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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昏昏昭昭(1 / 2)

第一百八十章昏昏昭昭

第一百八十章昏昏昭昭

四月未到,天却已经颇热。随着风飘着桃花的花瓣,官道上也延长夹杂着各种春天将逝的气味。

此番东归,由于有羌人部族随行,常有所过州县的例行盘查,行进速度便快不了太多;不过整个队伍大都是马牛拉的车,也慢不了多少。

与他们间的汉人叙话,大多只能让我温习一下当年党锢的残酷和凄凉,确实不会带来什么好的感受,但是我又不得不问。而且在进山路前,我必须问完。

不过目前尚未在其找到一个可令我眼前一亮的人才。最多几个还不算很老的故往稗官尚可补点刀笔散吏,几个羌族少年或能拔作军小校。此事尚需回去后交给我的那个小朝廷去统一安排增补,也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寻出真正的贤能,但既然他们在做,便一发交给他们做。至少我还知道有徐颖,徐卫兄弟俩。终究,那两封漂亮的拟官奏议我还让银铃替我珍藏。

几个孩的课业不知如何了,有没有请到更多更有才学的授业之师。那小黄毛丫头有没有继续缠着孔明。

补了张将军缺的继任者最终是谁,这些都只能等我到洛阳后才能知晓,但我对看着司隶西大门的空缺被谁拿走确实很有兴趣。

银铃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随着车队的慢慢前行,时睡时醒。

醒了,我就和她说着我的种种心思,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睡了,我就静静想着下次她醒后的议题。

银铃会有一句没一句的稍加评论,不过鉴于我不断陪她说话,时不时逗她开心,她的心情不断不错。

这一路回去总是想着事情,便觉得走得快了。

没几日便又过函谷关。

此番那个叫徐晃的将军带着一个很年轻的校尉装束的少年来驱逐我。这次骑都尉不在,便由我去打交道。徐、宋是官不合适,葛凉新来不合适,小援太年轻不合适。想来想去,总觉得是不是漏考虑了一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还真还有一个人来。脑刚过了一下他的名字,只觉得名字后似乎间接跟了甚不合适,便飞速遁去无踪了。

与他们例行公事,主要麻烦就是这群羌人的身份种种。对此我能理解,前面一干尽职者已不是第一次拦停我,所以尽可能配合。

虽然他们很惊讶我都没有什么正经戍卫护送,也都对我敬畏有加,一如前面各郡县亭尉,但是也依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支仿佛是逃难而且间还夹杂着一些小羊、小马的羌人车队。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凡事上点规矩不是坏事,所以我对这位徐大人还是挺满意的,觉得这人能够推举一番。

就是他那个随从校尉容貌的少年看我的表情令我有点不安。

他似乎不时看着我,仿佛要回忆些什么。

我想起上次看见的两面大斧,又见眼前这两人仿佛有些类似。便恍然道:这位小将莫非令弟(一说是徐晃儿,史书对此存疑。)

君侯好眼力,正是幼弟质。

汝尝遇吾乎?

这个叫质的小将有点紧张,其兄也帮我问:质,可曾见过越侯大人?那次君侯大人进函谷关,你便支支吾吾说看越侯很眼熟。

可……能见过,即便不是,也太像了些。越侯大人容禀,那年雨夜,曾有一个荆州的大胡官员带着妻儿回荆州去,曾与下官一行在乡社偶遇。这身形和声音与越侯竟一般无二,只略显嘶哑,而且语气也颇市侩,越侯可有一位兄长?

心一紧:原来,当年追小羽母俩的那个马队是徐家的。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感到有些小麻烦,之所以用上麻烦,是因为后面车有银铃,她如果乱想该如何是好。

智自小为孤儿,与妻一同长大。此等人我却从未见过,需得回去查查。这位大人,是何时看到的?

