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莫晓然用胳膊肘顶着男人的胸膛,小脸粉红的娇嗔。
“呵呵呵呵,心甘情愿变傻。”风少无赖笑道。
晓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踌躇着,忽然一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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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然坐在咖啡厅,忐忑不安的揉着蕾丝手套。
一面揉,一面时不时抻脖往门口瞧。
“新姐,你说能行么?”晓然背后,樊新压低眼镜,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没问题,好得很。”
“嗯…我好紧张…”樊新白眼,婆媳第一次见面,谁不紧张?除了她,因为她没有婆婆,景臣的母亲早已经去世。
“新姐,我的衣服是不是太随便了?头发是不是太乱了?妆是不是太浓了…”
“好啦,你都问第十三遍了。你的衣服很漂亮,头发也很漂亮,一点儿也不乱。妆?拜托你根本没画好不好?”新无奈的耸肩,她还好意思问,仅仅画个口红,覆个粉底,描个眼线,莫晓然已经四处逃窜,弄得她都没机会发挥化妆圣手的高超技艺。“呃…新姐,我肚突然好痛哟…”
“……”樊新沉默,爆发前的静默。
“可不可以去个洗手间?”
与精神压力和平共处是门艺术。莫晓然学了二十年依然没有学好,左侧肋骨里仿佛住了只小白兔,跳啊跳啊跳,憋得她小脸微红。
好难过…不如脚底抹油好了。
“不可以!休想临阵脱逃!别忘了,是你主动约她见面,你走了算怎么回事?”樊新压低嗓门,急促道。
“可是…可是…”莫晓然扭捏不安,两只臂交叠,上下移动,支支吾吾说不清话。“可是什么?给老娘,老老实实坐着。”樊新下达了死命令,晓然只得硬着头皮坐在原地,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意识飘啊飘啊飘,即将出窍。
“你好,你就是晓然吧?”莫晓然放下手里的杯,抿嘴唇,傻傻的点头,“嗯,我是。”
“我见过你,在照片上…本人比照片更可爱…”金雅兰坐到晓然对面,“天知道我接到你的留言有多高兴。我没想到你会见我…”
莫晓然打量着眼前优雅温婉的年妇人,高贵素雅,人淡如菊。她知道金雅兰的身家过亿,但从对面的妇人身上她丝毫没闻到有钱人的傲慢气息。
“喝点儿什么么?”晓然一时找不到话说,临时抓了话头。
“柠檬水,谢谢。”
“晓然,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以为他…他不会告诉你…呵呵,太好了,我这趟总算没有无功而返,见到你我很满足。”
“我不怪他。说真的,如果换成我,我也不会轻轻松松认下抛弃我三十七年的女人作母亲。他的心情我理解…完全理解。”理解归理解,并不意味着可以将结果甘之如饴。金雅兰垂着眼,眼睛里有几分落寞。
莫晓然摩挲着杯边儿,“您别这么说,其实风晔他一直都很思念您…前几天他做梦还梦到您…”
“真的?他梦到我?”金雅兰的手因为激动,战抖。那日风少绝情的背影历历在目,一句“我不认识你。”将雅兰满腔热血凝结成冰。在她心灰意冷,打算启程之际,接到了莫晓然的留言,她像暗夜里迷失的路人,忽然找到了方向。
“嗯。风晔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
“所以,不论他跟您说了什么,请您不要放在心上,他早晚会想明白的。”是啊,早晚会明白,血浓,情浓,亲情使人无法割舍。
金雅兰目不转睛的看着晓然,看着她那张清秀白净的脸,看着她脸上真挚的神情,不由抿嘴笑。好一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亲生儿总算没挑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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