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低下了头,他们甚至没有见过原砚的字,就跟着吹嘘。可这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所有人都说原砚先生的字天下第一,就算没见过,也不能不知道啊!
“老夫当然认得!”宁太傅硬撑着,殿中还摆着原砚先生的大作,若是江知月打开折扇,和殿中卷轴上的字迹对不上,看她还怎么狡辩!
知月一甩手,折扇只打开了一半。
这就很尴尬。
抬眸望着胡莱,这人天天耍帅要用这么大的劲儿,手不累吗?一天能把折扇开开合合上百回,也是辛苦他了。
抬起左手,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两只手将折扇抻开,露出扇面上的字迹。
嘲笑声更响亮了。
“哈哈哈!你跟我说这是原砚先生的字?”宁太傅门下的官员笑得快要栽地上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众所周知,原砚先生擅长行书,你看看殿中这幅卷轴,以行书入笔,草书收尾,一气呵成。再看看你这扇子,两个楷书大字,就想冒充原砚先生?小姑娘,我看你还是回家奶娃娃吧!”
男人说的话很刺耳,可这些话也说中的人群众某些人的心声。
不管他们懂不懂书法,都能看出江知月手中折扇上的字,是两个楷书大字。
更可笑的是,原砚先生那样风光霁月的大师,怎么会在折扇上题“静安”?
娘们儿唧唧的。
胡莱不高兴,这字怎么了,写得不是挺好的?静安静安,妹妹这是希望他内心平静,一生平安,多好的寓意,这些人根本不能体会妹妹对自己的兄妹情。
知月哪能想到,自己当时写字的时候不过是想让胡莱“安静”,就随手写了这么两个字。胡莱这人本就放荡不羁,给他写楷书,不过是想让他规矩些罢了。
已经是这样的性子,再给他写草书,那他岂不是浪得没边儿了?
胡不扶看着兄妹俩,脑中灵光乍现,果然是小姐的女儿,行事作风,与小姐如出一辙。
“非也非也,宁太傅这话说得不对。”胡不扶瞥了一眼知月,两人一个对视,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胡不扶没想到原砚先生那层皮下边竟然是知月,若是知道这么回事儿,他也不至于去江南跑一趟。
“怎么不对?”宁太傅没好气,两个人政见不合,刚才又因为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吵了一架,这会儿以为胡不扶是故意找茬。
他虽然官位不及胡不扶,可女儿备受盛宠,也不怕他。
“原砚先生虽然擅长行书,可也没有人说她不会草书和楷书。这幅字最后不就是草书收尾吗?”胡不扶眼神略过知月,假装自己不知道她就是原砚。
“再看着两幅字,虽然字体不同,可起笔与落笔,笔画之间的起承转合,筋骨风韵,明明就是同一人的手笔。”
胡不扶指着纸上的字迹,从大处着眼,随后又分析了一番细节。
若不是他知道知月就是原砚,也不敢这么分析。只不过现在的他是开卷考试,知道这两幅字是同一人所做,再去分析自然就明白的多。
看着答案抄,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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