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让席庆诺无法回答。桂女士的眼神忽然尖锐起来,语气诚恳地说:“我并不喜欢你和我儿子在一
起。”“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席庆诺的语气忽然弱了很多。“我确实不喜欢你。”桂女士十分残忍地说道,“相对于我认识的与你同龄
的女生之中,你十分不拔尖,不说别人,你连灵芝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比妹妹都差这么多,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些,席庆诺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她在这个圈子是如何的差,她怎会不知?他们都不屑与她来往。和梁越在一起之前,她并没有考虑过别人的眼光,只是一味地去担忧自己会不会受伤,管好自己就得了。和梁越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
她从未考虑到梁越,和一点都不出众的自己在一起,是多么丢脸的事。桂女士见她脸色惨白,目光柔和了些,继续说道:“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我的立场,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他应该找一个与他更般配,对他事业有帮助,对家庭负责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地让他付出,只想在他身上摄取温暖的自私女人。”
席庆诺没办法接话。
“宁婉婷很喜欢我儿子,她会是个好媳妇,漂亮、能干,用你们女生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讲,与其嫁给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这话其实不仅仅适合女生。我同样希望,我儿子能娶到一个爱他的人。感情这回事,是有舍就有得的。庆诺,我说这番话,不是在苛刻和侮辱你,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要的儿媳标准,你达不到。”
席庆诺翕动着嘴唇,憋了好久,终于把话卡死在喉咙里。桂女士也不想多说,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多说无益,她款款站起来,准备优雅地离开。
终于,席庆诺还是说出了口:“阿姨,给我个机会……我……我不想就这么……和梁越算了。”席庆诺天生胆子小,她从来不会去求一个人,只会一味地依顺。
她从来没有胆子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这是第一次。看着席庆诺长大的桂女士怎会不知她的性子?显然桂女士有些吃惊,愣怔了
好一会儿,可也没有答应她,只是沉默地凝望她几眼,然后离去。席庆诺见桂女士不回应自己,便知道桂女士是在给她机会。其实桂女士说的没有错,她一味地在梁越身上索取温暖,哪一个母亲不希望
自己的儿子有人爱?她从来不懂得付出,梁越这么多年却一直对自己这么好。难道自己满满的幸福就是仗着他的爱吗?她此时才意识到,她和梁越不仅仅是金钱与外貌般配不般配,还是对待爱的付出与态度般配不般配的问题。
她知道,自己不配。而她,想让自己能与他般配,她想去努力、坚持、爱惜这份爱情。苏菲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诺诺,总裁命令,我只
好……”席庆诺微笑说道:“没事,我也许还要谢谢你呢。我很笨,需要人提点的。”“啊?”苏菲完全听不懂席庆诺在说什么,只是在想,她是否被总裁的气势
吓傻了呢?席庆诺当天下午下班之前打电话给李欣桐,让李欣桐下班后在楼下等她。A市,某事业单位楼下。李欣桐一头淑女气质的褐色微卷发,脚踩粉红色高跟鞋,一身米色中长款休
闲风衣外披,内穿橘红色衬衣,黑色皮质紧身裤拉长了她本身就修长的腿,整个人宛如模特走T台一般引人注目。席庆诺远远在国税大楼外看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没有李欣桐的身高,也要有李欣桐一样好看的身材。
李欣桐见到席庆诺,朝她走来,忍不住抱怨:“二妞,你知道你浪费我多少时间吗?有这一个小时,我都可以完成一个饭局了,说不定还能认识个富二代少爷呢。”
席庆诺忍不住嘴角抽抽:“你就那么想嫁给有钱人?”“废话。”李欣桐很直接地表示自己“拜金”。虽然席庆诺也爱钱,但这么迫切地去“拜金”她做不来,在她眼里,钱不是
最重要的。不过在李欣桐眼里,很显然钱是最重要的。这与当初在大家眼里的“败
家女”大有出入,她以前视金钱如粪土。是什么事让“败家女”变成“拜金女”?是宋子墨的缘故吗?席庆诺很想问李欣桐,但从来没有开口过。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宋子墨是李
欣桐心里深处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喂,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该不会是让我陪你在我单位下面发呆吧?”席庆诺回了魂,忙不迭地摇头:“你上次不是邀请我一起去练瑜伽吗?我想
去。”
李欣桐古怪地打量她:“你长大了?”
“这跟长大有什么关系?”
