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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涨零花钱(2 / 2)

但没钱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毕竟祁宜年现在手机设置成自动回复了,指望他老婆到时候美救英雄地赶过来救场是没机会了。

于是孟洲只能叫住服务员,“不用包厢了,我们就在吧台坐一坐。”

他零钱里的三千块还勉强能支撑他们坐一坐吧台,包厢今天就是把他卖了,也得等明早祁宜年结束工作后把他买回去,才能开的起。

胡卢看了一眼孟洲,倒是没说什么。他根本没有把孟洲往没钱开不起包厢那一方面想,只当孟洲是觉得包厢闷,想坐大厅换换环境。

于是三个人去了吧台。

包厢有最低消费,大厅就没有限制了。

孟洲给他最好的两个好兄弟,一人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本来是想要冰水的,但想想这样不够朋友。于是酒水单里选了最便宜的一种。

孟洲看着胡卢和苟宿拿到冰茶后一脸便秘的脸,想,他已经很够意思了好么,他自己都没有!

苟宿端起长岛冰茶喝了一口,喝惯了酒水,再喝这些酒精饮料就有些寡淡没劲了,苟宿脸上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 。

孟洲吸一口气,竟然还看不起长岛冰茶,他愤愤然道:“你知道你这一口下去多少钱吗?”

苟宿单纯,一脸诧异,“多少?”

他们是缺钱的人吗?孟哥这句一定有深意。

就听他孟哥一脸痛心疾首的说:“三百。”

苟宿:“……”

哦,就这。

苟宿:“服务员,再来一杯三百!”

孟洲:“!”

他心疼地就像从身上掉了一块肉。

胡卢淡定地看他们俩个打闹,三人小群体中,他是在智商上有优越感的那个。

过了一会儿,见两人停下了,他问出自己的问题,这也是他这次把三个人聚起来想说的话。

上次他们三个一起聚时,孟洲还是以前的孟洲,只是想捧红祁宜年,这对他们这些公子哥也不是个什么大事。

本来那些莺莺燕燕聚在他们身边就是为了那些,他们想要玩人,总得付出点甜头才行。

但孟洲现在的这些表现,已经不只是玩玩、或者说动心的程度了,那得直接是把自己卖给祁宜年、直接入赘祁家的程度了。

看那朋友圈的酸诗、看那明显的和过去划清界限、看约他出来一趟还得给老婆请假,这是娶了个老婆吗?这是娶了个祖宗!

胡卢对此很不满,他不能看他兄弟这么窝囊下去。

“大舟,你想好了没,”胡卢认真的看着孟洲,“你对祁宜年是认真的吗?”

孟洲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胡卢:“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一个男德满分的老婆吗?怎么现在自己去守男德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孟家的七十二代牌位了?”

孟洲刚想说话,就被胡卢打断,胡卢道:“我还记得。”

胡卢拍拍孟洲的手,“你当初每拒绝完一朵桃花,就得给我们说一遍这都是为了不给你们老孟家丢脸,你们家七十二代牌位都看着呢,绝不能和一个没有男德的男人在一起。”

胡卢继续道:“那你现在呢?”

孟洲不吭声。

胡卢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不是不让你对老婆好,我也觉得你以前太封建大男子主义了。”

孟洲听着觉得不对劲:“嗯?你以前——”

胡卢按下他,“你先听我继续说,”他喝了一口长岛冰茶,“但你现在是走入另一个极端了,不和我们出来鬼混没什么,这我没意见,应该的,但设置门禁时间就离谱了,还要请假,我大学都比你现在自由。”

孟洲张口想说话,胡卢没给他插话的机会,一口气都不带停顿的继续道:“我觉得祁宜年有些PUA你了,现在讲究人人平等,婚姻是平等关系,而不是呼来喝去的关系。”

孟洲这次强势打断胡卢的话,“这和祁宜年没关系,”孟洲皱着眉头,听到祁宜年的坏话有些不悦,尤其这些话并不实,“都是我自愿的,守身如玉是我自愿的,对老婆好也是我自愿的。”

“至于门禁……”孟洲磨了磨牙,祁宜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遵守门禁是因为那可恶的男德系统,不遵守竟然还有惩罚,他老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些事。

“门禁也就是这段时间,”过段时间他和男德系统解绑了可不就没有了,“而且我也觉得晚上不回家是不对的。”

胡卢抹了把脸,唉,看孟洲现在这痴心这样子,他兄弟这次是真的栽人家手上了。

胡卢也不再劝,伴侣相处之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孟洲不是被洗脑了就好。

胡卢端起长岛冰茶,和苟宿碰了下杯,向孟洲举起:“敬爱情。”

苟宿也举起杯:“敬婚姻。”

仰头干了两大杯。

孟洲:“……”六百块钱啊,一口下去就没了。

三个人分开的时候,胡卢多余问了句,“上次你打电话过来,我当时顾着陪小男朋友没在意,你说祁宜年每个月只给你三千零花钱?”

胡卢也是看孟洲付账单的时候一脸肉痛才想起这件事,不然这帮大少爷都不在意钱的数字。

“是啊,”孟洲叹口气,“但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第一次给过我两千万,后来我捐楼没钱也是他给了我两千万。”

胡卢:“……”

胡卢叹口气,拍了拍孟洲的肩膀,“长点心吧,藏些私房钱。”

孟洲十分感动好友的建议但是拒绝,“背着老婆藏私房钱是不对的。”

“……”胡卢没继续劝,转而道,“至少,零花钱涨涨吧,三千块钱能做什么。”

苟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连请兄弟们喝酒都没钱,只能喝长岛冰茶,”苟宿又想到今晚上喝了一晚长岛冰茶的感受,心中火起,“你早说这顿酒就我请了。”

孟洲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说好我请就是我请,不就是涨零花钱吗!”孟洲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回去就和祁宜年说,其他大事我不能做主,就这小事,没问题的。”

那不就是他撒撒娇就能做到的事吗?

孟洲绝对自信。

祁宜年举行完活动已经很晚了,公司给他安排了酒店,他就近住了,临睡前看到孟洲找自己的电话,想了想,没有拨回去。

对方说不定已经睡了,这时候打过去还会打扰到。

祁宜年只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在酒店歇下了,让孟洲不要担心,有事明天找他。

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间里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祁宜年睡眠一向浅,这样睡梦中都不安稳,索性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见孟洲一颗大头杵在自己面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静地望着祁宜年,祁宜年不动他也不说话。

孟洲一大只这样子趴在床头,就像大清早将头搁在床边盯着主人等对方起床的狗狗,等着开饭,或者只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见你。

祁宜年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孟洲好一会儿,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搁在床边的脑袋,“你怎么在这?”

祁宜年一直是比较独立的性子,过去很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而孟洲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他的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孟洲的样子。

孟洲把头在祁宜年脑袋里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来,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释,“后面给你回消息了,你看见了吗?”

孟洲点点头,“你说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经纪人要的备用房卡。她一开始还不给我,”孟洲怒,“我掏出电子版的结婚证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让我给你发消息,是打开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记录才放我上来。”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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