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起宴起瞬间面色一冷, 他费劲巴拉地带回来这么一堆东西,孟迟夜不归宿?
她会去哪里?
宴起首先就想到了孟西洲, 那天在舞台上两人暧昧的样子他清清楚楚地记着,何况这些日子孟迟都在跟孟西洲拍戏。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拿出来手机给孟迟打电话。
孟迟昨天杀青了,这部电影不是什么大制作, 这段日子她的戏份安排的也很密集,到了昨天就彻底杀青了。
所以昨天晚上孟迟玩的很嗨,请大伙儿一起吃饭, 全剧组的人一起去吃火锅, 出手阔绰,让大家都吃了个痛痛快快, 喝酒唱歌一直嗨到了凌晨三点半才回家。
菲菲也上头了,喝了不少酒, 两人关上门呼呼大睡。
宴起打了五个电话,孟迟都没有听到, 她睡的很沉, 任由电话在响。
末了,宴起吸一口气。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失控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刻。
一会儿想着孟迟是不是跟哪个小鲜肉搂在一起呢,毕竟那天她说了她喜欢小鲜肉。
一会儿, 他又想着, 孟迟是不是出事了,所以不接电话,也不回来,再或者只是回娘家而已。
宴起拿起来手机给孟江河打了个电话, 长辈都起得早,孟江河已经在吃早饭了,宴起随意扯了个股票的事情做借口聊了几句,孟江河很有兴致,接着,宴起随意地问:“爸,迟迟这几天回去了吗?”
“没有呢,迟迟自打跟你结婚之后也不经常回来这小丫头满心满眼里都是你,唉!”
宴起有些心酸,孟迟要是满心满眼里都是她,至于会这样吗?
现在证实了孟迟不在娘家,宴起心中就有些不安。
他回到书房坐在沙发椅上仰靠着闭上眼,一只手摁了摁眉心,好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宴起在生意上遇到过不知道多少困难的事情,但他一向奉行天道酬勤,天无绝人之路。
因此,宴起闭上眼想了一会,理清了思绪,开始查找家里几辆车的定位。
孟迟一直开的车也是宴起给她买的,是一辆奥迪,上面自然装了行车记录仪,安装了定位器。
只需要一会儿,宴起就查到了这辆车的具体位置。
他沉静地看着这辆车这几天的行踪,越看越恼,最后克制不住,猛地砸了一下桌子。
刘阿姨正在外面扫地,她知道宴起这人一向都很冷静,鲜少发脾气。
以前还没结婚的时候太太过来跟先生吵架,先生顶多是冷着脸说:“你还没闹够吗?”
他基本不会摔东西,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
因此刘阿姨以为宴起屋子里是发生了意外,赶紧敲门,谁知道宴起只是说:“没事。”
刘阿姨心里讪讪的,只得走了。
宴起心里突突的,因为他看到这辆车这几天的记录都是在朝一个叫做丽水庄园的地方去的,每天晚上都去,早上也从丽水庄园出发去往剧组。
她最好是有女性朋友在那住,她只是借住,要是被他发现是去一个男人家里,宴起不保证自己是要干什么。
他顾不上休息,直接开车出去朝丽水庄园赶去。
丽水庄园是宴氏旗下的产业,里面的别墅除了已经卖掉的,其他的基本都属于宴起。
他来过几次,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孟迟的车。
看着眼前的别墅,宴起冷笑一声,上去敲门。
孟迟跟菲菲都喝得太醉,睡得迷迷糊糊,好半天听到敲门声也完全不想起来,两人胡乱抓起来被子盖住脸,完全不想起来开门。
宴起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回应,忍无可忍联系物业来打开门。
物业立即来人,面对宴总自然不敢忤逆,立即找人开了门。
宴起直接朝卧室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等到了卧室门口,瞧见那卧室门也没开,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全身用被子蒙着,看不清是谁,另一个只露了小半张脸的是孟迟。
宴起握紧拳头,他在用最后的修养逼迫自己不要动手。
忽然,孟迟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意识还不清楚,酒劲儿尚未过去,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咦,你怎么在这?”
宴起咬牙切齿:“起来!跟我回去!”
孟迟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艰难地爬起来,连带着被子也掉了一些,这下子旁边人的脑袋也露出来一点,是长发!
宴起的心瞬间松了,他知道了那人是个女人,一下子原谅了孟迟。
男人迈着长腿走过去,几步把孟迟捞到了怀里:“要睡回家睡。”
孟迟头疼的很,被他抱起来的一瞬间晕得看不清楚东西,紧紧地勾着他脖子:“你干嘛啊。”
她难受得厉害,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宴起直接把她抱到车上带回了家,让阿姨帮她清洗一番,接着直接把她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谁知道就在宴起要把孟迟放下去的时候,孟迟忽然睁开眼睛冲他一笑:“咦,帅哥!”
宴起一顿,没说话。
洗完澡之后孟迟睡得舒服多了,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下午。
宴起始终没有离开,他就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工作。
虽然孟迟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但宴起时不时看过去,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只是,从孟迟醒来只,宴起这种挺好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眯起眼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忽然问道:“你怎么在这!”
等孟迟发现自己睡的是宴起的房间,吓得赶紧往床下爬:“我怎么在这!”
她睡得足了,也清醒了差不多了,慌张之后想起来所有的事情,问:“我问你,我怎么在这啊!”
宴起淡淡说:“我去丽水庄园把你接回来了,你也总不能住别人家,自己也不是没有家。”
“什么叫住别人家?那是我自己的家,我刚买的房子啊。”
孟迟也不想废话,起来就要回去,她东西都搬过去了,自然不想在这住。
她走得很快,宴起放下电脑,追到门口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哪里不高兴?你说出来,我们坦诚地解决。”宴起在隐忍着不耐烦。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对孟迟已经很好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脾气。
孟迟一想,那不如干脆说清楚好了。
她转过身,一张素净的脸上却不掩五官的灵动。
“我没有生气,而且你也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欲擒故纵或者是对你太过深爱。宴起,我已经搬出去了,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正确,是我执迷不悟,但是现在我悟了。我想过新生活,所以我买了房子搬出去了,你不愿意离婚,那我们就先分居。等到你公司跟我们的婚姻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到时候再离婚吧。”
她自认为把话说的听清楚了,可宴起仍旧直直地望着她。
孟迟耐心地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不喜欢你了,你也不喜欢我,我们离婚不好吗?”
宴起心中生出来许多陌生的滋味,他想了一会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苦涩。
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可他不想放开孟迟的手。
半晌,宴起才说了一句:“我也悟了。”
他悟到了自己对孟迟的感情,他想跟孟迟好好过。
只是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他说不出口。
孟迟觉得有些好笑:“你悟什么了?”
宴起沉默不语,孟迟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算了吧。”
她走得飞快,宴起走到窗子跟前时,就看到孟迟已经开着车绝尘而去。
他心里空落落的,却说不出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一直总觉得孟迟就陪在他身边,怎么打击都不会走,可现在的孟迟,走得飞快。
宴起想了下,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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