徐质说出一个一年多前的日期,银铃纵然不知道当时我确切在哪里,但是也该能算到那个时间我在洛阳到襄阳的路上。

不过我是谢智,此种场景亦只需一句话便能安全。前面那句问只是为了铺垫,避免下面这个问题太高耸,令人生疑。至于我说的安全不是我对前面这些人,而是我面对银铃时。要知道她怀孕后心情可不算特别稳定,又喜欢时不时使点小性。要让她怀疑点什么,我下面日可不甚好,终究这以后要和她一起在车上好一阵。

哎呦,那时日我也正在归乡路上。说到大雨……仿佛我是住城了。那人多大岁数?带着的妻小孩又多大岁数?

那人估计三十左右,提及了妻儿,不过他的妻回避未见,身后小孩估计十一二岁。

最要紧的便是那人的岁数和小孩的岁数,我现在的样肯定没有奔波数日后的枯槁,必然年轻许多。而他们已经想当然地把那三人错当作三口,只需要一个孩的岁数就能让我脱身事外。

“我却如何不知道有如此之人?”我故作沉吟思索状,其实心情轻松得很。

“越侯不必多费思量,舍弟只是随便问问,我等去造册注籍一番便可给队伍放行了。”这位徐晃将军也觉得这场面有点不妥,便与我等告辞。

“如此辛苦两位徐将军。”

此事终究不了了之。我只是与派来侍奉我们的几位小吏询问了一下两位将军的籍贯和表字。很奇怪,这俩兄弟不是长在一处的。哥哥是河东人,弟弟却生在豫州和荆州交界处。按他们的岁数,我猜想,党锢之乱时,哥哥已经出生,年幼便留在老家托于他人,而他们家则避乱迁到了荆州与豫州交界的乡下,后来便有了弟弟。

走之前,我还很特地感谢徐质提供的线索,表示要回去查查。

行不多远,过关时不断没怎么啃声的银铃忽然问道:“是小羽母么?”

“银铃也知晓他们母?”忽发觉依然有些不安全。

“恩,是啊,佩姐姐告诉过我,还说他们就因为你在不认识他们的时候救了他们的命,便觉得你不一般,然后偷偷跟随你,发觉你竟是平安风云侯,才决定过来投奔追随你。”

心放下一块大石,至少那夜冒充别人丈夫没令银铃生气。当然为了安全,还是再多絮叨两句。

哎,二十多岁母亲,却带一个十多岁的孩,孤儿寡母的,坏,能坏哪里?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偷东西?大半夜被几十个男人骑马追,被追上了能讨得什么好去。

银铃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伏在我怀里,手摸着我的面颊,“我的小好人宝宝。要不是怕给你添麻烦,我真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干过多少不计后果,不求报答的好事。还好,上天眷顾;要知道你差点被秋鸾给杀了,就因为你替孟德顶事;就因为你心软,我和佩姐姐还没生养,你却已经有三个都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

“我如果真的好,不也都是你教出来的。”我笑着谄媚道。

“别真以为我在夸你,你要小心,别被人利用。”耳朵不期然被人揪了,而且此人似乎一时不打算松。

“我很愿意被你利用的,请慢用。”对此,我也只能继续作乖宝宝状。

银铃终究换手揪了揪我的鼻,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伊人忽然又打破寂静:“睿怎么不出去骑马走走,不断被我压着腿,不酸么?”

其实……我担心有人会偷袭我。

哦,你竟然还会想着这个。其实上巳过后我也不断有此担心。不过我估计他们不会在大平原官道上动手,一旦被发觉踪迹上溯到正主身上,只需他还未离开司隶,便难得善终。而且这次计划如此周详都没杀了你,他们也肯定很是紧张,可能还怕你找他们麻烦呢,怕是早溜回洛阳了。

我肯定不可能这么干,现在还不是天下能乱的时候。但还是提防有刺客可能在某处狙杀我吧外面空阔些,我能够出去晃晃;在这山谷内,你就陪夫君窝着吧。

睿真的长大了。我都曾想着你回来后,说不准会去齐公那里有意无意地折腾一番的,回去之时穿上华服继续在外挑衅那些刺客呢。看来,我白担心了。其实我才来时在你身后听见你那通布置,真的很惊讶,睿真的长大了。

说着,还往我怀多探了些。

一旦来不及躲闪,箭头又带毒,就麻烦了。现在我得示弱,回去有事和父亲他们商议,这一年我们要折腾谁。

你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

怪不得,你与我只坐一辆普通车,却把原来的装了各种杂物。快到函谷关,大路狭窄时,你就再不出去了。既然早想好了,怎不与我说?

