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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灾人祸(2 / 2)

孙坚要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篡权似乎在某一种力量的默许下,他看来承袭其爵,尽获其地已成定局但是,在这么多诸侯面前,却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与诸人为善,尤其需牢牢依附于他的靠山

我与他结交,落个助逆的声望不说;还完全卖错了人情其欲为患,必仗袁术,故亦不得不听命于袁术袁术其人,和他打过一些交道,都算不得好的那种其人刻薄奸猾――我帮乐工挂个钟他都能放出那一串臭屁来;兼心胸狭隘――博之戏尚能争几日旧日又与我有隙,与他为善,最多是表面上的,算不得数

所以,我需要拉拢的却是刘繇――袁术的北方邻居――或称为肘腋之患

他们若与我为敌,兵锋向南,则其北的富庶之地几乎就是**裸地展现在刘繇眼前了

所以能帮我“管”好我的两个邻居的,只能是刘繇而刘繇的周边有老师,皇甫嵩和陶谦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站在袁术、孙坚这一边,我怀疑皇甫嵩都会出兵帮忙

而且,刘繇其人又是我能利用的

一个后娘们都要赶尽杀绝的人,会坚定地站在一个下棋都要吵到翻脸的“朋友”身后?

而且吴国这档事情,肯定为各诸侯所忌惮,一旦发生,肯定会想法设法“收拾”孙坚――试想,自己的某一个大臣想办法和某些个朝权贵势力勾搭好了――便能堂而皇之篡位诸侯们肯定不干,也不会纵容此事发生我相信刘繇也是,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过先搞好关系,日后再行联络的时候也好说话

和孙坚做的事一样,我也帮着劝架不过言语之间会有意没意偏刘繇一点――这就是政治令人恶心之处――我纯属为了帮而帮――因为我几乎完全不懂博棋

使用几乎的唯一原因,我还知道博棋最终输赢是为了根筹码――所幸,显然有些筹码在两个人的争吵被我不知不觉捡到了手

我必须尽快让他们停止争吵,尤其是刘繇已经明显感受到我的“善意”,冲我频频点头后

于是机会就来了,一个将校打扮的人,急急拍落身上的落雪,卸下佩剑,头盔,褪下鞋,一番几乎只在须臾之间,仿佛有急事要找人虽然礼数皆备,却由于没有任何特许佩饰信物,门口的侍卫自然不会让他进来他虽然显得焦急却没有办法,也不敢喧哗,只能在门口往里张望,希望有人能让他进去

我便引话题到此上,问他们何人认识外面那位争吵立刻停止了,他们不认识,不过他们似乎也感兴趣,毕竟这种时候什么事情都很令人关注

不过袁术却给了一个比较聪明的回答,这个人必是四辅政的部众,否则只会在外面请人通告,而不是在大殿门口等候进来了

我注意到刘繇的眼光,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个辅政卿赶紧说道:小弟并不认得这位将军,而且在父亲那里也没有见过回身看着老师,老师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似乎等着下面的事情于是,再补充一句,似乎应该是魏公孟德兄的

不过私下觉得这个将军有些眼熟,仿佛是一个在荆州见过但是见得不多的人

殿内的人注意到殿外这位的越来越多,终于孟德兄证实了我的猜测

“李将军,何事寻到此处?”

这一声便是通行令,门口的侍卫都不是笨蛋虽然按说这里面有些不合礼,但记载在史书礼仪篇上的和平日我们见到使用的可不一样,有些差别还很大其实哪怕整个史书,用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那是骗后世读书人的虽然有些偏激,但是现在可以认为有那么一点道理大抵故事进程是没错的,可是当事人心所想所图,平日所为可就非史书所记了

这位将军走进来后我就想起他和谁有些像了第一,他们都姓李;第二,身材眉毛眼睛都非常相似,只是这位似乎要年轻一些

不过这确实不是个我常见的人,尤其是我小时候和涉他们一起“横行”襄阳顽童界后就见得少了李伯父老来得,定然是很注重实的教育的相信实肯定在他长大的过程被他老爹不止一次教训过,比如别和那个小智、尤其是那个小泳一起玩之类不过实长得太高大,虽然据说不如我走形走得那般厉害,却还是不算非常像李伯父,也可能是李伯父年岁大了

