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铃声吵醒了凤阁的好梦。他想抬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环在一个柔软的躯体上。
他低下头，怀的女依旧熟睡。白嫩的脸庞上散落着几丝秀发。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红嘟嘟的小嘴，看起来芬芳动人。
凤阁轻轻支了下身。将头凑向女光洁的额头。却没敢亲下去。
女轻轻嗯了一声，更向凤阁*了*，喃喃地道：娘。
凤阁潇洒地笑意凝在脸上。娘，这个字凤阁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自己也应该是有娘的啊。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他有些懊恼起来。
女忽然一惊，醒了过来，翻身就去拿剑。凤阁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女看了看凤阁，脸刷地一下红了。凤阁期期艾艾地将手松开。
女又笑了。道：又是一天。
凤阁忽然想起什么，啊的一声翻身下床，跑了出去，然后又跑了回来，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女刚要说话。凤阁连忙摆手。
凤阁跑到外面桌上，拿了昨夜的笔放到嘴里舔了舔，在纸上匆忙写下几个字，拿到女跟前。
女看上面写着：对面有人，切勿出声。
女点了点头。
凤阁的屋与大哥的屋东西相望。卧室的窗正对着院。女躲在窗户旁边，偷偷地透过窗棱向外观看。
凤阁似乎感觉到了一般，往这边看了过来。女微微一笑。凤阁虽看不见，却似乎感觉到了般，也微微笑了一下。
箱。大哥可回来了吗？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少年端着食盒走了过来。凤阁轻声问他。
龙池少爷奉命出去了。您要早点吗？
凤阁大喜，大哥出去了吗？又走过去将食盒接过来道：我饿得很，你再去多准备些。哦，对了，不用送到屋内，在这里喊我。我不喊你，你不必给我收拾屋，记住了？
猪。有人冷冷地道。凤阁拿了食盒头也不回地回敬道：比狼招人喜欢。说话地正是擎羊。他住在和凤阁相隔不远地院内。要路过凤阁住的地方。
擎羊翻了翻白眼。凤阁已经推开自己的房门，仍探头说道：尤其还是笑面狼。
说完，刷地闪进屋，将门关上。擎羊为之气结。因为擎羊从来不笑，不知道为什么凤阁总喊他笑面狼。偏擎羊不擅言辞，每次都被凤阁抢白一番。
凤阁端了东西拿进来。女走到桌边。凤阁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大哥出去了。饿了吧，快吃东西。
女笑笑，轻声道：便宜你了。你一会快将经书抄完。说着，拿着包咬了一口。包是猪肉馅的，小肉馅滚圆喷香。女用筷将肉馅挑出来，看看凤阁：“你也饿了吧。”说完话，将肉馅抛向凤阁。
凤阁一口接住，道：这包最好吃的便是馅了。
女不理他，拿筷将另一个包内的肉馅也挑了出来，抛给凤阁。
箱在门外喊道：凤阁少爷，又拿了包来。
凤阁出门去，不一会拿了另一个食盒回来。放在女对面，两人安静地吃起了早餐。
凤阁在抄经书。女坐在屋里，百无聊赖。她拿了纸团打向凤阁。凤阁头也不抬，左手一弹，将纸团弹回去打到女额头上。
女哼了一声，撕了一摞纸，揉成小团，天女散花般打向凤阁。凤阁用笔一圈，墨汁散了出去，两人不敢放声笑闹，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半个月后，女的腿伤已好。她依偎在凤阁身边“凤阁，凤阁。”
凤阁恩了一声，又一声。她再叫，凤阁便不理她。她抬头看向凤阁的眼睛，“凤阁，明日我若走了，何时才能再喊你的名字。”
凤阁与女席地而跪，对着窗外明月叩头。女拿出一方红色的手帕罩在头上。凤阁轻轻揭开手帕。才佳人月圆夜。“凤阁，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女人了。”
凤阁躺在床上，枕边已无佳人，惟有落红缤纷。桌上有一素笺：上面只有四个娟秀小字：“此生不渝”。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不愿意你喊着我的名字，因为相思而憔悴。
你一定要走吗？
我能留下来吗？
你还会回来吗？
我回来，你会杀我。你不杀我，你会死。你愿意我回来吗？
我等你。
如果我没死，我会回来。
我等你。此生不渝。
此生不渝。
一个月前，凤池回到房，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却似感觉到了什么般，快速闪到卧室。自己的卧床上，轻纱低垂。
凤池缓步走了过去，轻轻拨开纱帐。床上，一个美丽的女抱膝而坐，美丽的眼睛如大海般深邃，眼含着无限深情，看着凤阁。
凤阁，凤阁，你还好吗？
凤阁闭上眼睛，又睁开，他扑了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他吻她，迫切而灼热。她回应着，却突然按住了凤池进一步动作的手。
她脸上带着潮红，低声道：不行。我刚刚生完孩。
孩？凤阁惊喜：我们的孩？我们有了孩？
女点了点头。
凤阁少爷。房外传来敲门声。凤阁和女不约而同地屏息凝气。
箱，什么事？
擎羊少爷请您去下棋。
我不去。……等等，你告诉他，我……在洗澡，一个时辰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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