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只剩些回忆,日就显得多余。
我在多余的日里经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天亮盼着天黑,天黑却是为了迎接天亮。
时间,就象是一堆废铜烂铁,等待着重新回炉熔化,却不见有人前来收购。
我把从丽江带回来的那封信贴在地图的旁边。
我也把那些小纸片一张一张拼贴在墙上,就象玩着拼图游戏。
但我却无法将自己碎裂的心拼凑成原来的模样。
我时常想起上大学时欣悦最喜欢唱的那首《玻璃心》――
爱人的心,就象玻璃做的,
既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合。
就象那只摔破的吉他,
再也弹不出,动人的音色……
我有强烈的预感――不好的预感,但是我却不敢说出来。
我太怕自己乌鸦嘴似的把它们说成事实。
我甚至不敢做梦,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
我发现,噩梦总是会变成现实,而美梦终究不过是个梦而已。
我因此而不敢入睡地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等待着天明。
我不敢想象迎接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我就象一个束手待擒的落败将军,
独自固守在貌似坚固的碉堡里,
等待着不知何时闯进来的弹或刺刀……
但不论什么,我都接受。不得不接受。
我安慰自己说,既然命运是只看不见的手,就随它去好了,躲是躲不过的。
就在我惊弓之鸟般躲起来打算喘口气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我强烈的不好预感终于再次应验了。
只不过这个坏消息是刘肖雅的,跟我一直放心不下的黎璐佳没有关系。
国庆打来电话说,刘肖雅住院了,具体什么情况老婆没多说,只是表情相当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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