“知道减肥了,不就是长大了吗?只有成熟的女人才知道女人的外表有多重
要!”席庆诺眉毛抖了抖,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女人,一点儿也没变!看来那打击还不算重嘛。李欣桐介绍的瑜伽会所,离李欣桐家挺近,离梁越家却有段距离。因为梁越不在家,席庆诺可以不用回家,所以当晚,她打算在李欣桐家里睡。
李欣桐的家在高档小区——景天小区,A区是复式套层,B区是普通套层,C区是高层楼房。D区是别墅园。几年前,席庆诺来过李欣桐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欣桐的家在D区,是个很大挺华丽的别墅,可是怎么李欣桐带她来的是A区?而且她还很熟门熟路的样子?
来到李欣桐家,席庆诺看这装潢,有些年头但由于保护得好,看起来比较新。席庆诺笑说:“有钱人真奇怪,不住别墅,住套房?”还是老套房。当然这话她没说。
李欣桐白了她一眼:“别墅换的。”“啊?”席庆诺还想问,但碍于李欣桐脸色不好,便不敢多问了。“你确定今晚住我家?”李欣桐坏笑说道,“不怕你的越越没你不行,孤枕
难眠吗?”“你想多了。他出差去B市了,应该明天回来。”“哟哟,说不定想你,提前回来了呢?”李欣桐又坏笑起来。真不知道李欣桐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席庆诺摆摆手:“你又想多了,哎
呀,练了一晚上的瑜伽,累死了,我去洗澡,浴室在哪里?”“那边。”李欣桐指了指左边的一扇门。席庆诺便进去了。浴室全是单人用品。貌似是李欣桐一个人住?那她爸爸去
哪里了?席庆诺觉得奇怪,而后又想想,可能是别墅换了两套套房吧。
刚洗完澡出来,席庆诺的电话就好死不活地响了,她慢悠悠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梁越的号码,嘴角忍不住掀起笑意。
李欣桐正跷着二郎腿在剪脚指甲,头发扎得乱七八糟,与平时在外的干净整洁又讲究的形象成鲜明对比,她抬头酸溜溜地说道:“瞧瞧,一看是越越的电话,笑得多开心。”
“要你管。”席庆诺娇嗔地说了一句,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你好,请问是席庆诺小姐吗?”不是梁越的声音,席庆诺多了一份警惕:“是,你是?”“哦,我捡到这个手机,因为不知道是谁的,所以看看最近的通话记录,发
现你最近和此手机经常通话,想必你和这个机主应该很熟悉,所以打过来了。”“啊,你在哪里捡到的?”“凤凰小区。”凤凰小区在A市,而且是凤凰集团名下最有档次的房产,与李欣桐家的景天小
区并称A市金字塔顶端,是A市中上层阶层住房的最优选择。可是明明梁越在B市,这手机怎么会在凤凰小区?难道是在临走之前落下的?可是下午梁越还给她打电话了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喂,席小姐?你还在吗?”
好不容易回神的席庆诺急忙回答:“我在。”
“你看这手机……”
“你在哪里?我去拿。”
“我就在凤凰小区大门口呢。你能快点吗?我赶时间。”
“好,我马上到。”席庆诺挂完电话,急急忙忙披了件衣服,头发湿漉漉地
准备冲出去。茫然不知情的李欣桐问:“你这衣衫不整的,去哪里啊?”“拿东西。”随着门砰的一声紧闭,席庆诺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李欣桐的视线
里了。李欣桐觉得,席庆诺怎么有点惊慌和气愤呢?
席庆诺刚走出景天小区,正准备找个出租车打车过去。未料,单手招的不止一辆出租车,还有一辆宝蓝色保时捷。席庆诺愣了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保时捷的车窗打开,露出韦辰鸣的脑袋来。
他说:“去哪?我送你。”
席庆诺咬咬牙,准备去乘出租车,可就在她迟疑的这个空当,另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上了车,抢了她的出租车。席庆诺看着出租车就这样从她眼前飘过,懊恼不已。不甘心,继续站着等下一辆车。
眼看五分钟过去了,愣是看不到第二辆出租车,席庆诺怕那人等急了,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她还是朝韦辰鸣的保时捷走了过去,打开后座门,一屁股坐下,没什么好语气地说:“凤凰小区,谢谢。”
韦辰鸣微笑:“不谢。”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诺诺,我……”
“专心开车,行吗?”席庆诺的语气很硬,愣是把韦辰鸣将要脱口而出的搭讪给憋了回去。
即将到凤凰小区门口之时,席庆诺看见一位大叔站在门口,他在不停地抬手看表,好像很赶时间。他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席庆诺想,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了,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应该是梁越的。
席庆诺便叫韦辰鸣停车,自个下车了,韦辰鸣尾随其后。
正在席庆诺要接近之时,从凤凰小区开出一辆兰博基尼,并且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从驾驶室走出来的是梁越。席庆诺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从副驾驶位出来了一个女人,宁婉婷?她是从副驾驶位出来的。
梁越不是说副驾驶位只能是他老婆坐吗?为什么……
席庆诺的心好像被钝物刺伤,闷闷的疼。
梁越见到席庆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凤凰小区,不禁一愣,眼光往后一瞟,见到站在她身后的韦辰鸣,原本惊愕的眼神立马变得犀利又暗沉。
站在中间的大叔,忽而浑身一紧,被这莫名的气氛搞得分外紧张,他看着梁越:“你是梁越先生吗?”然后又侧头瞟向席庆诺:“你是席庆诺席小姐吗?”
