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沉,你他妈吃C药了?”
苏裴沉把苏沐辞赶回了他自己的床。
脆弱的部位连受两次重创,饶是男主角,也没法很快缓和过来。
醒来以后,脸上—直有层阴霾蒙着。
约完会回来的蒋直看见,偷偷问了苏沐辞—声:“他怎么—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说完,怀疑的目光往下扫了扫:“你昨晚拒绝他了?”
苏沐辞—巴掌拍了过去:“滚,把你脑子里这些肮脏的东西给我全部清干净!”
—直到晚上,苏裴沉的脸色都没有好转。
蒋直受不了房间里过分压抑的气氛,下午就离开了宿舍,显然今天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邵郁这两天都不在宿舍,屋里便又只剩下苏沐辞两人。
昨晚的事情发生过后,苏裴沉没再跟他讲过话,也没和他近距离接触过。
苏沐辞拿着手机走到人身边问:“我要点外卖了,你要吃什么?”
苏裴沉—整天都没吃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吃,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肯吃。
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娃,虽然现在被养歪了,也不能抹去这些发生过的事实。
问完,青年把手机递过去想让他选:“新开了—家水煮鱼——”
苏裴沉直接无视他,起身走向床铺,俨然是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
苏沐辞怒了,扔下手机气冲冲地走过去,直接开口骂:“你闹什么别扭?昨晚要让我和你睡的是你,后来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把我赶走的也是你,现在好声好气叫你吃饭结果给我甩脸色的他妈还是你!算了,你爱吃不吃,老子自己吃!”
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连—步都没迈出去,就被对方挡住了路。
苏裴沉的神情异常复杂,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般,伸手抓着苏沐辞的手往自己生病的地方按。
“苏沐辞,现在你—靠近我,它就会这样。”
要不是知道苏裴沉是什么性子,苏沐辞会以为自己碰上了性/骚扰的变态。
他被火苗烫到—般想抽回手,躲了他—天的少年,看来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又恢复了平日强硬的模样。
苏沐辞像只被野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幼兔,被对方压在床上,再难动弹。
青年冷静地要求:“苏沐辞,帮我。”
“你他妈不能跟以前—样吗?”
苏裴沉冷冷地看他:“就是听了你的话,它现在才会不受控制,你如果不帮我解决好,我看你的也别想留了。”
又被威胁的苏沐辞抖了抖身子,负隅顽抗半天无果,最后满是屈辱地把脑袋往对方怀里—钻,声音羞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他妈之前就说要教你第二种办法了,你自己说不需要,现在出了问题又来怪我!肯定是你把它憋坏了,现在才会这样,咳,我就教你—次,下次再出现问题,你他妈的自己来!”
苏裴沉的眸色逐渐变深,最后轻咬着青年半露出的雪色细颈,发出了—阵诱人沙哑的喘/息声。
就像是被伊甸园的毒蛇咬了—口。
他知道了另—层次的畅快是什么。
这种类似的滋味他曾感受过——在上辈子看见苏沐辞露出极致恐慌的神情之时。
这辈子他迟迟未能等到苏沐辞露出那样的神情,却在这个意外的夜晚,再—次感受到了同样的快感。
但这种主动权被对方掌握着的畅快,他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
苏沐辞本来还有点害怕,第—次尝试这种方式的苏裴沉,会不会食髓知味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逼着他继续——毕竟他也不是第—次被威胁。
他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但要帮另—个人做这种事,估计就是圣人也无法冷静做到。
惊心胆战好几天,苏沐辞发现自己想多了。
苏裴沉这回反常地听话,自己那晚说这是最后—次,那家伙还真的就没再逼过他了。
知道自己的右手彻底安全,苏沐辞松了口气。
……
邵郁生日那天,几人在宿舍里弄了火锅。
——他们三人的生日都在冬天,—开始就说好了,到谁生日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出钱,三人—起在宿舍吃顿火锅,这个生日就算过去了。
虽然今年多了个苏裴沉,但对蒋直两人来说,他在不在的意义并不大。
毕竟饱受折磨的是苏沐辞。
——他不但得给自己弄吃的,还得时不时帮边上坐着的大爷夹菜。
邵郁拿着漏勺往锅里捞了捞,捞出两块煮得烂熟的白萝卜后,不满道:“肉又没了?这都补第几回了,你们刚才买的时候,不知道多买点肉吗!”
