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病的更重。”
她说着,就要去抓袁媚的手,袁媚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跟医生说:
“张大夫,我没有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小漓没事我就放心了。”
张大夫皱了皱眉:
“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要怎么处理?严重了会得破伤风的。”
“那我也……”袁媚身子晃了晃,仿佛纸片做的一般,随时都会随风飘走:
“我没有钱。”
家里所有的钱都被高利贷的人给收走了,现在她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借了高利贷,听说是因为赌博?
她丈夫去赌博,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没有钱?”张大夫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又叹了口气,将袁媚扶到另一张病床上,拉着她的手为她处理伤口:
“没有钱也得看病啊。”
*
第二天。
小季漓是被父母的争吵声所惊醒的。
顺着内屋的门缝,他隐隐约约看见爸爸正跪在地上抱着妈妈的腰,肩膀剧烈颤抖着:
“老婆,老婆你救救我,我还不上钱的话会被人砍死的!你看我们的儿子还那么的小,不能没有爸爸啊!”
袁媚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着这个毫无尊严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爱过的那个,她认为可以将一生托付给他的男人。
他刚才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她的丈夫,她最爱的男人,居然求自己去和其他男人睡觉,以此来抵消他欠下的债?!
他是疯了吗?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我倒真希望他没有你这个爸爸!”
袁媚狠狠的甩了季中一个巴掌,她试图将对方抱着自己的手给拉开,但力气却敌不过他。无奈,她只能用拳头拼命的捶打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她前两天刚包扎好的伤口,在捶打的过程中再一次裂开,鲜血渗透了纱布,每打一下,她的手都钻心的疼,可比起心里的绝望,手上的这点痛还算什么呢?
“季中!你给我听好,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这么荒谬的事!”
“老婆,老婆!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们是夫妻啊!”
季中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妻子,对方不过就是让袁媚陪着睡一觉而已,就可以抵了自己欠下的所有债,而自己到时候要是还不上钱,可是会被这帮人打死的啊!只不过是睡一觉,又不会少些什么,这个婆娘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呢?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母亲的窘迫,小季漓张了张嘴,尽力大声的喊道:
“妈……妈.……”
听到儿子的呼喊,袁媚迸发出一股蛮力来。她把季中推开,急急忙忙的进了里屋,来到季漓身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季漓的头,季漓的烧已经退了,她稍稍放心了些:
“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妈……”
小季漓嗓子干哑,从被子里伸出两只小手来,轻轻的拉起了袁媚的手:
“你又出血了。”
“害,”袁媚眼眶一热,连忙把手抽出来藏在身后,她害怕儿子被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给吓到:
“妈没事儿,你不用替妈担心。”
说着,她站起身,拿着桌上的水壶,给儿子兑了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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