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扶荧摇了摇头,“不过总觉得是听过的,只是大概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夏扶荧忽地顿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叶白柳。
“还是先干正事吧,这些我回去问问。”最后他说。
夏扶荧转身看了一会,看到了已经回到了铺子里的伙计,还有伙计身边那位年近中旬的男人。
“这位......莫非是店里掌柜的。”夏扶荧抱拳问。
“正是,正是。”年近中旬的男人连忙恭正地点头作揖回礼。他出来的及时,听到了那些银甲的武士是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的,虽然面生,可也知道是身份尊贵的人物,不敢有什么怠慢。
“还不知道掌柜的怎么称呼?”夏扶荧问着掌柜的姓。
“鄙人姓田,单一个噇字,客人叫我田噇就可。”田噇说话说的老实。
“哦,田大掌柜。”夏扶荧还是以客气的称呼称呼着。
田噇点头啊着答应。
“田大掌柜,”夏扶荧也不再多说什么客气的话,“还不知道那把剑怎么买?”
“呃......”田噇抬头看了看那把横挂在墙上最高处的长剑,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是不能卖吗?”夏扶荧以为田噇是没有卖剑的意思。
“啊,不不不,不是,不是,既然是摆在外面的,那哪里又岂有不卖的道理,”田噇似乎还惊讶与之前的那些龙梅武士中,话头上有几分的迟钝,“只是,只是......客人还没有开价呢。”
“啊?”夏扶荧有些被田噇的迟钝弄得糊涂了,“如此的宝剑,怎么能由我来开价呢?田大掌柜的还是说个数字吧。”
“那,那就二十个金糗吧,不多也不少。”田噇用着舌头润了润有些干了的嘴唇,大概说了个市场的价。
“二十个,”夏扶荧点了点头,“的确是合理的价格,这样吧,田大掌柜的,我今天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的金银,你看这样......”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块青玉的佩饰,“这是产自石珞原上的青灵玉,绝对二十金不止,我可以先抵在这里,然后找人带着金钱来赎,田大掌柜觉得如何?”
夏扶荧手中青青的玉呈圆月的样子,只是在中心有做梅花式的镂空,又在里面镶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玉石。
“这......,怕是,不妥吧。”田噇吞吞吐吐的,倒不是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有赖账的打算,而是惊讶于那块青玉的贵重。
“那......”夏扶荧也有些为难了,“我下次再来吧,田大掌柜的你帮帮忙,替我留一下这把剑。”
“唉,不不不,”田噇却以为夏扶荧误解了他吞吞吐吐的意思,“不是我不信客人的所言,只是客人这玉啊,实在是贵重,我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我这小店实在是......”
“客人啊,这玉啊,我是不敢收的,这剑,你只管带走就是,钱的事,客人可以不着急着送来。”田噇下了主意接着说。
夏扶荧想了想,没有推辞,收回了玉后道着谢,“也好,那就多谢田大掌柜的了。”
“不敢,不敢,不敢。”田噇一叠声地说。
田噇吩咐了一声后,铺子里的伙计取来了走梯,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把长剑,又从后房里取了一张做工精致的皮鞘收剑。
夏扶荧道着谢从田噇的手里接过了剑,又道了谢,“多谢田大掌柜的了,你放心,二十个金糗明天就会有人送来。”
田噇陪着笑点头,“好好好,客人你收好。”
“多谢。”夏扶荧又谢,然后把剑递给了叶白柳。
“对了,”他忽地想起什么,“不知道田大掌柜的认不认识刚才的那个人?”
“刚才的那个?”田噇知道夏扶荧问的是谁,想了想后摇摇头,“不记得了,没什么印象了。”
“他说以前你们这里还是个小店子的时候,在你们这里做过一年的学徒,还说掌柜的你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他。”夏扶荧接着问。
“呃......”田噇又想了想,“这......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客人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个铺子从西门打铁铺做到西门刀剑堂,在我这里打过铁的学徒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个了,而且愿意留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了,说真的,可能我以前的确是认识他的,只是现在,忘记了,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你曾要把女儿托付给谁吗?”夏扶荧又问。
老人知道夏扶荧的意思,汗颜地笑笑,“也不怕客人笑话,我就那么一个孩子,小时候跟我吃过不少苦,不过知书达礼,也算是不让我失望,她啊,我也不求她有什么大本事,只想着等她长大了,为她找个踏实靠谱的汉子,能安稳渡过一生就行了。”
“可要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踏不踏实呢?”田噇接着说,“这我不好去说,只能去看,于是我就想着从店子里的伙计挑一个好的。客人你也知道,能在我们店子里长久干下去的,无不是能吃苦的汉子,所以我这个小小的铺子里,踏实的人倒是不缺,也曾给小女她说过许多个,可她都不怎么答应。”
“幸好啊,这不就是五年前的时候,”说到了这里,田噇几乎要笑开了花,又说,“在她二十二那年,她终于是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了,没两年就成了婚,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有了。”
“这样啊,”夏扶荧点点头,没有在多问的打算,“那打扰了,我们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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