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斟到一半,那酒坛就已被人夺过。
程咬金强了他的酒坛,拧眉道:
“你这般喝法,实在是糟蹋这酒了。”
说着,他直接抱着酒坛猛灌两口,这才哈哈笑道:“得须像本将这般喝酒,才能品得滋味!”
说着,程咬金大摇大摆地往自己座上走去。
“程老匹夫!你给我站住!”
长孙无忌一拍桌案,站了起身,两步追了上去。
他一把将程咬金怀中的酒坛夺了回来:“你自己那儿有酒,抢的我酒作甚?”
程咬金将脸一拉:“什么你的我的?这是殿下的酒!”
他又趁长孙无忌不防,将酒坛夺了回来:“嘿嘿!我这一坛酒都喝光了,你左右不爱喝酒,不如让给我了……”
“谁说本公不爱饮酒?”
长孙无忌又伸手要抢,可程咬金已扭着身子回了自己座中。
“唉!殿下这酒水实在美味,只一坛不大够喝啊!”
程咬金又灌了一大口,朗声笑道。
李恪听这话,哪里还不懂其意思?
招了招手,立马又有人送上酒来。
这时候,先前夺酒失败的长孙无忌才气鼓鼓走回自己桌边,抱了仆人新递上来的酒坛子喝了起来。
这长孙无忌是个雅人,喝酒倒是斯文得多,不像程咬金提着酒坛猛灌。
可他喝了两盏,却也豪放起来,看得李恪哈哈直乐。
两人各喝了两小坛,气氛彻底热烈起来。
程咬金与长孙无忌先是抢酒,后是互骂,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说对方是粗野莽夫,另一个说对方是阴险老狐狸。
两人又都说起对方这一路上有多么招人厌烦,自己这一路上有多遭罪。
互喷了许久,这二人才抱着酒坛,沉沉睡下。
第二日一早,当长孙无忌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躺在了驿站的房中。
他挣扎着爬起身来,回忆着昨夜的幕幕。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喝酒,可后来却不知怎地,与程咬金吵了起来。
这时他才不禁心惊,感叹起李恪这酒的厉害来。
长孙无忌乃是朝中大佬,饮宴喝酒的经验十分丰富。
他自认为自己意志坚定,无论什么场合,也不至于喝醉。
可昨日,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喝得过了量,以至于当堂大吵。
这对于他这一向冷静的人来说,可算是稀奇大事了。
李恪这酒水,果真是厉害!
想到自己昨夜失态,他又不禁摇头,自己怎么跟程咬金那老匹夫一般见识?
他揉了揉脑袋,暗自道:不行,得去王府去请个罪,顺道看望一番嫣儿……
他长孙无忌可是有涵养的人,总不至于和那程咬金一般,吃醉了酒,只知道傻乎乎睡大觉吧!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立马走出房,唤来车夫,一路赶到了王府。
到了王府,随着仆人进了大堂,李恪已在堂中等候。
“昨夜实在是失礼了,还请殿下莫……”
拱着手赔着礼,长孙无忌边走边说。
可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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