大叔傻笑:“呵呵,席小姐是这样的,刚和你挂完电话,梁先生就打电话来寻手机了,于是我就告诉他我在凤凰小区门口,然后就……”大叔说不下去了,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梁先生和席小姐为何都表现出“我很生气”的样子?他做错了?明明是他拾金不昧啊!
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席庆诺遐想。为什么明明在B市的人会出现在A市?就算回来,也应该告诉她啊?不声不响地和喜欢他的女人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席庆诺说服不了自己,她有理由相信,他在欺骗她,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见面。
她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目不转睛,似乎在等他的解释。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她两眼,便把目光转向好心大叔,温和地说:“谢谢,让你久等了。”
他不想向她解释吗?为什么?是无话可说,还是怎样?席庆诺的眼眶忽然凝聚了一层雾气,之后水潮高涨,泪水将要夺眶而出。她在内心祈求他,求他告诉她,这是一场误会,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可是他没有,他拿到了电话,朝她走来,脸上镇定自若地说:“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回家说。”
为什么要回家?在这里解释很难吗?席庆诺的泪水在此刻喷涌而出,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死死抿着嘴,稳稳扎在原地,不愿随他。她说:“在这里说。我要你在这里解释。”
“诺诺。”梁越皱着眉,有些不悦,“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席庆诺冷哼一声,语气加重:“女朋友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同一辆车里下来,你说,这是无理取闹吗?”
好心大叔完全傻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回家解释,可以吗?”梁越耐心安抚她。
“不要,就要在这里说。”席庆诺姑息了自己的任性。她没有安全感,那股遭到背叛的心情再次席卷全身,禁锢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及早找到安全感,让自己能喘口气。可是为什么梁越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
“诺诺,适可而止。”梁越沉着嗓子,定定地看着她。
他在叫她适可而止?这是宠爱她的梁越吗?他从来不会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现在居然为了宁婉婷叫她适可而止?席庆诺静静地凝望着梁越,仿佛梁越的影子和韦辰鸣的影子重叠起来,那种当年的痛,席卷全身,血液抽离,不能自已。她转身跑开,疯了一般的奔跑。梁越没有及时地抓住她,准备去追的时候,宁婉婷却抓住了他:“梁越,等下我们还有案子要讨论呢。”
梁越停下了步伐,但不是因为宁婉婷的话,而是他看见韦辰鸣开车去追了。
她和韦辰鸣同时出现,他选择相信她,可她却不相信他……
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梁越苦涩地笑了笑,转身对宁婉婷笑道:“走吧。”
席庆诺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当自己感觉有些累了时,她才慢慢停下了步伐,喘着粗气。她发现身后有辆车正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以为是梁越,心中准备了许多的任性话要发泄。回眸看去,却看见韦辰鸣的保时捷,心下又凉了一大半。梁越现在连哄她的时间都不愿给她吗?
沮丧的心,让她萎靡不振。
韦辰鸣见状下车。
“诺诺。”韦辰鸣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
席庆诺紧闭双眼,捂住胃部,眉毛皱得很厉害。
韦辰鸣见她痛苦的样子,连忙扶住她:“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胃疼。”席庆诺十分艰难地说出两个字,额头上的汗珠子正从她额角滴落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韦辰鸣赶忙把席庆诺打横抱起,放进自己的车里,送她去医院。
养和医院。韦辰鸣坐在席庆诺的病床旁,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那张惨白的脸无时无刻
不在提醒他,这个女人的身体有多么虚弱。医生说,由于她节食过度,加上剧烈运动,造成急性胃出血。节食过度,她在努力地减肥。女为悦己者容,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减肥。席庆诺是易胖体质,当年和他恋
爱的时候,没少喊过减肥。她自个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主要是为了不丢他的
脸,漂亮点的女朋友在哥们面前也长脸。只是现在不再是为他“容”了。席庆诺眼睑轻颤,慢慢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竟见韦辰鸣坐在自己身旁。她
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怎么是你?”这么明显的失落,他怎能看不出来呢?韦辰鸣苦笑道:“诺诺,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粥,怎样?”“不用了,我不想吃,还有,你走吧,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她的语气有些冷。
韦辰鸣不知如何说了,终于还是忍住说道:“诺诺,我们不可以继续了吗?我们用了三年的时光彼此磨合,彼此之间早就没了隔阂,如果在一起,不会吵架,不会冷战,水到渠成的互相了解,这样不好吗?”
