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满眼怀疑又带着不屑盯着景慕白,现在他眼里的景慕白,那就是个渣男!
“呸!渣男!”不仅眼里,嘴里也是。
知月一头雾水。
景慕白也看向胡莱。
胡莱看看装无辜的景慕白,再看看什么都不知道的月儿,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我先把人借走一会儿。”胡莱拽起刚刚坐下凳子都没暖热的景慕白,一把薅走,匆匆给知月说了一声,走大门都来不及,直接带着人飞檐走壁。
翻墙的时候,胡莱觉得手里轻飘飘的,好像没怎么使劲儿就过去了。
景慕白不知道胡莱这是发什么疯,放着大门不走要翻墙,若不是自己刚才提起灵气跟着他蹦跶了一下,差点就要因为两米多高的围墙把自己摔破头。
从知月的书房到了胡莱的书房,景慕白看着胡莱气呼呼地在书房走来走去好几圈,一直没有开口。
“你……”胡莱指着景慕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尊卑上来说,他是大盛的王爷,更和自己崇拜的战胜,是大盛曾经锐不可当的一把刀。
虽然他现在失忆成了五岁的小傻子。
伦理上来说,他是自己的未来妹夫。
也是……江远和江遥的亲生父亲。
胡莱回府的路上想许多,睿王和遥儿一样闻见刺激的辛辣味儿会打喷嚏,睿王和远儿一样喜欢给遥儿准备小裙子的搭配,就连说出来的话语气都是一个调。
这些年睿王一直戴着面具,他们都忘记了睿王曾经的模样。忽然想起当年满京城少女的梦中情郎,胡莱才突然意识到,遥儿和远儿,竟和睿王一模一样。
尤其是遥儿那双杏眼,简直就是照着睿王的眼睛长的,一般无二。
马车都没到胡府,胡莱直接跳下车动用全部的灵力直奔月儿的书房,薅起景慕白就走。
六岁生辰,算算时日,睿王遇刺六年有余,差不多快七年的光景。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胡莱想不明白的是,当时的睿王到底是因为什么,对月儿做了那种事,随后事了拂衣去。又会不会,之后因为失忆,忘记了这一切。
“睿王吃辣吗?”胡莱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最后就问出了这么个破问题。
景慕白看着犹如傻子一般气急败坏的胡莱,摇头。
他偏爱甜口,犹爱一口桂花糯米藕。江南秋天最软糯的莲藕,每一个孔洞里都填满湘西又香又黏的糯米,煮到白净的莲藕染上深红,切成厚薄适宜的片状,浇上一勺桂花酿,一口下去,仿佛整个人生里边吃过的苦,都消退了大半。
胡莱看景慕白这幅乖巧听话的傻样儿,突然多了点信心。
不过是个五岁孩子,还比不上遥儿和远儿呢。以前胡不扶老让他跟睿王学学,现在可算是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比不上聪明睿智的睿王,还能斗不过一个脑袋瓜只有五岁的小孩儿吗?
“草民见睿王今日连着打喷嚏,实在是忧心不已,睿王这是生病了吗?”胡莱换了副面孔,装作担忧的样子。
景慕白看着胡莱在自己面前无缝切换脸色,若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甚至想给胡莱这变脸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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