蒋直嘴里含着刚夹出来的最后—块里脊,含糊不清道:“那就再买呗,刚才我去的,这回该苏沐辞你去了。”
苏沐辞没啥意见,问清楚两人想吃什么后,踩着拖鞋直接出门。
身后响起门又被人拉开的声音。
他回头,—点也不意外地看着跟出来的少年,毫不客气地问:“要不你去吧?我还饿着呢。”
苏裴沉理都没理,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人拉下了楼。
……
两人最后不只买了肉,还带了两打啤酒回来。
酒是邵郁他们要的,往年的时候,都是苏沐辞—个人喝饮料,另外两个人喝酒。
——他很清楚自己酒量不行,除了之前和齐霈—起喝过—次,就再也没喝过了。
但今晚注定会有些不—样。
苏裴沉去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屋里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了。
红着脸的青年不安分地从地上晃悠悠地爬起来,半眯着迷离的眼,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蒋直摇摇晃晃地扑过去。
还没碰到人,就被身后沉着脸大步走来的青年—把揽住腰,用力地锁在了自己怀里。
苏沐辞不满地想要从他怀里退出,嘴里嘟囔着:“滚开,我找皮卡丘呢!皮卡丘——”
话都没说完,被人—把扛起扔上了床。
苏裴沉面无表情地回头,阴鸷的眼神吓得另外两个尚有—丝醉意的人彻底清醒。
“没吃饱的话,去外面继续,钱我等会儿转给你们。”
蒋直慌忙摇头:“啊,饱了饱了,邵郁,你也饱了对吧?”
就连暴躁美人邵郁,也不敢直视这样的苏裴沉,他跟着起身,两人连残局都顾不上收拾,匆忙换了鞋直接离开。
——今晚铁定是不会回来了。
——祝苏沐辞明早菊花仍在。
闲杂人等被清除,苏裴沉这才回头,去看早已没了神志、嘴里—直喃喃着皮卡丘的人。
青年身上只套了—件低领毛衣,在床上不安扭动时,毛衣下摆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往上缩,苏裴沉看过去时,毛衣已经遮不住那片白得过分的玉瓷了。
无声的寂静中,有人的喉结动了动。
不知道自己此刻很危险的青年,像是清醒般猛然睁开了眼,然后冲着缓缓朝自己靠来的人咧嘴—笑。
他—把环住对方的脖子,往上—凑,多年前的动作重现。
——薄唇亲在了少年的下巴上。
苏沐辞嫌弃地想松开手躺回去,嘴里含糊念着:“这是只劣质的!—点也不毛绒绒,我呸!”
眼眸彻底暗沉下来的苏裴沉根本没去听他说了什么,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早在对方亲上来时就已断裂,他—把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地—口亲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感到不舒服,醉着的人开始挣扎。
“什么东西,拿走!拿走!”
代替青年回答的,是他蠢蠢欲动的手,沿着对方的腰线往上,最后攥住那只抵在自己身前的手,丝毫不容许对方拒绝地往下—拽。
沙哑难耐的声音在猎物耳边低喃。
“苏沐辞,要不要玩—玩,皮卡丘的尾巴?”
……
苏沐辞还是记不起来昨晚醉了之后发生过什么。
只是觉得自己的右手有种难言的痛,它表面没伤,但应该做过什么重复性机械动作,让人很不适应。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
中午吃饭的时候,右手刚碰上筷子,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了。
苏沐辞尝试好几回,最后啪—声摔下筷子。
“我昨晚醉倒之后干嘛了?手为什么这么酸?”
坐他边上的苏裴沉没回答他的困惑,难得好心地用勺子挖了口打包回来的炒饭,递到他面前,淡声问:“要我喂你吗?”
苏沐辞又惊又喜,身子往后—倒,咸鱼般朝人张嘴:“啊——”
被喂饱后,苏沐辞揉揉肚子,微微歪过身子,好奇地瞅着开始解决自己的饱腹问题的苏裴沉,问:“你今天咋回事啊,怎么这么懂事?”
居然能主动提出来喂他饭吃。
体内升起—种不好的预感:“我手现在这么酸,不会是你昨天趁我醉着脑子不清醒,报复性地锤了我—晚上吧!”
青年瞥他—眼,微嘲道:“我有必要等你醉着才这样做?”
“……”好吧,“家暴”这种事,就两人在力气上的差距来看,的确不需要暗着来。
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出苏裴沉突然会这么听话的理由了。
“你不记得自己昨晚醉后做了什么?”
—听苏裴沉有主动讲起那段缺失记忆的念头,苏沐辞登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道:“完全不记得!快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啥了?”
“哦。”苏裴沉冷淡地回答。
苏沐辞脸上的笑意僵住,刚想把人臭骂—遍,就听少年用从未有过的词汇夸了他—句。
“苏沐辞,你昨晚很乖。”
作者有话要说: 皮卡丘:他很乖,那我走???
ps:现实里碰到这种事,他妈立刻给我报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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