这位李将军只和孟德兄耳语几句,便在旁边敬立,不再和孟德兄说什么确实越瞅越像,我真的很希望实能见这位将军一次,想看看他感到惊奇时的模样

未想事情还真凑巧说实,实到他进来便轻松很多,还有人帮他拿披风不过,他的脸部表情可不轻松,一路径直向前,还请了我和孟德兄一起上去说要报给我们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而且还让我们无论听到什么,都得镇定,别让下面的人知道,避免出乱事

但是他显然没注意到了这位长者李将军,因为这位李将军被袁绍等一群诸侯包围,而他显然没有实那么鹤立鸡群,于是只能被埋在人群袁绍似乎也认得这位将军,似乎还很熟,仿佛是亲戚似的据我猜,这位将军是孟德兄专门带来的,便是为和袁绍打交道的周边年长些的诸侯似乎也认得这位将军,还挺客气让我加对这位将军的身份感到好奇

那位将军最终还是离去了,似乎实这次并没有看见他

虽然有些可惜,不过我好奇,实要向我们报告的事情

西凉有一个叫王国的贼,纠结羌人在司隶凉州之间造反了有几万之众,一路向东,烧杀抢掠不已,而且已经将此地西边的陈仓围住了

立刻前一个好奇烟消云散而这个好奇变成了惊讶

“父亲和玉在里面”我轻声道:“这事得和他们商议一下”

其他人都点头,没有人说话

“谁进去?……为什么都看着我?”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太监大多都对我很有好感似的没有任何阻碍纠缠便急急替我去通报,接着又匆匆回来,轻声甚至带着笑意请我进去

一路都是引进去,只是不停换着引导人

鉴于他们很客气,我也比较礼貌一路廊道上风啸凛冽,还问他们穿这点衣服冷不冷,他们依然很客气,说不冷不冷不冷

也不知道这一串不冷是真不冷,还是冻哆嗦的

想来,我没有什么地方优待过他们;而且传闻里,我还是下令尽屠宦官的“恶人”坦率的说,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感尤其考虑到我出生那一年的情形,所以,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这些缺失男关键部位的家伙们的

所以,说不定他们是吓哆嗦的我脑描绘出一个故事:他们回一句:冷;我则冷冷补上一句:黄泉路上就不冷了虽然心事重重,但想到这里还是想笑,却觉得此时不适合笑

当太监停在一道门外时,我抖捋了一下身上衣服,抹顺了一点,正了正冠才进去

里面炉烘得厉害,冷的感觉片刻之内烟消云散,进而就觉得捂燥了起来看着左边的玉右边的父亲,脸上都有汗迹

那一番礼节还得做足,等一切完毕,我已经出了一身汗,早知在外面少穿一点再进来的

“睿孩儿来有何事要奏?”皇上似乎精神还不错,虽然卧在榻上,口齿还是清晰的

“孩儿担心皇上身体,实在憋不住,想来看看外面臣们都很担心”

“亏你还有这份孝心……据说今早来得最晚的就是你,是不是都在想着怎么出坏主意了,不过睿的主意不错”皇上说到后面,语气都轻松了些

“夜里冻醒了一次,后来生了火才睡着,结果起晚了……这个我也是受几位长辈教诲点拨才想出来的”

“睿孩儿还算老实”心道,儿臣可真算不得老实最多比较会装老实,从小在外闯完祸,回来都会如此,自然相当熟练当然银铃能如此纵容我,还因为我还懂得关心别人:“太医令来诊过了么?说是什么情况?”

未想,竟然没有人回答我皇上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偷眼瞄了一眼旁边何皇后,看到她也看着我,只是锁了一下眉头,却没有什么其他提示;赶紧移开目光看了一下父亲,父亲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问

不过这么一问也有好处,皇上摆摆手让我们下去继续商议和谈之事,他要稍微睡一会儿

出来到远处,父亲倒没有先和我说话,而是好好松了一下领口,擦了一下汗,领着我们一直出了寝宫到思贤殿外回廊上时,在风雪声掩盖下才轻声慢慢地一边走一边说道:“此事暂时不能告诉皇上,但是也瞒不住多久,最好皇上知道的时候还能同时听到捷报但是这太难了现在我在想从哪里调出军队来平定,外八军散乱驻扎在三辅之地,召集已经有些麻烦,虎符还在皇上手里;内八军虽好聚集,虎符虽在我手,却全部驻扎在河南,如何能快调集军队,着实让我头疼本来为了防止外八军兵权外落,平生是非的,却未想出了这种事情,早知道混放一两个军也好惟今之际,看来还得从赵国调人过来,还得玉调动些兵马”

父亲下定了决心,便快步走去我却有了想法,自这日早晨开始,我就明白自己面临所为“危急关头”了,这从我脑里总有各种各样“大胆”的点就可以得到证明:“其实我们手上有一支最精锐的部队”

“在哪里?羽林军不好乱动的”

玉若有所思,正好我们三人从后面转入大殿,他轻轻和我说了一句,“你说的就在眼前?”

