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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1 / 2)

太子被废

“当年那三万将士中只留下了韩军一个活口,董长青本欲利用完他之后便将其灭口,但却被昌王所救,重芳信中所说,自那以后韩军便一直被扣押在昌国,成了王宫里最下等的仆人,昌王似是想故意留下这个最大的把柄用来挟制萧党,所以自那铁矿之事后,萧党仍旧将暗中搜刮民脂民膏留有昌王一杯羹。”

荀柳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经历这么多年的战乱,昌王还有钱招兵买马,怪不得萧党急求让太子继位,他们想必也怕当年之事败露,反而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吧?”

她想了想又目光一亮,“那如果我们能将韩军救出来……”

轩辕澈轻轻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色却不见得欢喜几分,“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当年在狼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

荀柳心中微酸。

当年那个战功赫赫的云大将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亲历者只剩两个还好好活在世上,一个是董长青,如今已经取代了云峰的位置靠着萧党在军营中混的风生水起,而另外一个便是韩军,但经过这么多年,当年的玄武将军想必也早已变了样子吧?

但无论如何,此人是救定了。

……

泰明宫,惠帝靠坐在龙座上看着底下的武宁侯司徒广。

“青州案果真跟太子有关?”

司徒广闻言神色犹豫,半晌不敢说话。

惠帝眯了眯眼,“朕叫你来不是叫你装哑巴的,实话实说!”

司徒广滞了滞,最终抱拳道:“是,皇上,就微臣所查,青州的官员确实与太子往来密切,不过微臣也不敢妄加断定,毕竟此事经由箫相爷处理,很多证据……已然不足。”

“好啊,很好。”

惠帝直了直身子,神色看不出喜怒,“其他的呢?”

司徒广如实道:“那邱老道的嘴巴倒是挺严实,不过微臣费了一番功夫寻到了他的老家,如今他的子孙皆在微臣手上,他这才交代出实话,他本就不是什么道士,不过招摇撞骗投人所好倒是很有一套……只是那名为尾椎的毒……”

“继续说。”

司徒广立即底下头,语气小心翼翼道:“他似乎并不知道那毒到底叫什么名字,说是……说是有人背后交代的……但往下他却再不敢多说了,即便是拿他孙儿威胁,他也仍旧闭口不言……微臣便暂时放了他让他如常动作,并在他身侧安插了两名暗卫。”

话是这样说,但随着这段时日惠帝的气色越来越好,这其中阴谋和阴谋背后的操纵者已经昭然若揭,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怕是也不会知道惠帝原来竟是中了毒。

只不过现在也只有他与何守义二人知晓,对外惠帝依然在装病,这段时间更是丝毫未管朝中之事,似是故意给太子已经大权在握的假象。

看来这太子是高兴的太早了。

司徒广心中这样想,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情绪,许久他才听惠帝缓缓道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何守义,传贺子良进殿……”

何守义应了一声,便带着司徒广走出了殿门,而贺子良正等在殿门外,见司徒广出来便立即搭茬:“诶,武宁侯,能否透露下皇上究竟是有何事召你我进宫,也让老夫好有个准备啊?”

武宁侯刚应付完上司,浑身轻松的同时也不忘鸡贼的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啊……还是贺大人自行体会吧……”

何守义见此在一旁笑了笑,“贺大人还是如此幽默,不过贺大人也莫急,这下一个便论到您了,请吧,贺大人。”

贺子良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便跟着他进了殿门。

进了殿见到了惠帝之后,贺子良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帝微微抬了抬眼,“贺爱卿,听说近日来你一直告假不上朝,可朕见你气色倒是好的很呐……”

一提起这事儿贺子良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依旧坦然,“回禀皇上,微臣身子无恙,但得了心病。”

“哦?”

惠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道,“可是为了太子发兵讨伐昌国之事?

凭你的气性应当在朝上直言劝谏才是,却为何这般?”

贺子良微微一笑,那眼里却像是孩子赌气一般,“回皇上,微臣劝过,可太子行事果断,微臣的话似乎不顶用。”

这句话逗得惠帝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你心中有怨,又为何不来告诉朕?”

他说着忽而目光幽幽泛起了光,“也许朕一句话便撤了这个太子也不一定……”

贺子良闻言微微一愣,正了正色立即行礼道:“微臣不敢,太子毕竟是皇上挑的继位者,如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行事冲动了些也是正常,再说即便微臣心中不满也只敢使使小性子罢了,断不敢有此般想法。”

“那二皇子呢?