“怕你担心我。”不免继续遭发难,间接一口吻了上去,她小嘴接着,真就不再问了。慢慢地,我们似乎都有了一种冲动。不过银铃还算有些冷静,忽然推了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才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似乎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失落。

良久,我才继续想起我还能够说些话。

“那天晚上睡不着,想通了一些事情。”

“嗯,那夜我枕着你,觉察出你睡不着。不过你一动不动,我也不想打搅你。后来你仿佛不舒服了,稍微侧了身,咳了一嗓。我才和你说话的。”

铃儿如何知道我睡不着的?

睿仰着睡着了就该打呼噜了,侧着睡着则会呼吸变慢变沉很多。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又亲了一口。

伊人忽然蜷起身体,却用双臂抱着我的大腿:“睿大腿真粗。”

然后右手伸出忽然比出一个圈来,“那时你腿大概就这么粗,你怎么长起来的,虽然我不断看着,但想起来,依然觉得神奇。”

“人么,总会长大的。”

“花好香。”伊人忽然闻到了风传来的气味,很是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又抱紧了我:“和睿不断在一起真好”

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尽述的快乐,溶着一份撒娇般的甜**。

其实不断和亲爱的人从小生活在一起确实是好事,能让我知道很多事情。一路颠簸,加上有些害喜,银铃其实胃口并不好,而转得也快;这会儿想吃这个,那会儿想吃那个。但是,她却在努力吃各种东西。我想她一定是为了孩。

我建议她别勉强自己,伊人却只是尽量一边吃,一边挤出傻笑,还需我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是夜夜宿谷城,一夜无事。就**与侍女谈笑声音喧哗,被我例行公事般收拾了一顿。

那两天不断坐车身骨有些莫可名状的不得舒展,拾掇完**后,感觉放松很多,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临近傍晚,终究赶回洛阳。在城外安置好俄何和烧戈两族下面几日起居,便带着随行官吏从属住回越侯府邸。交代几句,又带着银铃径直回父亲府上。

那天傍晚,风都是暖的,夏天正越来越快地赶来。心满是各种心事,回到自己屋便躺下,随由母亲跟来问这问那。

那夜没吃晚饭便睡着了。唯一的回忆,便是银铃将头枕在我的臂弯,似乎还抚摸过我的脸。

其下几日,该做的事情还得做:送别该走的人,见暂时不会走的人。跟着父亲,保持缄默,努力记下该记下的事情。

只觉得昏昏沉沉,很多事情不是我爱做的,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勉力为之。

陛下和何皇后两位都叫我多留阵,以至皇后还表示银铃儿媳妇能够留下来产。称让太医宫女们看顾着,一定妥当。

这老娘笃定将我视为亲,眼神都和母亲找借口留银铃时一般无二。知道我舍不得银铃,留个人质,逼我不时往洛阳跑。

场上还得含混过去,只得把回家的念头先压住。

又过了几日,到四月初的光景,家里设宴,招待群臣。父亲把整个尚书台的人引见我认了一遍,还和我说,我得熟悉这套班,以后来了还需搞好关系。

天知道过了七八年后,这些人还会有几个留在尚书台。父亲可能只是为了借机拉拢一下这些尚书和尚书丞们,显示对他们的器重。不过我总觉得父亲欠思量,七八年都不升迁他们,尚书们岂不难受。但场面上,我又岂敢乱发话。

