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也还在睡觉,江怀瑾还在一个人喝闷酒,自我灌醉。秦孑见季漓没在屋,便一把将赵郢搂进怀里:
“郢子啊,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一般这句话后面接的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于是,赵郢无情的拒绝了他。
“那你还是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们是兄弟,这事儿我必须跟你说。”
本来秦孑还有些犹豫,但一听赵郢拒绝了,倾诉的欲望顿时就来了。
赵郢眨了眨眼,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
纵使是秦孑,说话前竟也做起了铺垫来,简直是一反常态,足以见得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杀伤力有多大。
一般以“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这句话开头引出来的内容,那都是让人听了必生气的内容,赵郢眉头紧锁着:
“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跟我说,你是不是欠扁?”
“唉,”秦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赵郢的肩膀:
“谁让我们是兄弟,今天就是跟你打起来,我也得跟你说,谁叫我们是‘K中四狗’!”
“K中四条狗”,一生一起走!
秦孑深吸一口气,在赵郢关切的目光下娓娓道来:
“我要说的,是你那位季叔叔的事情……”
☆、家(9)
“有屁快放!”
赵郢看他说话跟吐豆子似的,说完一句话停顿了半天,啥能耐没有,卖关子倒是十分在行,像他这种人,估计在他自己那本书里得被读者骂死。
赵郢啧了啧嘴,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秦孑被骂得找自己抱头痛哭的未来,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才不计较他卖关子的弟弟行为。
“你知道沈家那个一直没结婚的老姑婆吗?”
秦孑问道。
“你是说沈钰?”
赵郢顿了顿,眼睛眯缝起来。沈钰,沈氏集团的当家人,只手撑起沈家,独自一人将亡兄的两个孩子拉扯大,也算是位传奇女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钰是沈知行的姑姑,赵郢跟沈知行,有点不愉快。
“对,就是她,我也是前两天听爸爸和姑姑聊天时才知道的,你家那位季叔叔,好像曾经给那位沈总当过四年的小白脸,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的,似乎上了点年纪的高层都知道这件事。我看你现在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怕你玩不过他,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哭的是你。”
秦孑难得正经,其实他也犹豫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赵郢,甚至告诉他之前还在度娘上查了查“发现好兄弟被绿要不要告诉他”之类的问题。
听到这一消息的赵郢,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这.……是真的吗?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遇见他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他没道理生气的。可他听着还是不好受,他的季叔叔居然曾经属于过别人,而且还是四年那么久,他和季叔叔在一起连半年都没到呢,而季叔叔之前竟然跟别人共度了四年的光阴!还有那个叶执初,季叔叔的白月光,他跟季叔叔又携手走过多少时光呢?
这些念头闪过之后,他发现自己心中闷闷不乐,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源于——
嫉妒。
“你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怕你玩不过他。”
秦孑刚才说的这两句话,无疑触碰到了赵郢的内心防线。
原来,就连他最好的朋友都认为他深陷其中了。
而他的嫉妒,更像是自己为季漓深深着迷这件事的强力佐证。
认识到了这一点,赵郢触发了对自身的保护机制,他开始尝试着说一些听起来无所谓的话,以证明自己不是投入更多的那一方。
年轻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缺点,比如不服输;再比如跟自己的朋友吹牛逼,说一些自己也没有底气的大话,他们似乎想通过于此证明些什么,即便他们找不到证明这些事情的意义。
“害,就这,我当什么事儿呢,秦子,这多大点事儿啊,你就大惊小怪的。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他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还差不多,他从前好歹也算个‘1’吧,我卖卖萌说自己怕痛,他就为爱做‘0’了,你该不会忘了吧,当初我可是为了完成我们的赌约才接近他的,等我玩够了……”
年轻人别的能耐没学会,嘴硬逞强倒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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