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这个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肯定是受人古惑了才会这样,难不成你要因为一些虚假的事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吗?”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场的几人都听见了,苏修宁脸色微微一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早些年自己曾犯过同样的错,可那会钟黎雲是怎么和苏晋年说的?
眼下错出在老二身上反而变了个味。
苏晋年抿起唇,目光深沉地落在台阶上的儿子,这个孩子打小被他忽略在一旁,没埋怨过他半个字,认真想想这也是头一遭犯错,或许也值得原谅!
他缓缓起身,偏头吩咐小儿子,“去扶你哥起来,顺便把外面那些事处理干净。”
事已至此,罢了。
钟黎雲冲小儿子使了个眼色,苏修锦立马出去将人给扶起来,他们兄弟俩自由感情就好的很,眼看着苏修明受罪他也难受的紧。
“这几天在家那都别出去了。”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眼下外面一片混乱,苏修明点点头,勉强勾起笑,“我知道了。”
“别怪爸爸,要怪只能怪自己没看清那女人的身份。”
这是一个死穴,苏修明跪在台阶上想了很久都没想透为什么一个单纯无暇的人会是所谓的头牌?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进正厅。钟黎雲见他进来立刻安排佣人把参茶端上来让他去去寒。
此刻外面的天气还很冷,苏修明跪在外头一个多小时,浑身上下透着冰冷的寒意,接过参茶喝下后胃里瞬间暖了不少。
他朝钟黎雲笑了笑,“谢谢雲姨。”
钟黎雲被他那抹笑心疼到了,红着眼睛挪开眼,为了不给孩子增添其他压力,她起身拉着丈夫上楼。
“啪啪啪!”
苏修宁拍着手掌,长腿轻搭一侧,沉寂地双眸闪烁着讥讽,“老二,下次挑人记得擦干眼睛,别又碰上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牵连了自己的前途。”
这个大哥自幼与他们合不来,这么多年下来彼此之间也都习惯了,苏修明缓缓放下茶碗,“多谢大哥提醒。”
哼!
这次若不是钟黎雲从中作梗的话,他早就一手扳倒苏修明了!
自家三兄弟内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彼此之间都见怪不怪,望着走远的人,苏修锦走到酒柜前挑了支红酒过来,他打开酒盖子倒了两杯,入口醇香地红酒丝滑溜进胃里,他惬意地眯了眯眼,赞叹道:“还是这个味道。”
苏家老爷子偏爱红酒,一直以来他都收藏过大大小小不少酒,却又极少去品尝。
“那个女人你从哪里认识的?”
手腕轻轻晃着红酒,忽然听见他问话,苏修明苦笑了下,“机场。”
“没查过背景?”
“老三。”他淡淡叹息一声,“我与你不同,这么多年没几个人知道苏家还有一位二少爷,所以在这方面上我也没那么谨慎,可惜的事回国第一次接触就让我碰了个瓷。”
他语气嘲讽,句句都透着无奈。
这么多年习惯了国外热情奔放的性子,回来后却忘了这里是个人心复杂的地!
吃过一次亏后才能成长,近期他只能闷在家里等风头过去后找准时机重新进入大众的视野。
这么想着他便安心了不少。
莫临市的春天还带着几分严冬的寒意,早晨起来特意挑了件略厚的披肩围在身上,她今日总是这样早早就睡不着,只好坐在窗前才勉强得以缓解。
庭院里的树枝冒出尖尖地绿叶,偶尔飞来几只鸟儿挂在枝头上欢愉地交唤,这种声音最容易抚平心头的躁动。
“夫人,吃点甜品吧?”佣人看她一直闷闷不乐,从厨房端出一蛊刚炖地甜品出来。
这些天唐家也发生了不少事,往常的老爷和夫人两人都是恩爱地一对,也就最近这段时间,两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流动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很尴尬。
秦婉茹抬手抚了下秀发,皱眉看着那蛊冒着烟的甜品,胃里忽然一阵恶心翻滚起来。
“呕——”
她摆摆手,佣人立刻将东西端走,扶着她进洗手间。
清晨起来一口东西也没吃,胃里火辣辣地恶心滚动,让她极为不舒服。
忽然间却意识到什么来,摸出手机看了眼日期,猛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手无力地撑在洗手台上,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夫人,您要紧吗?”
秦婉茹摇摇头,“出去,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许说。”
见她情绪不佳,面无血色。佣人不敢怠慢,立即出去给唐凌薇打电话。
接到电话唐凌薇愣了下,最近工作上的压力大,她也忽略了秦婉茹那边的事,本想着等过几天不忙了再回去看看她,谁知佣人一大早就来了电话,不得已只能给叶玫请半天假期回趟唐家。
来的匆忙,也没吃饭,佣人瞅着她风尘仆仆过来,打开门将她迎接进来,“小姐。”
“我妈呢?”
她进来换上拖鞋,下意识地看了眼餐厅,并未看到唐启山的身形。
佣人合上们,也不敢大声喧哗,“夫人刚刚上楼了,老爷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夫人又不肯告诉老爷她身体不舒服的事。”
闻言,唐凌薇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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