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落地窗洒下一片淡淡晨光,雪白的窗帘被春风吹起,柔软地飘。小半年了,孟西的腿已经完全恢复,黎琬窝在他怀里,小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不愿意起来。
孟西温柔地看着小豌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去做早饭,好不好?”
黎琬装睡,紧抱着他不松手。
孟西笑了笑。小豌豆越来越像树袋熊,天天贴在他身上,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一点也离不得,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布偶。以前孟西最不喜欢拥抱,也不喜欢肢体接触,可被小豌豆抱着,他却十分享受。
他喜欢她的发丝拂过下巴,喜欢她的呼吸扫过脖子,喜欢她身上甜甜的,令人迷醉的气息。
只是,还有点小烦恼。
孟西是个正常男人,天天被小豌豆抱着,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奈何前阵子养腿伤,除了忍,什么也做不了。
黎琬又抱紧了一点。
“小豌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黎琬微怔,睁眼。只见孟西半眯着眼,嘴角斜勾,那样子浪得很。
她忙松手:“没,没企图啊。”
“我有。”
孟西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和嘴唇都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痒痒的,轻飘飘的。
“小豌豆,”他对着她吐气,声音低沉沙哑,“妈最近总是给我发推文。”
“什,什么推文?”
孟西点开手机给她看:《那些没认真备孕的人,最后都怎样了?》《备孕夫妻必须知道的十件事》《备孕期间吃这些东西等于吃毒药》……
黎琬:“……”
这些推文,妈妈也给她发过一遍。她都假装没看到,从来不回。毕竟,她和孟西到现在都只是纯洁的夫妻关系。
等等,孟西给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孟西:“备不备孕都是后话,有些事,倒可以先做。”
黎琬脸色一紧。
什么事?难道,难道……
孟西的脸越来越近,忽然埋向她的颈窝,一口含住小豌豆的耳垂,小小的、圆圆的、肉嘟嘟的,像一颗甜甜的软糖。
黎琬浑身一阵酥麻,又紧张又兴奋。
“你,你不是要去做早饭吗?”
孟西垂眸一笑:“早饭哪有你美味?”
黎琬的脸唰地红了,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
男人手掌穿过她的发丝,摩挲一阵,刚要吻她,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栾鹤立。
孟西眉头一皱,拿起手机就要挂断。黎琬忙抢回来,抱歉地笑了笑:“说不定公司有急事。”
她点开免提。
栾鹤立果然十分着急:“黎琬,出大事了!”
她心头一紧,迅速脑补了各种可能性。最坏的就是栾总在栾氏被架空,鹤行基金也连带被打压,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栾鹤立:“玟玟失踪了!”
哈?
栾总,您不是在逗我吧?
根据栾总浮夸的性格和夏美玟不靠谱的程度来看,所谓“失踪”,应该只是玟姐心血来潮跑去玩了,美其名曰:游学。
栾鹤立可怜兮兮地说:“她说出去游学一阵。黎琬,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失踪了,我可怎么活啊?我真是太可怜了!”
“失踪就报警!”孟西一脸不爽,啪地挂断。你可怜,我还可怜呢!
黎琬试探地看向孟西,干笑两声:“栾总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生气。”
“可我是成年人,”孟西凝视她,似笑非笑,“从内到外,都是。要了解一下吗?”
黎琬涨红了脸,不置可否,只是身体绷得僵直。
“小豌豆,放松些。”他对她温柔耳语,手掌缓缓滑进她的睡衣。
“孟西……”
“嗯?”
“你今早有课。”
“……”
孟教授一整个上午都不太爽,每节课都点了名。很不幸,甄克连同学又中招了,而孟教授丝毫没有同情心。
黎琬也不太对劲,一想到孟西早上那样子就没办法工作,甚至看到他的办公室都心里发慌。快中午了,她电脑上的报告还是一片空白,她都觉得对不起栾总给的工资了。
小lo妹:“师母,要不要开窗啊,你的脸好红。”
黎琬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马上弹开。她尴尬地笑了笑,遮掩似的打开窗。
下课回来的孟西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双手撑在窗台上,刚好把小豌豆圈住。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他贴着女人的耳根,“不会都是马赛克吧?”
黎琬一惊,猛地回头,差点撞上他的脸。与男人的距离不过方寸之间,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臂抵着他的胸膛,却不用力。
孟西怎么这样啊?这是办公室,他的学生们都在呢!说好的禁欲系教授呢?说好的为人师表呢?
孟西越靠越近:“放心吧,他们都吃饭去了。”
黎琬用余光扫了一圈,果然半个人影都没有。
所以呢?您老想干什么?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孟西的办公室。他要想干什么,还真不愁没有地方,百叶窗很严密,玻璃的隔音效果也极好。
黎琬咽了咽喉头,早上那种紧张感又漫上来,从脸红到脖子,像一只烤熟的龙虾。
孟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憋笑:“原来小豌豆喜欢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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