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登徒子,还会骂我什么?再说了,新婚那天,是你先轻薄我的。”
桑小恬不占理,哼哼唧唧的说:“我向你道歉,再不成,你亲回来,咱们扯平。”
裴砚挑眉,“真的?”
桑小恬用行动回应,翻过来,面朝上,双手僵硬的放在两边,腿伸得直直的,像块木头。
她闭上眼睛,卷翘的羽睫微微颤动,自我安慰道老娘活这么久还没被男的亲过,裴砚长得又不丑,赚了赚了。
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薄薄的茧子碰出粗粝的质感,描摹出唇线的形状,然后,没有然后。
万籁寂静。
耳边裴砚低低笑了声,“我又不是你,女流氓。”
好家伙,他竟然敢说她流氓,先拱火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桑小恬怒火攻心,左手朝他挥去,精准的打到他坚硬的手背。
黑暗中,裴砚倒吸一口凉气。
桑小恬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至于吗?拍个手背而已,又没下狠手。”
裴砚有苦难言。
幸亏下的不是狠手。
他翻了个身,背对桑小恬,喉咙紧绷。
这男人真小气,碰他一下还跟她计较起来了。
桑小恬也跟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往他那边挪了几下。
“让开。”男人闷闷的说。
桑小恬的反骨顿起,“我偏不让!你咬我啊。”
裴砚捂住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桑小恬半撑起自己的身体,抬手拿开他捂住耳朵的那只手,倾身对着说:“你咬我啊。”
裴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呼吸沉重。
他没什么反应,桑小恬又躺回去,心想这一仗赢了。
没想到她躺下去没多久,裴砚掀开被子起身穿衣,烛光照亮房间,覆上一层朦胧的轮廓。
桑小恬以为他要起夜,半眯起眼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裴砚,你大半夜看什么书啊!”
裴砚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捧在手心的书页因用力折出指甲的月牙形痕迹,沉沉的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你说的。”
桑小恬一想,还真是她说过的。
可那是为了赶紧溜走的借口,没想到裴砚照着施起来了。
果然是要做状元,要权倾朝野的人!就是比别人要自律!
桑小恬喃喃道:“我不做状元,我做咸鱼,咸鱼就要有躺平的样子,睡觉睡觉。”
被子往头上一蒙。
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入裴砚的耳朵。
他轻轻松了口气,眉心舒缓,视线往下移,唇角抽了抽,放下书本,仰头望着屋顶,无奈的捂住自己的脸。
要不要,多给不识字的人代写几封书信,多写几对春联赚点报酬,把床加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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