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灭愁是吧,长的尖嘴猴腮,一副纵欲过度的颓靡模样。由此可见,你们茅山的教养也好不到哪里去!”
菘岚丝毫不饶人,怼起人来一针见血,一下子触及他的逆鳞。
听见“灭愁”二字,静惠真人双目赤红,十分可怖。
“你走火入魔了吧!”
静惠高高举起九转雷击枣木剑,嘴唇翕动,念念有词,天上竟翻滚起黑云,引出一道道噼里啪啦的雷。
雷火仿佛有意识一般,悉数缠绕在枣木剑上,至阳至刚的雷力逼人,压迫感十足。
“你……你这疯老头子,你要干什么……”
菘岚毕竟还是一只草妖,哪里受的住这至阳至刚的雷力,别说悉数落在她身上了,就是轻微碰到,那雷力也足以让她神形俱灭,糊的连渣都不剩。
“静惠真人!你若是敢伤他分毫,今日我便让你茅山无后而终!”
静惠微眯双眼,捏着菘岚的手劲更大了一些,仿佛示威一般。
菘岚面露痛苦之色,一下子揪紧了洛云褐的心。
“静惠,你没听见本君的话吗?”
洛云褐眸色极暗,碧玉剑也在微微颤抖,透着汩汩杀气。
“洛云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就凭你也说得出灭我茅山这样的大话?”
洛云褐见他油盐不进,满脸的不相信,抬手打了个响指,十分清脆。
接着茅山众弟子便面露异色,除了那二师兄与掌门,皆轰然倒地。
“这是什么妖术!”
掌门大骇,他竟完全没有感觉到有术法的波动,身边的弟子却都倒在了地上。
那些茅山弟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痛苦,口中苦吟不止。
“那水!一定是那潭水的问题!”
二师兄扶着掌门坐在地上,紧紧替他捂着伤口,谁知掌门一激动,那狭长的伤口又迸开,流出赤红的血液。
“你这徒弟倒是不错,反应挺快。静惠,你可想好,本君的南引山潭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若是无缘无份,落得个穿肠肚烂可怨不得本君。”
静惠脸上横肉颤抖,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此刻他的心中陷入无比纠结。
一边是可以复仇的恶妖,一边是茅山的宝贝徒弟,该如何选择?
“静惠,可想好了?”
洛云褐微微仰头,神情张狂,此刻若是表现出丝毫心疼菘岚的迹象,那么她才真的凶多吉少。
见静惠没什么动作,洛云褐嘴角挂起嘲讽之色,剑指立于胸前,微一凝力,便有一名茅山弟子惨叫一声,奋力的抓挠着自己胸腔肚腹。
接着背过身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吐出来的腌臜物中满是彩色的蠕虫,那弟子睁眼一看,吓得不轻,却止不住呕。
其他弟子见了,皆极为惊恐,挣扎着爬到一旁,离他远远的。
那弟子不住的呕吐,最终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裹着不知名暗红色的肉块。
随口又十分痛苦的抓挠着肚腹,头脚顶在地上,腹部高高挺起,好像有什么要破肚而出。
噗嗤!
一声衣服裂开的声音传出,那弟子腹部迅速洇出鲜血,有五彩斑斓的虫子从里面探出了头。
伤口被撕扯的越来越大,最终那些五彩斑斓的毒虫拖着五脏六腑悉数爬出,十分诡异恶心。
不仅如此,那些毒虫见着了人,纷纷往人多的地方跑,那弟子的肠子都被拖出三尺远,接着他瞪大双眼,俨然失去了生命气息。
“啊——救命!”
“救命啊——好恶心!”
……
虫群引起别的弟子强烈的反应,有的弟子忍不住,也在地上狂吐不止,然而他吐出来的东西并无这些虫子。
“你……你究竟对我们茅山弟子做了什么……”
掌门落下两行浊泪,他似乎已经猜到这虫病需要洛云褐催动才能爆发,所有弟子的性命悉数拿捏在洛云褐手中。
“哦?掌门这是心疼了?本君见这静惠真人,倒不是很心疼嘛。不知掌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危险。”
“你在那潭水中下毒了!?”
二师兄怒目圆睁,十分恼火,不禁开口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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