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卢利这样绘声绘色的讲述,梁昕干咳了一声,偷偷看去,朱家桦还好一点,剩下的朱家哥俩都和自己差不多,脸色潮红,呼吸不稳,那……
那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种事我也没经过,都是听胥云剑他们说的,要真想知道,回头问问他,这个孙子玩意!说起来,比我得鲜活十倍,百倍!
朱家桦突然扬手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个混账小子,和孩子们说这些干嘛?你看看你把他们害的?
卢利放声大笑起来!桦哥,咱们哥们好久没见面了,这回……对了,你几时去香港?
下周二。
卢利计算了一下,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不能在这边呆这么久,这样吧,桦哥,你呢,到了香港之后,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去你下榻的酒店,咱们哥俩……
小小,你的好意我懂,可我们这一次到香港去,不大方便见你。
这样啊,那就算,日后有机会,咱们哥俩再在香港相聚。
朱国英问道:小小,车给我开两天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我回头开你的吉普车走。
嘿!朱国英一拍大腿,嘿嘿笑了起来,好小子,真痛快!这么牛逼的车往回一开,通毙!走,咱们下楼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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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朱家桦才把这一次的目的对卢利做了简单的说明: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的职位上出了些许问题。
那也用不到你们统战部出面吧?不是有国务院港澳台事物办公室嘛,再说了,那是直接归中央指挥的,你们算干嘛的?
朱家桦白了他一眼,啐骂道:这种事还要你教给我啊?操蛋!你当我不知道?
针对这样的问题,卢利不敢纠缠太深,便是朱家桦,也不好和他说太多,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和你见面,说这些话,这就已经是违背组织原则的了。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外传啊?
卢利频频点头,看看其他人正在闲聊,好奇的问道:哎,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家桦犹豫了半晌,终于说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过,现在干什么来钱最快的话吗?
记得,我是说……嗯,官商勾结?
不对,前面还有半句。
还有半句?卢利回忆了一下,他有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说什么,我说了好多,你具体至那一句?
你说过,垄断。
啊,对,垄断!卢利想起来了,但,又有些迷糊,这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那是指做生意,和这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在这方面也在搞垄断。
卢利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就是说,中央有人不满了?可这种垄断是什么概念呢?他好像是在问朱家桦,又像是在问自己似的,忽然灵光一闪,我懂了,是不是阻碍这种来自香港的消息传达到中央?
朱家桦不想他能这么快得出这样探骊得珠的结论,很惊讶的看看他,m的,他骂道:你个逼剋的,脑子是快!
…………
但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况,具体的说嘛,就不能和你多讲了,等回头有时间了,咱们再谈。
别啊,你说一半话算什么?卢利给他半遮半掩愈发逗了来了精神,追着不放,甚至跟他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这下朱家桦不得不敷衍几句了,这个香港分社啊,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同于国内其他的分社,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间谍机关,负责大量的情报收集工作,为中央作出关于港澳台问题的处理意见给出资料上的支持。同时也是中央联系港澳台同胞的一处基地,很多咱们现在在电匣子里听到的人名——我是说一些政协委员——都是通过这些渠道取得了解之后,再经过多方接触才得以实现的。
那又怎么样?
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现在的社长和社统战部长,对待这些政协委员,始终行以‘一左二窄’的办事作风,影响特别不好!上一回开全国政协会议,我听说,在政协小组会上,根本不让人家发言,而且像对待党内同志似的,想批评就批评,完全不注意方式方法,为这件事,还受过中央领导人的批评呢!
这样说来的话,是要换血了?
倒还算不上换血。朱家桦说到这里,也有不吐不快之感,现在中央准备另外开辟一条通道,是……你可能也知道,当年的乔老爷,知道吗?
是外交部的乔老爷吧?
对,是请乔老爷的公子,他是党外人士,这一次是到香港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当然,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是直接对中央领导人负责的。据说,在他下榻的地方,有专线直通上面。说着话,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明白了,明白了,所以让你们这些人出面,而不是什么中组部,是不是?
朱家桦呲牙一乐,其实,这也是瞒下不瞒上的,香港方面,只要有一点政治头脑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如此,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但咱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卢利点点头,和他心照不宣的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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