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过去……她不禁哭笑不得。他竟然靠在她肩上睡着了。她却不敢动,生怕将他吵醒。只得这样僵着身子,感受着他的呼吸略过她的脖颈,心里被撩拨得乱乱的,侧过头看去。竟然越看越觉得好看顺眼……她想着,或许,这样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所幸,林铮不过是小小的眯了一会便醒了。
“抱歉,昨天晚上实在是没休息好。”他这样说着,她却想歪了。以为他跟她一样是做了那样的梦。
“看你以后还敢胡来……”这样说着,她越发的小声起来。
“胡来?”他第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才会意道,“怎么样才叫胡来?这样吗?”
他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却不敢更加唐突,昨天晚上她的那一下,着实狠!让他疼了个够呛:“以后别在那样用力了知道吗?弄坏了,以后怎么给你性/福?嗯?”
“呸!你胡乱说些什么呢?!再这样,我以后真不理你了!”这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稍微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了。又是抱又是亲的。谁允许了?她又没答应做他女人……这样想着,却又觉得自己是个不害臊的,明明都跟他有了肌肤之亲,还……他其实什么承诺也没给她,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算个什么事?
这样想着便有些闷闷的,父亲的案情她还没个头绪,却跟这林大人不清不楚的……
她离了他的身子,将他推到了床边,帮助他躺好。盖上了被褥。整个过程都很安静。林铮实在是太困了,所以也没多想便睡了过去。
鸢歌只是看着他的睡颜,怔怔的,过了一会,决定出门散散心。
……
林铮是被一阵骚动惊醒的。
他听见有手下来报:蒋毅的夫人曲氏死了!
当即便准备去命案现场,却被大理寺的探子告知,尸体已经被抬到了京都衙门,那杀人的凶手也已经被收押,关在了京都衙门的牢房里。
“说一下,具体的情形?”林铮皱眉问道。直觉这件事过于诡异,如果只是简单的杀人案,也不至于惊动到大理寺的探子。
却是又有急冲冲的脚步声传来,来者是梁明:“林大人,咱们先去京都衙门,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案情我在路上再跟您解释。”
林铮顺从的被推出府抬上马车。因为心神被牵扯着,便没有发现鸢歌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说来也算是一件阴私,实在是难以启齿……那曲氏……是死在吕齐的身下……听说,当时他们二人正是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不知怎么的,那曲氏便没了气息,现下还没验尸,只是将吕齐捉拿归案了。”
“这般清晰明了……你为何要说晚了就来不及了?”像是一个网露出了其中的冰山一角,林铮抓住了某些思绪,却还是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
“因为,那吕齐被抓后一直喊着冤枉,并且执意要见林大人您。却被收到消息赶过去的蒋毅一脚踹了个半死,眼看只剩半条命。幸好当时衙役们拦住了蒋毅,现下咱们快点赶过去,或许还能得到点有用的情报。”
“梁明,你难道不觉得……这蒋毅,去的也太快了?那蒋府……可比我林某人的府邸距离京都衙门的路程还要远!就算是收到消息赶过去,也应该是在我们到达之后才对。”
林铮沉吟着。总觉得这吕齐还不能死,或许他能从这人的嘴里听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还记得当初蒋毅暴打曲氏的时候,咱们查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兴许是蒋毅当时并不在府中?正好在京都衙门附近……”梁明这样说着,却也停了下来,的确说不通。
“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是你这个寺丞赶到案发现场,第一件事肯定是封锁消息,保护现场不被破坏,然后再去查证,吩咐衙役通知家属……两种情况,一是,当时蒋毅就在现场,那他为什么不立即上前?而是要等到尸体抬到府衙后才现身?
要知道,只有他在现场才会知道曲氏出事了。就算当时他在衙门附近,也不可能那么巧就知道那白布下面是曲氏。当然也不排除他刚好就在京都衙门附近,恰巧知道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二是,衙役通知蒋毅,蒋毅才匆匆赶来。如果你是衙役,肯定是先行到蒋府通知,然后蒋府的人再通知蒋毅,这样蒋毅必定只会比我们晚到。
那么,以上都排除在外,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整件事原本就是蒋毅策划的,所以他才知道死者是曲氏,才能比我们更早的赶到衙门,封住那吕齐的口。”
这样看来,整件事就顺了,起先是吕齐发现了何尚书的秘密,为了脱离关系,所以想了法子与何巧和离,如果是为了曲氏,他不可能放弃与何家的姻亲关系,要知道,何尚书可是正二品的官员。
而吕齐与何巧和离后,仍旧与曲氏勾连。被蒋毅发现,所以蒋毅才会暴打曲氏?不对,这样的女子休弃便可以了,为什么还要闹的沸沸扬扬……有意思的是,之前在查到这里的时候,他发现这曲氏手里握着蒋毅的把柄。所以蒋毅不敢休妻。才设计这桩杀人案,好一举除掉两个心腹大患。
现在的重点便是:何尚书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竟然让吕齐不惜舍弃这样好的岳家。蒋毅的把柄又是什么?这两个人,跟之前的刺杀案,还有五石散,不,鸦片一案,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或许,吕齐能帮他解开很多谜团。
待想通了一切,林铮才发现……好像一直都没有感受到鸢歌的存在。
她人呢?心里突然有莫名的恐慌上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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