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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意外之变(2 / 2)

金燕嫣然一笑,道:“你自己说过,两人在一起,总比孤身涉险好得多。”

在这种孤独危险的地界,人总是会将自己的本性显露出来,可恨的人会令人觉得更可恨,可爱的人却会变得更司爱了。

俞佩玉竟不觉拉住了金燕的手,笑道:“走吧,只要小心些,我想也不会……”

话未说完,突觉脚下一软,脚下的石地竟裂开个大洞,两人的身,眼见已将直跌下去。

金燕忍不住失声惊叫,只觉俞佩玉拉着她的那只手一紧,一股大力传来,将她送上了地面。

而俞佩玉自己却已跌了下去。

金燕藉着俞佩玉一甩之力,凌空翻身,落在洞边,失声道:“你……你没事么?”

那地洞竟深达十余丈,只见火摺的银光在下面闪动着,也瞧不见俞佩玉究竟是生是死。

金燕已急出了眼泪,嘶声道:“你怎地不说话呀?”

地洞里还是没有应声。

金燕眼睛一闭,竟也要往下面跳。

就在这时,突觉一个人紧紧拉住了她。

金燕张开眼,火摺的银光仍在地洞里闪动,那又一惊,“谁拉住了我了?”再瞧正笑吟吟站在她身边的,却不是俞佩玉是谁?

她惊喜交集“嘤咛”一声,不觉扑入俞佩玉怀里,顿脚道:“你骇死我了,你……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呀?”

俞佩玉微笑道:“方才我就仗着一口真气,才能攀在石壁上,若是一开口说话,了那口气,只怕就真的要跌下去了。”

金燕娇笑道:“我瞧见那火摺在下面,还以为你……也完了……谁知火摺虽然掉了去,你却在上面。”

俞佩玉凝目瞧着她,忍不住叹道:“但你又何苦?”

金燕垂下头,轻轻道:“你若为救我而死,我还能活着么?”

她突又抬头,爽朗地一笑道:“不只是你,任何人为了救我而死,我只怕都活不下去的。”

俞佩玉眨了眨眼睛,故意道:“你说后面这句话,不怕我失望么?”

金燕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必定早已有了意人了,所以我若说只会为你而死,岂不是要你为难么?”

俞佩玉不觉又拉起了她的手,大笑道:“你赏在是我见到的女孩,最不会给人烦恼的一个。”

他只觉和金燕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心胸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她既不会装模作样,叫别人为她想,也不会故意使些小心眼,用些小手段,叫别人为她烦恼,只可惜这样的女孩世上实在太少了。

但火已落了下去,两人瞧着那闪动的银光,不觉又发起愁来,俞佩玉目光转动,突然瞧见了那柄银鞘短剑。

他拔出剑来,剑身如银星灿烂夺目,轻轻一插,便直没入石,握着剑一转,便将山石挖了个洞。

俞佩玉喜道:“好锋利的剑,咱们要拾火摺就得靠它了。”

他将金燕垂下地穴,用短剑在壁上挖了一行洞,然后自己再爬了下去,将火摺拾起。

只见那地穴倒插着无数柄尖刀,尖刀上尽是枯骨,衣衫也大多腐朽,死了至少已有二十年了,但其却有个身穿绿衫的女体,衣裳颜色如新,体也是完整的,甚至还未开始腐烂。

俞佩玉暗道:“瞧这些枯骨与这绿衫女之死,其间至少相隔二十年,这“**媚宫”莫非已有二十年未有人来,这里的秘密虽然已埋藏了二十年,直至最近才又被人发现,自然绝不会是“天蚕教”的藏宝之地了!”

金燕用鞋底在地上擦了擦,擦去了苔痕污迹,便露出平整光滑的石板来,她不禁皱眉道:“这一路上,都可能有翻板陷阱,咱们怎么往前走呢?”

俞佩玉沉吟道:“你跟着我走,莫要距离太近,我纵然落下去,也有个照应。”

金燕大声道:“这本来是我的事,你应该让我走在前面,你不必将我当做个女人,就处处都让着我呢。”

俞佩玉微笑道:“我虽不愿将你当女人,但你事实上却是个女人,在女人面前,男人都喜欢逞逞英雄,你又何必不让让我呢?”

