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一个喜欢胡闹的人。”
听到这话,季漓嘴角微微上扬,眸光微闪隐匿在夜色之中,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赵郢嘴唇的柔软触感仿佛还留在上面,明明那痕迹已经淡了。
“有的人胡闹是可爱,”
刘汀被那喝醉的家伙搂住了腰,吓得赶紧把张鸿煊的手拿起来扔到一边去:
“有的人胡闹是招人烦。”
刘汀脸蛋圆圆的,有着褪不去的婴儿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高中生。他此时正苦恼的看着身侧这个喝醉了便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喜欢粘人的家伙,恨得牙根痒痒。
他刚把张鸿煊弄到一边去,这人就又扑过来抱住了他,嘴里还念念有词“阿汀~”这是俩人在一起时的爱称,刘汀听到后身子顿了顿。
“死酒鬼!快起开!”
刘汀一脚把张鸿煊踹到了地上去,满脸嫌弃。
只听“咚”的一声,张鸿煊掉到地上去,彻底没了声音。
刘汀小脸红扑扑的,既是累的,也是气的,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对季漓说:
“季总,您不知道吧?这个家伙是富二代!家里可有钱了!他犯错误时你可以尽情的扣他工资,不用顾虑!”
季漓眨眨眼,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着实非常有趣:
“可他倒是没犯过什么值得扣工资的错误,反倒是你……这样的错误没少犯。”
“季总……”刘汀顿时蔫了,嚣张气焰烟消云散:
“我都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我吧。”
“哈哈,我开玩笑的。”
季漓好心情的转过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季漓才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急切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喂?”
季漓摸起手机,强忍住困意将眼睛开出一道缝来,也没看是谁,就接听起电话,等对方把话说完,他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困意全无: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随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刘汀被他惊醒,坐起身子看着季漓的背影一脸的迷茫。
张鸿煊也醒了,揉了揉快要炸开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竟睡在地上,而刘汀则是大大咧咧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事情好像有些糟糕。
“刘汀,你自己有床不睡睡我这里干什么?”他冷着脸问道,不带一丝感情。
“哈?!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么对待整夜照顾你的恩人吗?”刘汀不甘示弱。
“哦,”
张鸿煊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刘汀身边:
“所以你就给我照顾到地上去了?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
☆、我是笨蛋吗(1)
此时,赵郢正坐在病床上,顶着乌青的眼圈,仰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
他整夜未眠,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滚。
失忆猝不及防,恢复记忆也莫名其妙,他只感受到命运的大手对他无情的捉弄。
“卧槽!”
这一词汇今晚出现的频率着实有些高,大多都来自赵郢口中,并且表达的含义各有不同。
作为一个博大精深雅俗共赏的感叹词,它时而代表着对于身体疼痛的难以忍受,时而代表着对于造化弄人的些许无奈,更多的,则是代表着赵郢对过去日子里无数愚蠢举动的羞愧。
看人家长得好看就非说人家是自己老婆,抱着条蠢狗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恐怖片吓得不敢上厕所,没事儿乱吃飞醋不说,居然大半夜不睡觉打算开车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就为了给季漓过个生日哄他开心?!
最重要的是,他撒娇卖萌打滚这么久,居然一点肉都没吃到?
这哪里还称得上是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他赵郢什么时候变身纯爱战神了?
“卧槽!!!”
此等劣迹实在是有损他的英名,传出去必定被人笑掉大牙。
干脆死了算了,世界毁灭算了。
陈戈推门进来的时候,赵郢正站在窗台上,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他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去拦赵郢的意思。
赵郢不知道是不是在季漓面前总装哭装久了,现在的演技更加精湛,一抬头就已是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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