不过相对来说,我更注意仲道兄身边空悬的位置。

我想熟视无睹,但是却总不经意看向那里。不免银铃起无名火,先坦白提到此事,加了一句不知何故。银铃倒没有责备我或者借题发挥,只是注释道,可能定了婚期,现在便不宜过来了。

这场上觥筹交错,还好我确实爬得够高,只需留在原位等人来敬酒便是,不需太麻烦。终究忍到仲道兄来与我为寿,趁着席间歌舞正起,不便回自己的位置,暂时坐到了我身边。自然,也可能是特地如此。

“她如何不在?定了婚期么?”热心地笑问道,我并未太伤感,似乎真的从解脱了。

“怡妹说要再去南边游历一下,说要忘了你。”仲道兄仿佛也很轻松:“真羡慕睿贤弟……能先遇见她,与她共度过那许多事情。”

我不知该如何接,只能笑笑。

“当然,如果是我在那个地方,可能也没法像你那样。”仲道兄看着自己双手自嘲道:“我可没有贤弟那么强壮。”

“她说她想忘了你,却怎么也赶不走心的你。她不想在心总会念着你的时候嫁给我,说这样对我不公……为此,很感谢她,但我却无计可施。”

仲道兄似乎喝多了,不断在说,而我和银铃只是不断在听。

那夜喧闹,我很是疲累,也有些厌倦了。不由开始怀念广信的云,广信的雨和广信静静的黄昏。

这里昏沉沉日我实在过不下去,明日确实得和他们提出南归就国之事了,理由便用急待戡乱吧。

但其实那夜事情才刚刚开始。我x上床榻喘定了气,正待更衣就寝,却发觉银铃正衣坐在我身边。

“银铃,早些睡吧,明天应还有颇多应酬。”

“不,你先养会儿神,别褪衣服,马上要起来,今晚你一定有事。”

“父亲告诉你的?如何没告诉我?”

“你今晚老有人与你敬酒,你如何有空?”

果不其然,顷刻后,父亲在窗外轻声唤我:“赦……睿吾儿,银铃可告诉你了?出来……嗯,儿媳妇儿啊,你若不嫌也能够来。”

父亲看来也喝得有点多。

再顷刻后,我们四辅政加银铃便在密室碰头。原本我以为酒酣的孟德兄此刻正精神抖擞地看着我和银铃笑。

“小夫妻被我们吵了良宵,姐夫对不住你们了。哦,还有一个小宝贝,打搅你休息了。”他还冲着银铃肚做起了揖。

老师也坐在那里笑着看着我们:“嗯,本来不打算叫你的,但是我们觉得你应该要知道一些事情了。”

心咯噔一下,看了看银铃,她却似乎早料到如此一般。

“我们前面在很多奏议的种种不合,朝堂上的争论,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父亲这平平淡淡的一句,却让我整个胸膛里都咯噔了一下。

“但以我们对你了解,我们暂时不想让你知道,就想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由令尊与你交待,放点假消息,让你做给所有诸侯看。你老师考虑再三,觉得你或能有更妙之举。”

“恩,今上立储,最终定了何太。”父亲忧心忡忡般说道:“朝内一番吵闹,这太一脉官吏果然大多拟给了和袁家相关的人。袁家果然门生故吏遍布,动之不易,躲避皆难,我等削藩怕有大阻碍了。”

“睿,你还记得那林的小校么?”我自然不会忘,便冲着孟德兄点头,孟德兄才继续:“我本想借机留几个机灵可靠的为郎官,好乘此机会跟着太。不过一年之内他们全死了,你见到的那个是最后一个。岳父大人纵使控制内朝,但架不住外朝大多官员和郎官都和他们有瓜葛。”

