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站在土壁顶端,望着这血腥的一幕,浑身禁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白铘上前一看,忍不住咂舌赞道“我说风之彦,你这风之刃可是越来越快啦。”
风之彦淡淡一笑“也多亏了你的战术。”
这时,战马们失了主人,惊慌失措地嘶鸣着欲四散奔逃。然而,很快就被羽几个控制住了。
林宇轩先前是怕得要死,这下精神却来了。他上前拍着最前的一匹马,乐得合不拢嘴“嘿嘿,敢情这些家伙知道老们走累了,给送马来骑啦,哈哈。”
羽笑着揶揄道“马是有了,可你小会骑吗?”可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就陡然变了。
“危险!”羽突然大叫一声,一下将林宇轩扑倒在地。几乎就在同时,数道寒光擦着羽的后背飞了过去。只听得一连串的悲鸣,十匹战马竟同时轰然倒地。十枚明晃晃的暗器准确地命了每一匹战马的头颅。
羽惊愕地回过头去,只见在血泊之,一名术将撑着身,右手扬在半空。
显然,暗器是他发出来的。
虽然他的颈项伤处不断向外咕嘟咕嘟地涌出鲜血,但他还是一脸得意地笑。他用已经嘶哑的声音狞笑道“嘿嘿,我死也不会便宜你们的。”说完,他脑袋一歪,双眼翻白,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血泊,已是气绝身亡。
众人心又是气愤又是懊丧。暴躁的风之彦更是勃然大怒,上前对着这人的尸体就是一通乱踩。可再怎么发泄也无济于事,所有的马匹都死了,他们还是只能步行前进。
有了此次的教训,众人都不敢再有丝毫耽搁。风之彦给每人又分发了一颗白咎吃下,然后加快步伐向前疾行,一刻也不敢停。直到天黑下来,他们才停下休息,并且轮流值守。每个人的神经都是高度紧绷,一副草木皆兵的样。
所幸,整个夜晚都安然无事。并没有追兵乘着夜色来偷袭他们。
不知不觉,天色就亮了。太阳升起,柔和的晨光映照着众人疲倦的脸。经过一整日的逃亡,少睡多惊,大家的脸色都是极为惨淡,面容憔悴。但他们却没有时间长吁短叹,毕竟,谁也不清楚到底还有没有追兵,追兵什么时候会赶到。
一行人一路向东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望无垠的荒漠上才开始出现树木,其间零星地散落几户人家。当天色渐渐开始转淡,当他们已筋疲力尽,快到极限时,一条大江赫然横亘在他们面前。
羽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气势磅礴的大江。
大江一眼望不到边际,江面波涛汹涌,浊浪冲击着岸边的紫红色沙泥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站在江边遥望,根本没有一处船家。
众人顿时傻眼了。
只有白铘却突然面露喜悦之色“太好了,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林宇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喂,你脑没烧坏吧?眼前这条大江就挡在我们面前呢!”
白铘根本不理他,而是扭头对风之彦道“记得你曾用驱藤之术将栌木化成剑,不知这个术能不能造出船或是木筏呢?”
众人顿时明白了白铘的想法――他打算强渡这条大江。
风之彦颇有些自负地冷笑道“哼,区区一条小船,有什么难的?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弄好。”说着,他就朝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羽望了望江的滔天巨浪,不无担忧地对白铘道“我说大眼,这条江比沱江可怕多了,而且又没有船夫掌舵,我们过得去吗?”
“就是,就是,太危险了。我们不如沿江南下嘛。”林宇轩赶紧表示赞同。
白铘神情肃然地摇头道“我们没得选择了。这个地区地势开阔,根本没有藏身之所。若是想靠双腿摆脱敌人的追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这条江呢,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带根本没有渡船。敌人要想入水追我们,也只有自己造船。在同等条件下,他们的速度优势就完全没有了。而我们却有距离的优势,那样,他们绝对没办法追上我们。我们只要入了水,他们就拿我们没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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