我点点头

他还说了一句:“我想我得回秦国一趟,可能好”

我面对着这支军队,心信心大增,“不用你回去了,够了”

“我想我还是得回去,还有其他事情”

随着玉头往前一抬示意,父亲和老师他们已经谈在了一处,孟德正说他们根据商议的看法,这伙人一无谋略章法,二无严明军纪,不足为虑,但宜平之陈仓固然是个粮仓,但是为了保这个关最大粮仓,其城防必然坚固之极,纵官军夺取也要颇费周章,他们只知其之粮,却看不到那道城墙,一味乱打,哪有这么简单而且这干人一路烧杀抢掠,完全是强盗的勾当,这等乱贼,亡无日矣

不过,自然,问题也出现了,怎么筹集军队,怎么去打

父亲显然想到了什么,转过来,看着我:“睿吾儿,你说的那支军队是哪支?”还特地又提醒了我一句,“没有圣旨,羽林军不能调动的”

“就在我们的面前”我笑着用手朝下面慢慢挥过:“这可是天下最精锐的部队”

上面的人都笑了,将所有诸侯的眼光吸引到上面上面的人都明白,下面的目前还都不明所以;同时上面的人也明白,必须迅让他们明所以

当然,当他们明白过来,而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这支军队便由他们替我召集了一时间,发令应命之声此起彼伏,还需得父亲提醒他们小声一点,莫要惊动了皇上

不过父亲看我们都很有把握的样,还是把我拉到旁边,小声问我:现在大雪封路,你如何过去?你不要指望驿道会有人帮你扫干净了

还有一条路肯定没有封,不过儿还需要点运气

运气?

恩,您放心,儿需要的只是一点运气

下面的却需要耳语一下了

不过谁来负责总指挥却费了些工夫具体来说,有这么三个半人:我,孟德兄,实兄,至于那半个:我的老师

不是我不尊重我的恩师,我实在认为我的这位老师带兵上战事最前线实在是有些奇怪虽然我认为我的老师是无所不能的,但是仅限于朝堂课堂之内,说道上场厮杀却实在不令人放心,算老师半个我想大多数同学都会认为我多算了所以,他提出引起了其他所有的辅政卿包括他另外两位高徒的一致反对

我一直认为当时老师提出时这一刻一定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是一堆堆一坨坨亡命之徒如荆轲、要离、聂政等的英雄幽魂在那一刻一起附体,他绝不是一个人

老师想了想,依然如往常一样,恬淡地笑了笑,不再要求领兵出征于是他开始支持我;就当我以为我这回铁定成行时,父亲却开始支持孟德兄,说孟德兄打长途奔袭比我有经验实兄则成功的拉到了玉的友情支持不过我们四大辅政卿暂时一致对外,认为没有我们辅政的身份,不好对这些诸侯亲卫指手画脚

实兄最终站到了支持我的一面,孟德兄似乎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尤其是我叫了一声二哥,还提出我想到了一条最快去秦国的路以后我这二哥才一脸坏笑地立刻站到了我这边

孟德笑道说这太不公平但是耸耸肩膀也就算了,说道既然是我先想到了,就让我去了还和父亲商议如何对皇上保密的问题父亲认为,如果孟德去和宦官们讨论一下保密工作会比较保险,众人皆会心地笑了起来父亲还让实保持上林苑内一切照旧

皇上的女婿却和大家说他需要回去的原因,因为他感到如果贼势上几万――在秦国领内迁入的羌人绝无此数――可能还有或者将有一支特殊的力量参与其――米贼,所谓的五斗米教他虽已经招抚了那个张鲁,但是其教内有人认为没有给他们的教主足够的地位,很可能会乘机犯事,他现在不在国内,诸事不利,还是得回去一趟