爱卿以为他和太子谁更适合继承皇位?

朕要听实话。”

他说着慢条斯理的看着下头的人,似乎不想从他身上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破绽。

贺子良先是愣了愣,随后思索了一瞬,竟直言道:“皇上既然这样问了,那微臣便大不敬直言一回,皇上,太子从小跟您亲近,受您教育最多,虽然现在冲动了些,但他行事雷霆果断,若有良臣辅佐,将来未必不能做一代明君,而二皇子流落在外,小小年纪名动大汉,自然也有其出色之处,但微臣以为他过于重情念旧,从那监斩云峥之事便能看出来,他太执着于感情,这一点好也不好,若对于兄弟亲人,他念起旧情,若是登基必会善待他们,但若被有心人利用,也会酿成极大的祸患……”

他说着叹了口气,“其实于微臣而言,他们二人无论谁继位,恐怕都要废一番心思辅佐,但微臣也有私心,若是太子继位,微臣希望皇上能在此之前能削一削萧家的权势,不然外戚强压一头,太子的未来怕是堪忧啊……”

惠帝看了他许久才慢慢收回目光,笑容温和了许多,“你这老东西,说来说去等同于没说,不过这朝中怕是无人能比你这张人精的嘴更会说话了。”

他说着忽而慢慢站了起来,“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不错,外戚势强本就是祸患,朕这些年来竟忽略了这一点,才由得他们如此胆大妄为……”

贺子良见惠帝未如同传言中那般已然病重的起不了身很是惊了惊,但还没等他惊讶出声,却又听惠帝慢条斯理道:“贺爱卿,朕今日让你来是为了让你替朕起草一道圣旨。”

贺子良怔然,“不知皇上想让微臣写什么内容?”

惠帝目光一暗,语气平平却惊人至极:“废太子。”

……

等贺子良从泰明宫中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只是他没想到惠帝居然会将宣读圣旨的任务交给了他。

只是在临走时,惠帝还说了一句话:“这道圣旨你且先留着,这步走是不走,爱卿在家中等信吧。”

他将圣旨藏于袖中,走出殿门不久后正好碰见外头早起扫地的老嬷嬷,两人错身而过时不经意交换了个眼神,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抹欣慰。

如此费心布了多年的局,终于快迎来收成了。

……

而泰明宫中,惠帝却少见的一夜未眠,待天色大亮后,没想到皇后竟比往日提早过来了。

何守义如往常一般吩咐御厨房准备早膳,萧岚则明显比往日要殷勤许多。

“皇上可有想吃的东西,不如中午臣妾亲自下厨给皇上做吧?”

她服侍着“虚弱”的惠帝从床上坐起关切非常道。

惠帝却摇了摇头,“近日来辛苦皇后了,不过既然你有心,便随意做些菜色吧。”

随后惠帝便再也未主动开口,萧岚转了转目光,带着些试探问道:“皇上……臣妾听宫人说这几日您频频召见武宁侯……”

她看向惠帝的神色,见他并无异常,似是任她继续往下说的样子,便又继续道:“臣妾也是怕那些大臣们一点小事便又让您劳心,昊儿孝顺,他也不想让您太过劳累呢……”

“无事。”

惠帝却神色如常道,“你和昊儿也不必如此担忧,朕找武宁侯来也不过是想叙叙旧,毕竟这人之将死,便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萧岚神色一僵,忽而不高兴道:“皇上怎会如此说,不过是一点小病而已,今日我看皇上的气色便好多了,往后可莫要这般吓唬臣妾了……”

她这话说的酷似真情实意,但也不知是不是看腻了,此时落在他眼里竟觉得再作假不过,也不知往日他为何会以为眼前这女人对他早已死心塌地,以至于被她差点谋去了性命还尤为不知。

萧岚见他不再说话,气氛莫名的有些僵冷起来,刚想继续开口缓和缓和气氛,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惠帝直直看向她:“皇后,朕问你,从你入宫以来,可曾有事欺瞒过朕?”

这话让萧岚心中一震,莫名的有些心虚起来,她嘴角颤了颤,但很快便恢复了从容,温婉笑道:“怎么会呢,皇上,臣妾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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