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围了许多人,十分喧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真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停车。”
走上前去,挤过人群,却见原来是几名壮汉在殴打一名男子。
围观群众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只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洛真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定睛一看,几个壮汉正对地上一个男人拳打脚踢,她细瞧之下,居然是凤雅!
她惊的愣住,回过神来,她下意识上前,大声道:“住手!”
几名壮汉被惊住,回头望去,见她一名女子站在那里,神色惊慌地望着他们。
壮汉们见她生的貌美,也没说什么重话:“你是哪里来的?别多管闲事!走开!”
男人伏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晕倒了,他的衣衫上都是脚印。
洛真不但没后退反而上前,似乎想到地上的男子身边。
其中一个壮汉将她一拦,虎目圆睁,开口道:“别不识好歹!”
这时,洛真身后涌来几名身穿军装的卫兵,他们都身上配枪,神情冷肃。
其中一个卫兵对那壮汉道:“不得对我们家小姐无礼!”
洛付周为女儿配了几名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那些壮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小姐后台如此硬,在京中有卫兵保护的小姐可没有几个,寻常人家只有家仆。
这女子他们可惹不起。
壮汉们面面相觑,为首一人开口道:“我们走!”
围观的群众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如此尊贵,看着那几个配枪的卫兵,也心生害怕,慢慢退下。
“你没事吧?”洛真连忙走上前,将凤雅扶起,却发现他居然晕过去了。
洛真一愣,回头对那几个卫兵道:“帮帮忙,把他抬进去吧。”
进了梨园,洛真发现平日里的那些小厮通通不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洛真坐在床边。
她把眼睛向着四周逡巡,只见这屋子十分简朴,房间里空空的,床榻是个简陋的木板床,床前有个小几,窗台上摆着几个古董,其他再无旁物。
有人去叫了大夫。
一会儿,一名老大夫姗姗来迟,为凤雅把了脉,轻轻蹙着眉道:“这位公子前两天病了一场,才将将调息好,又染了风寒,上吐下泻,气息奄奄的,而刚刚又受了不轻的皮外伤,病情很是严重。”
洛真轻轻触了触凤雅的额头,发现竟然如此滚烫,她心内担忧:“麻烦您为他开些药方子。”
“他的病一定需要好好调息,要不然虽然不至于没命,但一定会伤了根本的。”
洛真点头,“我会告诉他的。”
那老大夫好奇地望她一眼:“你是他的娘子吗?”
洛真苦笑,摇了摇头。
老大夫不再询问,开了治风寒和跌打的药方子便离开了。
洛真有些心焦,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必须要回去了,但是凤雅还没有醒,而且他这样严重的伤势再不诊治就坏了,而且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回来。
仔细想了想后,她决定为凤雅先把药给煎上。
可她并不会这些,询问了卫兵,他们也一脸茫然,一群大男人,更不会煎药。
几个大男人站在这窄小的房间内,内心很是疑惑无措。
这小姐何时认得这梨园戏子?此人是个年轻男人,况且还是个戏子,他怎会如此神通广大,有机会结识洛家小姐?
他们在这里着实迷惑,怎么说小姐也是女子,这样不好吧?
司令令他们寸步不离地保护她,可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洛真见此也有些尴尬,于是叫他们出去等一等。
且不说几名卫兵心里是如何想的,这煎药的事情还没着落。
幸好还有司机老袁,他说自己曾经给自家孩子煎过药,于是听说了这事后自告奋勇,去了厨房将那药房给煎了。
洛真坐在床边,看着凤雅紧闭的双目,心中有些抽痛和心疼。
屋子里静寂寂的,倒是外面胡同巷子卖水果糖食的小贩,敲着那铜碟声音,一阵阵送来。
看到他的床边有个珐琅茶壶和摆在旁边的瓷杯,她伸手过去,却看里面茶水空空。
轻叹一口气,她坐在床边瞧着凤雅的脸。
正呆呆想着,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小声叫着凤雅。
洛真听到这声音一愣,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她慌张地小声叫着,然后走进屋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一呆。
洛真站起身来:“我是凤雅老板的朋友,请问你是?”
女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看到床上的凤雅,她惊了一跳,连忙小跑过来,惊慌问道:“他怎么了?”
洛真轻声道:“他受伤了。”
女孩看到他鼻青脸肿的,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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