众人都表示了同意,三位长辈商量了一下,就说让我和玉去太一山去安排,准备最后在那里的祭祀

玉问我最近的路是哪条,我说就是走太一山那里――绕往山后――后面就是我们当年救他去西凉的路他说大雪封山如何?我说,那就学当年我们打幕府山那样他不算很满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还说我骗取了他的信任

我只管让他放心,太一山是我大汉祭祀圣山,而且这次皇上来,肯定早早就有专人给他开好了道,不会让他走不通的他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我却私下摇摇头,怎么逢到紧要时候,你们脑袋都没有我好使了

我这便去准备,回去时雪已经很大,虽然一路明显有清扫过的痕迹,还是有些艰难常需上马下马回平乐馆路上,远远看到一辆车载着个布衣似的人艰难离去,不免令人好奇待我近前时,似乎还陷到了雪坑里,只见车轮转,不见车动

御者和乘客都只能下车来看如何解决正好我到,便下马顺手帮一下,这种粗人的活其实非常适合我,当下便帮他们推出了雪坑

二人这时才注意到我披风内的衣服,慌忙拜倒,御者跪伏于雪地不起,乘客口唤着我的封号,与我见礼一般来说,语言结构是这样的:不知加我的某一个封号加驾临,请恕礼数不周之罪或这如何使得之类通常我的封号会比较怪,不过也得看是谁叫所以,这位叫我辅政卿越侯大人的自然不是个普通的布衣

可惜,如果不是西边有事;我想我能帮他一把,但现在,只能让他先去了

不过,我还是让他随时准备应诏而出,现在就当休假了因为太史令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当好的

他被贬的罪名是去年多补了日,导致今年二月还落雪

这个罪名有些怪,这种天灾不是人力能改变的不过朱大人承认,他确实多补了,其实只是想多几年不用补闰的这种偷懒的想法估计换作我也会如此,现在看来是会倒霉的

不过我想他丢官的原因是为了再招回太医令找一个替罪者据他说,在路上的时候,仲景大人曾数次建言皇上需如此如此,可不如此如此,皇上最后有些生气,说这就要仲春了,还会冷么最后便削了太医令的官,打回原籍了这次数落他便是违背四时,陷害了太医令,诏命重起张机为太医令,却罢了他朱建平的太史令

皇上自然是不能错的,那么错的总得有人,我安慰了他,让他歇息一阵,只说一切终将过去

想起他曾替我卜算过,说我二十有大厄,按说这也是个老实的人,比如这一年对于我看来就是如此了

待得太医令回来诊治好皇上的病,再想法让太史令回来就是了,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可惜有些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后来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出乎我们的意料

银铃在哪里都是我眼最美的风景,从小时候她帮我赶走恶犬开始我就这么认为,哪怕某一天端上一盆香喷喷的肉,我也不曾怀疑虽然理由不停变换,但是这一条从来没有变,比如这日在满天缟素伊人一袭白衣在路边,几乎与周围景色浑然一体,只是撑着的一把花伞有些醒目,可是我的目光依然在她身上,虽然有些耀眼

“你怎么回来了?”不过我没有让她回答,伞被抛在了廊下,人却被我拉走

回屋的路上,伊人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只是一起带着同一种欢笑声躲避着风雪我知道我不该耽误这个时间,但是我想告诉银铃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得到很好的建议但是我还是估计错了,因为首先,她是深爱着我的妻

“听到外面马蹄声急,不时有往来,就知道出事了母亲似乎也感到了,就让我回来看看你,说怕要出事了怎么了?”银铃一边帮我拍去身上的雪,一边恢复平静地问

“嗯,进来”拉她进屋,闩上门,还拉到里屋:“西凉羌人作乱,不能让皇上知道,辅政们商议,让我领诸侯亲兵去平定”

“贼人……不少?”伊人捏着我的衣襟,努力平静地继续问我

“说有几万,估计是被打跑了的县令、县丞们怕担责任虚报的,我猜几千人便了不得了”我已经感到不妙了

“他们现在那里?”伊人尽力压抑着什么

“陈仓”我随口说道,亦在尽力保持轻松,不想让她过于担忧

“那他们可能甚至不止几万,因为陈仓是三辅重镇,兵多城高,外八军都有驻扎在那里的,贼人如果能到这里,一定……”伊人竭力保持冷静,却似乎已经有些支持不住

“我带着一支由各诸侯国最精锐亲卫组成的军队,而且我会从一条特殊的道路上过去”扶着已经啜泣在我怀里的妻,发觉勉力保持平静也已经有些困难:“没事,夫君仗打得是没有你多,可大多是恶战,且已身经百战了”

