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轮,平。
白色屋子,透明玻璃。
徐娘已经被吊了很久。
她一直静止,像一具尸体。
该隐站在外面,观察她。
他观察了很久,然后推门,走进去。
女人垂着头,该隐走近看,才发现她一直睁着眼睛。
该隐笑呵呵,“怎么,失算了”
徐娘叹口气,“没想到,你还真够劲。”
该隐绕着她转了一圈,眼神慢慢变冷,“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你想的没错,我是嗜血三樱之一。另两个是谁,我可以一并告诉你,包括我们背后的组织。”徐娘答的很快。
该隐愣了愣,冷笑,“我以为你会坚持一会儿。”
徐娘也笑,“在堕天全能系该隐的手里,我能讨得了什么便宜。”
该隐微微眯了眼,“给我情报你又想交换什么”
徐娘静静抬头,看着该隐,慢慢咬起牙,“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该隐沉默一会儿,“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的情报对我有吸引力。”
“你哥哥的朋友,叫隋刃是吗”徐娘不疾不徐。
该隐笑了一声,冷冷地“你错了,那不是他朋友,是他总是拉屎的白痴弟弟。”
徐娘想了想,“听说是个木头”
该隐看着他,“你想表达什么。”
“听说他快死了”
该隐瞳孔微缩,“你知道”
徐娘轻轻笑起来,“我不仅知道他中毒快死了,我还知道解药已经不在堕天了。而你,骗你的哥哥解药在你手里。”
该隐沉默,慢慢攥起拳,“你知道解药在哪里”
徐娘慢慢眯起眼睛,“把刘铁刀的儿子杀了,我告诉你解药的地点。既然你能查到武士,小川佐一,甚至山本野卓,也知道我是风野和铃,想必你会信我。”
该隐慢慢歪头,“成交。”
“什么时候出发”
该隐笑了笑,“今天。”
“嗷呜”藏獒的声音呜咽似头狼。
“乖,你又不是哈士奇,怎么这个叫法。”该隐嘻嘻笑,揉它脑袋。
藏獒抬头看他,黑黝黝眼睛眨,不满,你又要走了
该隐沉默一会儿,“我出门几天,屋里那大狗,你尽量躲着,他心情一般,你尽量别惹。过几天你俩再决斗。”喂它骨头,直直看它一会儿,“你快死了,大黄。”
哦。
藏獒嚼骨头。
该隐笑笑,揪了它耳朵,站起身向远处黑夜走去,一阵风过,破碎的单词混着小曲哼过来。
“下辈子别做狗了。”
藏獒摇尾巴,目送他远行。
好。
连战冷笑,“怎么,不为你的新朋友心疼了”
视线里还是满地的残肢,花红闭上眼,“请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连战。”
“死的都是中国人,花红。”
“是牧斯的人。”花红慢慢睁开眼。
“也是中国人。”
花红没有说话,沉默很久,他转身离开。
“那条密道,你故意打开。”连战陈述事实。
“查真相,必须有牺牲。”花红站在门口。
“你相信亚瑟的话来自堕天的隋刃,可以信任”
花红沉默一会儿,“我愿意尝试,连战。”
门轻响一声,阖上。
连战面无表情,视线慢慢转向靠前门的方向。
左转,右转,三十六度,再转,向上,二十层,左转,牧斯的办公室。
“叔。”牧斯看着窗外下方的江面大桥,滚滚车流。
“他跑了”
“被人救走。”牧斯闭上眼。
“监控传我。”
“监控被他弄坏了。”牧斯的内衬已被汗湿透。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竟呵呵笑起来。
“小惜那天是不是在医院遇到隋刃了。”电话那头奇怪地转移了话题。
“是我听阿亮少爷是这么说的。”
“我老了。”电话那头声音透过电流不太清晰,“阿牧。”
牧斯躬身听,“您万年”
“这些年也风风雨雨过来。”那头吐水的声音,“该做什么,不用我再操心吧。”
“阿牧明白,一定妥善处理。”
那头已经挂断。
牧斯冷着一张脸,慢慢,有汗顺着惨白的脸流下来。
小侃冷冷看着一旁站岗的隋刃。
天寒地冻,他一如既往一身单衣。
啊呸,装什么可怜。
“你冷吗”他问的刁钻,怎么也不像关心。
隋刃看着这个从刚开始就看自己不顺眼的小侃,咽口唾沫,老实点头。
“咦”小侃咳,还挺老实,不装叉。
有人走出来,是更不太好惹的朱全,“你们家,有没有蒙顶山茶,我家丁少最近只喝这一种”
小侃睁大眼,看着刚从林家暖气轰轰客厅出来的朱全,“蒙顶山,那是啥山”朱全瞥眼瞅小侃,啧啧。
小侃脸色不好看了。
隋刃很淡定,“你说的可是四川那座产茶的山”
朱全看着隋刃,口气不善,态度倒好了点,“嗯,看来,你也不像不学无术的。”
隋刃点点头,“没有。”
没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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