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说：“在书院除了念书，还能有什么。”
桑小恬还想多问，被他一句“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给堵回去了。
哼，他不说，她还不能从别的地方打听吗？
夜晚，桑小恬给裴砚点上油灯，灯光明灭不定，裴砚倒映在墙上的身影摇摇晃晃，桑小恬正准备离开不打扰他温书，忽然，裴砚抓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桑小恬惊讶的转身看他。
裴砚指关节敲了敲旁边破旧的凳子，“坐。”
命令的语气带着迫人的威压，桑小恬不敢不从，乖乖坐下，连说话声音也弱了几分。
“我坐下来干嘛？”
裴砚：“识字吗？”
桑小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她识字，但不识古文字。
裴砚说：“我教你。”
窗外的夜色如化不开的浓墨，忙了一天的桑小恬睡意沉沉，明天一早还要去镇上继续卖货，哪里还有心思认字。
况且，她迟早要回去，学古文对她一个美妆博主没什么用处。
“时间不早了，夫君，下次一定！”
裴砚不放过她，“不识字，就把你卖掉。”
不是吧，又是这一招！
桑小恬没有屈于他的威迫之下，“女子无才便是德，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明天还要早起赚钱养家呢！”
裴砚按住她的肩膀，强势的说：“钱可以少赚，字你必须认。”
比她会赚钱的人多了去，如果不认识字，赚来的金山银山成不了避风港，反而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迟早被有心之人盯上，防不胜防。
“桑小恬，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姿色还行，卖到青楼至少有五十两银子。”
桑小恬身子坐得板直，不敢动弹。
五十两，裴砚不仅能修缮房子，剩下的银子再娶一个媳妇也绰绰有余。
只是她在青楼就不太好过了。
桑小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学，我学……”
裴砚是一个严师，他让桑小恬临摹他写的字，然后带着她读一遍，最后让她默写。
幸好桑小恬在现代有基础，不就是三字经嘛，她记得清楚，就是把古文字体记下来有些难。
“错一个字打一次手心，写吧。”
桑小恬犹犹豫豫的接过毛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夫君，人家还没背完……要不明天再继续？”
裴砚瞥她一眼，淡定的说“我知道你背完了，什么时候默写完，什么时候上床睡觉。”
说完，他自己慢悠悠的宽衣解带躺床上被子一盖。
桑小恬气得差点把牙齿咬碎，好你个裴砚，要不是为了让你幸福，老娘才不跟你磨磨唧唧呢！
什么字如其人，字写得锋利工整，人净不干人事！
桑小恬对着裴砚的字一个个临摹，越临摹，越头晕眼花。
纸上的字好像活了似的，一会儿像牛，一会儿像马，分不清是什么牛马。
床上的裴砚胸口起伏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桑小恬撑着头，忽然灵机一动。
她轻手轻脚的捏起蘸墨的毛笔，脱下鞋子踮起脚尖往裴砚走。
看我不在你脸上画个大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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