“可这次,你是要用几百,最多千余人,去打几万,甚至十几万”银铃开始有些不能自已,伊人流着泪,显得手足无措

“没事的,这种紧要关头,正是铃儿夫君的用武之地”我把她抱在怀,努力安慰她:“听,外面呜呜的风就是要帮我的”

“能不能让我来指挥?”当银铃似乎终于冷静下来,却给了我一个绝对不是冷静的想法

“不行”我虽然笑着,却不确定自己的笑容是否能让伊人宽心:“毕竟夫君才是辅政卿而且我要走一条特殊的路,将近三百里的连续奔袭”

“渭水?”

我点点头,这等事永远瞒不了银铃

“冰上积雪一般不会很厚,但是要确保冰冻得够厚如果不够厚,就别走间,岸两边一般冻得快……马蹄要防打滑……还要防着有些渡船津口会有人不时破冰……还有要算好去那里的时间,两地相距约二百三十里,渭水水道此段弯曲虽然不大,但大约也有二百五十里来去,若是奔袭,最好能在丑,寅两个时间赶到”

告别了不停叮嘱我的妻,带上**,告诉他,今日要带他去平反贼他很兴奋,我却冷冷地对他说,这次你可是要去杀人了,到时候,不能怕,不能慌他点点头,信心十足,我却还是心有些不安**和他认的妹道别,秋鸾让他小心,还让他一定要保护好我,他说自然我听着他们的言语则去和徐大人,宋道别,其实也是一种交待后事交待完今日出的事情,还要说明若吾不幸身去,越国之事该如何如何

总之,交待总比不交待好毕竟让徐大人向我恭恭敬敬行了大礼以示谨承吾命,并祝我旗开得胜;让我开心的是宋送我出来,让我一切小心

我其实很怕他责怪我,说我不让他先知道,他好帮我策算一番但是我觉得在上林苑这里他只是个客人,很多事情不是他所能知道,或所宜知道的

带着**和几个弓马娴熟的亲兵而去,心情完全无法平静第一次,我要用如此少的人马去冲击如此庞大的军队;也是第一次,我几乎要带领天下最强悍的一队精骑出战这都是让我心跳得身体都不自觉颤抖的理由

一切激动都在我回到思贤宫时消失了我平静得很,心情像去赴一个不是我做主宾的宴会般轻松,甚至有一丝兴奋和快乐

我对着地图言明我明天傍晚出发时,孟德兄他们觉得我出发晚了但当我指着渭水这条线,讲明我们抵达时间时,孟德击掌赞叹;当我将银铃叮嘱我的事情一一说出来的时候,老师都带上了一丝惊讶的表情;父亲因为早知道我的计划,所以一直带着欣喜和骄傲只最后对我说:这两日不要去见你母亲了,怕她担心,也怕你分心但是你需小心,老就你这么个儿,别逞匹夫之勇冲在最前面我口上自然诺诺,可心却道,真到那时,可能真是身不由己了

我再次见到玉时,赶紧偷偷告诉他,别走太一山,走泾水回去明日傍晚和我们一起出发,只要我们能走渭水,他便能走泾水他问我为什么第一次不和他这么说,我说他一定会告诉嫂嫂――一个连自己最大秘密都能告诉妻的人,没有道理不会把回家这件事情老实坦白玉说那是因为你嫂嫂口风好鄙人私下却不这么认为,此公主除了玉身份者最要紧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其他能泄密的都泄了正是基于此,我怕这个计策很快就会传开

他问我为什么我现在才说,我说银铃已经知道了,她保不齐也会告诉公主;但是银铃会言明利害关系,公主便能保守秘密;而你怕我那公主嫂嫂担心,必然不会说道其危险情势,那我那公主嫂嫂可能就只当谈资和人闲聊了

初平二年的第一个月是二月,我不知道这个日何时到的实曾和我说过,自光和年起,总是一年天灾一年**的交替,我只知道,从这一年一开始,我大汉就遇到了天灾**

但当时,我却希望这场雪不要停

那一年,我二十岁,江玮二十岁,李真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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