“当年我等凭洛阳之乱得以主控内朝,虽然表面风光,不过我们在朝内的势力仍远不及董,袁两家。可你年轻,不时冲动,当年意气用事,触怒董家,虽然让我们找到了由头争取陛下灭了董氏,但没能让董袁两家在立储时内耗一番,实在有些可惜。废了董家后,袁家自然坐大。于是分封时,袁氏几支都得封地,朝内司空一脉肥缺也尽数归其所得。我们几番作为不利,只得故意争吵,以至在陛下前,频起争论;还频频向其示好,这就是示弱……”父亲似乎也有些动气,不过很快平复了:“不过你的表现,倒都在你老师和孟德的意料之。所以,在你没来之前,我们便决定随由你任性使气,用你做一场布局,让他们看。仿佛我们能合力的关键就是你一样,却未想差点给你惹上杀身之锅。我等此番冒险同意你去陈仓平乱,便是要凸显你的使气任性。之所以说冒险,便因若你败了,恐怕我们真有麻烦了。”

“睿恐怕尚不知,我们故意找些人站我们这边拥立董侯……其实我等早已属意何太。二皇要聪明很多,若他当太,以后我们怕他会难受控制。若为人所趁,我们削藩就更掣肘了。虽然太部属已定,但时间还长,我们还能够慢慢想办法换掉太一脉的诸多袁党。”

“对你就一个要求,拖住袁术加孙坚。孙坚代朱儁已成定局,不过我们给吴国从公国降为侯国,还会把会稽郡最南的东冶县划归你管辖。”

“其实本来我们真打算依然不告诉你,怕你有些事情想不通,而你那性又实在让人不放心。但对此番你在上林苑的种种表现,我们很满意。虽然我们都算对你了如指掌,也基本算对了你的诸种应对,但你给我们的惊喜也太多了些……这次又有那个什么给西北和东北两家联姻的主意,给孟德添了乱。不过两个长史府的建立却也拖住北边各诸侯的手脚。这……算相抵吧。睿能定大事,越凶险却仿佛越轻松,但那些日常小事,银铃需替他规制好。”

我倒真不惊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葛凉刚和我说过我会被自己亲近之人利用之故,不过既然我依然信任我的这些长辈,也没觉得受太大伤害,当初也是这么和葛凉说的,那便没什么值得抑郁之事了。

“这就是我等为何也想让你的银铃夫人来听,你那次在朝内猛夸你的银铃,知道你出自真心。我们也希望越平国夫人好好管教你的这个小夫君,别再给长辈们添乱。”

我看向妻,银铃却低着头,恭敬受教。

我便也一言不发,随由众长辈教训,不敢还嘴。只是银铃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实在令我忐忑不安。传来的并非脉脉含情,却仿佛是嫌我乱说话,回去定要好好收拾我似的。

我等说了这许多,你仿佛并不惊讶。这却是为何啊?说与我等听听。

父亲,老师,孟德兄容禀……闻得此言……反倒宽慰不已。智所忧心者,乃外尚有劲敌,而内已生嫌隙矣,常愁如何居斡旋,而不能自解。今既知设想如此,再无忧矣

三位长辈都笑了。师父笑着指我:“此实睿耳反倒是我等多事,恐汝早知,事事泰然自若般袖手旁观,令外人生疑。由此看来,我等多虑了。”

“劣儿能如此,也是尊师教导得当,又多加提点,才能成今日之事。”父亲已经开始向老师拱手谢礼了。

下面多一些轻松的闲谈,只最后孟德兄补了几句,似乎也是他们已经商议好的:以后该出手的事情,可能还得多依仗你。你出手,大家不奇怪,皇上也纵容。本初、公路都还没走,估计也是想等我们走才会离开,你得在他走前稍微给他些颜色。我们已经常和事宁人,如果你都过于示弱,会让一些墙头草完全倒过去的……你还得时不时发发你那股平安风云侯的劲。

诸位长辈依次先行离去,最后只留下我和银铃。父亲让我们也早些去休息,但见银铃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带着恶趣味般的笑声说道:小,小心了。便将盖板一合,只余下我二人。银铃一见入口关闭,立时站起,便开始找什么。

我很紧张:银铃,你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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