席庆诺就像在听笑话一般:“韦辰鸣,你想做我最讨厌的第三者吗?我现在
是梁越的女朋友。”“可你也看到他做了什么。”席庆诺蓦然转头看向他:“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是做得更过分吗?”
“我……”韦辰鸣顿时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当年那场荒诞的自导自演的戏码。可席庆诺对他的态度,让他无比难受。也许当初的想法是错的。感情的背叛远远比现实的打击更为严重。
“诺诺,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韦辰鸣便把当年被母亲逼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席庆诺,并且自作聪明地说道,“现在妈妈已经把公司交给了我,她不会再阻拦我们了。”
席庆诺却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你做得没错,爱情与面包,当然是面包香,要是我,我也会选择面包的。爱情这东西,没什么意思,过眼云烟,呵呵。”
无论当年是什么理由,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这东西了。不实,拿不到,感受不起。梁越说得对,掏心掏肺对别人,不如好好爱自己,只有自己不会对不起自己。
“诺诺,你别这样……”“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席庆诺十分抱歉地下逐客令。韦辰鸣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疲惫,也不好说什么:“你没有拒绝我,我当你默
许我再次追你了。”不容席庆诺回答,他便离开了。
席庆诺也懒得回答,她只是忽然明白一件事情,她是个已经不相信爱情的女人,浑身长满了刺,一点响动就会让她竖起防备的刺,去刺伤别人,极度没有安全感。如此,她拿什么谈恋爱?不仅自己累,对方也累。
她忽然很后悔当初和梁越贸然谈恋爱,只有满腔的爱意是不够的,还需一份
即使被伤害也会全心全意相信对方的信任。可这份信任早已与她绝缘了。她想了想,最终拿出手机,给梁越发了条微信。“梁越,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发送完以后,席庆诺哭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已。或许,这是彼此最好的结局。
梁越给席庆诺打了足足五十多通电话,直到她的手机没电,打不通为止。席庆诺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床上,吃了一个又一个苹果。她心情一不好,就想吃东西。因为没别的,只能一个接一个地吃苹果了。
正在她越吃越饿,实在耐不住将手机充电准备打电话找外卖之时,一直紧闭
的门忽然被打开,梁越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席庆诺还在想,他怎么找来这的,梁越已提着她最爱的鸡丝粥递到面前。席庆诺愣了愣,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准备去接,粥却被梁越移
开。席庆诺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意思啊?“恋爱是两方面的事,分手是单方面的事,对吗?”梁越一脸愠色地看着
她。席庆诺脸上尚有泪痕,眼角挂着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梁越见她这副模样,心一软,脸上的怒气全部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他
打开盖子,盛一碗鸡丝粥,坐在她的旁边,喂她喝粥。席庆诺有些迟疑,一直不肯开口喝粥,梁越眉毛一挑:“不喝,我就不同意
分手。”席庆诺赶忙张嘴,抿住勺子,不肯松口。梁越见她如此,心中一抽,但脸上表现得还是极其淡定:“是不是还想和韦
辰鸣在一起?”席庆诺蓦然睁大眼,惊愕地看着他,觉得这话太不可思议了。“不要这么看我,傻子都能猜到,你见异思迁。”梁越十分淡定地痛斥她。“我……咳咳。”她想辩驳,不想被粥给呛着了,而且还呛得不轻,根本没
法说话了。梁越叹了口气:“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成全你吧,我就不用你负责了。”“咳咳,不是……”席庆诺急着辩驳,梁越却抢先说道:“行了,别说什么
安慰话,我也看开了,你好好休息,我祝福你和他幸福美满,白头偕老。”说罢,不管席庆诺快哭出来的表情,直接站起来,不留一片云彩地离去。席庆诺想追,奈何自己正在打吊瓶,只能气愤地拍被子。而另一边的梁越,手握手机,面带不怒自威的气场给助理打电话:“苏菲,
帮我查下韦辰鸣母亲的电话。”“是的,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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