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妖回来的。”
那几位护法到底都是见多识广的老头,知晓他是守护南引山的上遥神君,也不敢太过得罪。
一身老骨头被拆的快要散架,又被紧紧挂在房梁上,四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白毛老头苦吟不止,面上极尽委屈之色,
“上遥神君,近日……我们茅山并无安排门下弟子去南引山求药啊。”
“哦?你这话意思,是本君错怪了你们茅山不成?再好好想想,不然你这茅山.……”
手中扇子蓦地合上,啪!
清脆的声音狠狠的敲击在四人心尖,引得他们不由抖豁了几下。
“这……近日下山的只有我三师弟的爱徒灭愁,听闻也是去捉拿为害一方的大妖,也不会和南引山挂上联系啊这……”
洛云褐身形一顿,灭愁。
那掌柜死前似乎也是说那道士叫什么什么愁的,然而那会儿气血攻心,只在乎崧岚是生是死,根本无心细听他说了什么
“那灭愁,在何处。”
洛云褐的语气覆上了冷冷的冰霜,那排行老三的静惠真人暗道不好,若是告诉他,恐怕爱徒就要遭殃了,多少年才培养这么一个宝贝心肝儿出来,就等自己仙去,接掌自己的位子。
见几位老头不肯松口,洛云褐有些不耐烦。
折扇一挥,那老三直直掉了下来,呈“大”字形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忍痛抬起头,洛云褐瞬移到他身前,缓缓蹲下,抓住他头顶毛发稀疏的小啾啾。
他身上在散发杀气。
静惠真人被袭来的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震慑住,嘴唇不住翕抖,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说。
“静惠,那灭愁是你的爱徒,本君的草妖也很重要。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本君你的爱徒在哪儿,本君验证一番,若有误会,那皆大欢喜,自会诚心道歉。”
“你若再不说,本君先拔光你们四人的头发,再将你们茅山所有弟子丢进南引山的毒沼,那滋味.……”
“太虚殿!在太虚殿!”
为首的老头听不下去了,南引山毒沼的威力他是知道的。
当年他的一双爱徒便是因为擅闯南引山,吸入了沼毒,命陨于此。
那两个爱徒痛彻心扉的惨叫至今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大师兄!你!”静惠真人老泪纵横。
“三弟!大局为重!上遥神君,灭愁居所在山腰处的太虚殿,只是他数日前下山,至今未归,还请上遥神君高抬贵手啊!”
洛云褐看着他近乎乞求的模样,心头才舒坦一些。
青玉骨扇一挥,人便消失了,从空中飘来一句警告:
“本君自会验证,若草妖无事,茅山便后继有人。倘若有半分损伤,必定让你的爱徒百倍奉还。”
洛云褐迅速寻到了太虚殿,只见太虚殿内一片狼藉,药鼎、药瓶、法器尽毁。从正殿中间的炼丹炉后还传来几声细微的呜咽,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兽。
上前一瞧,一尖嘴猴腮的道士仰躺在地上,见到洛云褐,嘴巴张大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眼神中满满的乞求和愤怒。
用扇子挑起他的衣袖,原来是手脚筋俱损,声带也被割断。
那些伤口很是精准细微,连血都不曾渗出太多,有些已然结痂。
好生狠辣的手段!
洛云褐思考半刻,修长的手覆在那道士脖颈处,那伤口迅速被沈香茶色的灵术包裹,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那道士便能张嘴说话。
“你……你是谁!快去,快去快去找我师父救我!”
洛云褐摇摇扇子,
“本君只问你一句,你可有抓了一只板蓝根妖?”
那道士惊恐至极,根本无暇判断洛云褐为何而来,只匆忙回答,
“对,我抓了,但是被一白衣男子擅闯茅山救走,那人还打伤了我,快去找我师父静惠真人救我!我不想做废人啊!”
洛云褐闻言,被别人救走了?那想来是无事,只消跟踪过去便能寻到崧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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