种自己很脏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讨厌,非常讨厌,于是打了秦昧一巴掌后就又软了身子拉着秦昧上榻,极尽所能的引诱。
最终的结果自然不好,龙应一直能够控制自己的欲念,只是把燕千绪抱去浴桶里洗了个干净,然后放上床,哄他睡觉。
燕千绪心下戚戚,他怀疑秦昧就是个变丨态,特意在自己一帆风顺之时折辱自己,这个秦昧看不起他,也不喜欢他,总嘴上说着一套,心里肯定又想着另一套,指不定这个秦昧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算计在了一场阴谋里,即让自己帮他匡扶沅国,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和他大哥一样。
燕千绪多疑至此,已经分不清楚好坏,反正统统都不可信,那么就都吃药来让他安心。
如今龙应安安分分的吃了药,燕千绪挤兑这人几句就开心了一点,虽然有点怀疑龙应吃的那么干脆说不定是自有解药,但暂且还不足以让燕千绪太过担忧。
“阿绪才傻。”龙应皇帝察觉到燕千绪高兴了,于是也笑着说,“撕了一份药方我这里还有千千万万份抄录的药方。”
燕千绪白了龙应一眼,心道:我不与你计较,等到时候你毒发,求着我给你解药的时候就知道谁傻了。
燕千绪要秦昧和自己共沉沦,想着要在龙应求自己的时候,要求龙应和自己来一发,这样龙应就被自己玷污了哈……就一样的肮脏了……
龙应皇帝伸手就把沉思的燕千绪搂过去,好好的亲了一下脸颊,说:“我们和好了?哎,可憋死朕了,此番阿绪送朕礼物作为道歉,朕一口吞了道歉,可见是和好了,要好好庆祝一番。”
燕千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捏着脸颊嘟着嘴唇被皇帝咬了一口,亲到深处,呼吸不畅,憋的脸蛋通红也是常有的。
好不容易被放开,燕千绪就愤愤的继续冷哼,说:“谁与你和好?少自作多情。”
龙应皇帝挑眉,把燕千绪搂的很紧,一脸正色的说着流氓话:“阿绪又在口是心非了,我懂你,话不多说,直接亲吧。”
“不要!唔……”燕千绪哼哼唧唧的和龙应欲拒还迎,还把龙应皇帝的唇瓣给咬破以示惩戒,没多久就当真配合龙应皇帝玩亲亲,甚至亲出感觉来,浑身发软。
只不过燕千绪软是软了,又故态复萌的想要勾搭龙应和自己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深入交流,龙应也还是不答应,只是以手取悦燕千绪,惹的燕千绪又生闷气,发誓等龙应毒发,定要好好折磨龙应一番,让龙应精尽人亡,知道自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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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永远无法粗长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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