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那灯下的那位。”林晓晓从门缝里瞄了下,见那人低头喝着闷酒,只露出瘦消的下巴,上面乌青一片,留着胡渣儿,颇为有些落魄。
林晓晓心底惋惜没有扇,酸秀才吟诗是一定要拿扇的,算了,她大咧咧的推门入内。
只见里面共坐了七八个人,一个个摇头晃脑,自命不凡,也就那个灯下的落魄书生还能看。
林晓晓笑嘻嘻的做了个礼:“不巧,我来晚了,各位得罪得罪。”
那几个酸秀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抵都以为是对方请来的。所以稍微迟疑了下,又变得热闹起来。
一穿着绿衣裳的秀才酸溜溜的念道:“青翠小绿,是浮萍。”
林晓晓冷笑着低声道:“青衣绿帽好青蛙才对。”
身旁那落魄的家伙噗嗤一笑,用七分醉眼打量着林晓晓:“这位兄台面生得很。”
林晓晓心暗喜,还就怕你不搭理我呢。林晓晓故意拉粗了声音道:“怎么会,我可是仰慕先生得很呢。”
那人眯缝着眼睛凑过来细看,忽然皱眉道:“好臭!”
林晓晓不爽:大哥,明明是香粉,臭什么臭啊。
不料,那人竟然不像是装的,被熏得一个劲儿打起嗝来。
刚才那绿衣绿帽的秀才过来,用扇敲打那家伙的头:“七兄,七兄,你的胭脂病又犯了?可是,如今这里只有我们这些伟岸男儿,并没有女眷,你――这是?”
“啊――嚏”那家伙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捂住嘴冲出去,留下一片奚落之声。
“我看他肯定是得了风寒了,”林晓晓忙打哈哈,将那些秀才的注意力从脂粉这个敏感的字眼上移开。
那绿衣绿帽的秀才看了林晓晓一眼,眼睛有些发直,刚才光线暗淡,没看清。如今林晓晓刚好坐在灯光下,一地光华,显得那脸如凝脂一般。
绿衣秀才心道:只知道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却不想进来的这小后生竟然是绿鬓红颜般的小,模样俊得能捏出水来。
“啊,我知道了,七兄犯病全是因为你呀。”他用兰花指直指林晓晓的鼻尖,林晓晓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绿衣蛤蟆不但自己看得眼睛发直,还招呼其他人共同观瞻,一时间人头传动,比看西洋镜还热闹。林晓晓冷着脸,你们这群蛤蟆,以为赏花呢。
林晓晓推开众人站起来,笑道:“各位兄台刚才好采,不才也想献丑几句。”
林晓晓一晃眼,看那七兄正擦着嘴从外面进来,想来是刚刚吐了,看来,这是病啊――恐女症。
“王玄七,正好,这小兄弟要吟诗呢,我们且听听。”那绿衣蛤蟆抓住落魄家伙的手将他拖过来,那王玄七警惕的站在离林晓晓三步以外的地方,“这里就好。”
绿衣蛤蟆颇为有些自鸣得意的看着林晓晓,似乎他是公认这里面采最好的,林晓晓想了想,高声吟唱道:“少年负胆气,好勇复知机。仗剑出门去,孤城逢合围。”林晓晓看着
那王玄七本来混沌无神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光华,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态度看着林晓晓。
而其他人更夸张,竟然就此引来了连绵不断的掌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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