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在发呆。
她有些怀疑，一个多月前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或许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喝醉了，对事情没有印象，只是在醒来发现和哥哥躺在同一张床上。哥哥道歉了，却没有说是为什么道歉。她不能半分之百肯定就是发生了那种事情。
再说了，小时候她也经常和哥哥一起睡觉的。小凌不会骗她，更不会拿她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但……皱成一团的床褥，**的两人，自己浑身酸软，身上处处留有印记，分明就是一**最好的证明！
但又或许，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她没有跟哥哥一起参加过寿宴，她没有遇到一个姓张名玉的女人，她没有喝下那杯伏特加，那天早上的一切只是梦所见，只不过是因为太真实了，她把它们与现实混淆在一起……
话说回来，像桑雪这等身材脸蛋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脱光光了在哥哥面前，哥哥都不为所动，那她这样的清粥小菜，没胸没臀的，自己照镜都会自卑，哥哥似乎没有理由会看上她。小凌说过了，男人都是感官性的动物，眼部的刺激会直接反映到身体上来。对桑雪的**都没有反应，那对相对来说包得像只北极熊一样的自己……哥哥会有感觉才怪！
秦毅走进寒君鸿的办公室的时候，顾清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
不敢太靠近她，他只在两米开外朗声叫她的名字。喊了好几遍，深陷在沉思的人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眼光扫到斯俊美的秦毅，顾清清心一动。
高大俊野的哥哥……俊秀温和的秦大哥……十几年的好朋友……大学时租住在同一间屋里……现在还经常在对方家里过夜……
细细想来，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秦大哥――”顾清清笑。
“什么事，清清？”秦毅也笑，但笑带了些颤抖。怎么说呢，清清的笑，清纯夹带着一点点的邪气，明显的就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后退，再后退，坚守两米的安全距离。
“秦大哥，你和哥哥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前进，再前进。
“是。”这个大家都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快退无可退了。
“你们大学时是住在一起的。”往前挪一小步。
“……是。”往后退一小步，背部贴在门上。学校的宿舍太简陋，他们住不习惯，也忍受不了嘈杂的环境以及几乎为零的私人空间。
“你们现在还经常在对方家里过夜。”不忍心再逼近，就这样审他。
“在你来之前还是。”因为两家合作很密切，他们两个人经常讨论一个案到很晚。在公司里不太方便，有时候就回家接着弄。要是太晚了，干脆就不回去了，直接住在那里。反正大家谁跟谁，用不着客气。
“那――”到重点了，“你们是一起睡还是各睡各的？”
“嗯？”秦毅微楞。清清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老实回答，“当然是各睡各的，我们两家都不缺客房。”
“是――吗――？”顾清清拖长了声音，摆明了不信，“我听说，哥哥已经五年没有交过女朋友，甚至连女人的手都不屑于碰一下。这些年和他来往最密切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快点承认吧，你和哥哥的事。
快点说快点说，那样我就能告诉自己那些真的只是我做的梦，不是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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