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心碎的呐喊,耶律齐怔怔的看着自己刺进晚娘胸口的剑,拔出的那一瞬间,鲜血四溅,血水就这样喷到了耶律齐的身上,脸上,同时还溅到了拓跋弘的脸上。
看着手上的那柄长剑,耶律齐茫然无所措。
晚娘深深的看着他,口吐鲜血不止。
再回首时,她看到的却只有拓跋弘那不屑的眼神,好像,她为他挡这一剑是理所当然的,好像,这是她活该承受的。
为什么我对你掏心掏肺却始终走不进你的心,为什么你可以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为什么对我的敬仰和爱慕熟视无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我那可怜的心。
为什么要如此对我?难道我的一番真心诚意你都可以狠心的不去想不去看,拓跋弘,是不是你的心真的是黑的……
晚娘深沉的看着倒在她身下的男人,这个男人啊,她爱惨了的男人,从为他效命的那一天起就深深的爱上的男人,为何在此刻却是深深的伤了她的男人。
心痛了,心碎了,心累了。
漠然的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水恣意汹涌,想让这汇流出来的泪水洗尽身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悲痛,所有的愤恨,可是为何,心还是这么痛,痛到无以复加。
身下的拓跋弘见她哭的一团乱,不悦的拧了拧眉,问道:“你打算趴在孤王身上多久,还不快给我滚。”最后那一声喊几乎是发狂般的声嘶力竭,拓跋弘发出了所有的力气,喊了出来,同时也喊碎了晚娘心所有的念想。
当自己替他挡了一剑之后,以为会得到心上人哪怕是一个字的安危,奈何,却是他无情的抛弃。
就这样,她默默的,黯然的任由拓跋弘将自己从他的身上推开,那种丝毫不顾及到她的力道几乎将她振飞出去。
晚娘怔怔的看着拓跋弘颤抖着站起身,在看见他举起剑指着耶律齐和轻尘,嘴里依旧是不甘心的喃喃自语:“真没想到你耶律齐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我拓跋弘服了,但是这绝对不代表我会输~~~”
“事实上,你已经输了。”耶律齐伸手摸摸自己英挺的鼻,笑道,“现在整座皇城都是我影门的人,你觉得你还逃的出去吗?西夏王?”
闻言,拓跋弘不怒反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南院大王,你也只不过是为情所困的男人罢了,你可知道现在皇城之下,聚集了多少的百姓欲除她而后快,你夺取江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这样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耶律齐淡笑着听着拓跋弘说完,眼眸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轻尘,半晌方温柔的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纵使刀山火海,纵使被世人唾弃亦在所不辞。一个人活在所谓的江山社稷,所谓的一统天下,不累吗?没了情,了了爱,不苦吗?”
轻尘含笑着,静静的听着耶律齐说完,眼睛含着泪,嘴角噙着笑,心却在滴血。
趴在墙角的晚娘听着耶律齐如此感人至深的一番告白早已哭的肝肠寸断,握紧双拳,再看看跟前那个绝情的男人,心的决定却越发的明了。
“拍~~~”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伴随而来的却是拓跋弘那的嘲讽,“轻尘,你忍心吗?面对着这样一个痴情男儿,你忍心让他为了你被世人所唾弃?你知道吗?现下所有的大辽百姓无不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想要杀了你,你已经成了大辽的罪人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得到他的爱。”
轻尘一怔,一个趔趄竟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茫然无所措的看着周围无数双眼睛,那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恨不能除去轻尘而后快。
就连耶律齐养的那群死士也一脸愤恨的看着轻尘。
轻尘苦笑,面对他们的仇视,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和哀怨却只能默默的藏在心,舔抵伤口。
看着耶律齐那深情的眼眸,无论如何,就算心里做了千万个打算,硬下无数次心肠都始终无法说出那些狠心的诀别之语。
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头在痛,很痛,一颗心左右摇摆,突然觉得好难抉择……
“不要相信他,不要听他的话,赵如烟,如果你爱耶律齐的话就不要放弃他,耶律齐为了你牺牲的已经够多了……”
晚娘对着摇摆不定的轻尘大声的喊了出来,当喊出所有的话的那一刻,突然就觉得这样轻松了好多,畅快了好多。
“贱人!!!”拓跋弘狠狠的一个巴掌袭来,晚娘再次被掀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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