金燕凝眸瞧着他,笑道:“你实在是我所见到的男人,最不讨厌的一个。”

俞佩玉再往前走,走得更加小心,一步未踏实前,总要先试探试探虚买,对于机关消息,他反应自比别人要灵敏得多。

一路上竟无陷阱,走了两三丈后,突见两个白石雕成的裸女,互相拥抱在一起,极尽缠绵之至,不但身材雕塑得玲珑剔透,纤毫毕现,眉目间更充满着舂情荡意,此刻虽已满是尘埃,但无论是谁,只要瞧一眼,仍不免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两座石像都比常人要大些,恰巧将去路完全堵死。

俞佩玉正想找出上面的挚纽,将之移开,金燕已飞红了脸,一把夺过他的火摺,哼道:“这地方怎地尽是这种东西,也不怕别人瞧着呕心么。”

说着说着,竟一脚踢了过去。

俞佩玉要想拦阻,已来不及了。

那裸女的肚脐里,已射出一缕淡淡的粉色雾,来势如失,笔直向金燕的脸上喷了过去。

俞佩玉一把将她拉在旁边,着急道:“你可闻着什么气味了么?”他一急之下,竟忘了屏住棒吸,鼻里已吸入一丝胭脂香气。

金燕刚摇了摇头,俞佩玉早已盘腿坐下,运气调息,金燕才知道自己又闯下祸了,颤声道:“你……你……”

俞佩玉拚命用眼色叫她莫再说话,金燕虽闭住了嘴,心里却更是着急,过了半晌,只见俞佩玉长长叹了口气,道:“幸好时隔太久,那药力已有些失效,否则……”

金燕道:“药力虽然失效,但我若被那粉雾喷在脸上,还是要命的,是么?”

俞佩玉道:“也许。”

金燕幽幽叹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了。”

※※※

俞佩玉用火摺照着那白石裸女,仔细瞧了半晌,突然道:“你能闭起眼来么?”

金燕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瞧瞧。”

俞佩玉苦笑道:“这枢纽所在之地,甚是不雅……”

他话未说完,金燕已赶紧闭起眼睛,也不知俞佩玉在什么地方摸了摸,转了转,可听“喀”的一声,两座石像终于飞开,让出间一尺多通路,金燕便自两个裸女的怀抱走了过去。

她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你对这些鬼名堂,也如此精通,若不是你,我只怕一辈也休想能走得进去的。”

俞佩玉缓缓道:“依我看来,能走进去,倒不如走不进去的好。”

金燕笑道:“为什么?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古怪,看来也不知究竟有多少秘密,就算没有“琼花三娘”的事,我也想进去瞧瞧的。”

俞佩玉道:“秘密越大之处,凶险也越大……”

金燕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俞佩玉只得一笑,当先开路,过了这裸女门后,地上积尘也较少,银光照耀下,已隐约可以瞧得出地上也有花纹图案。

这些花纹图案,竟也俱是男女间的纠缠之态。

俞佩玉仔细瞧了半晌,道:“你瞧着我的脚踩在那里,也跟着我踩在那里,千万错不得。”他一脚踩下去,正又是十分“不雅”之处。

金燕一面走,一面啐道:“这鬼地方,真不是正人君能来的。”

俞佩玉道:“这里的主人故意如此作法,想必正是要叫正人君里足,纵然知道他的秘密,要来也觉不便,否则他又怎能逍遥法外。”

金燕笑道:“你呢?你不是正人君么?”

俞佩玉笑道:“有时是的,有时倒也未必。”

金燕娇笑道:“你非但不讨厌,简直有些可爱了……”

话未说完,笑声突然顿住,只见一个红衣女,从上面倒吊下来,一张脸也说不出有多么狰狞可怖。

金燕骇极失声,道:“看来,妄入者死这句话倒真不是吓人的。”

只见这位红衣女亦是体完整,死了最多也不过只有两天。

俞佩玉喃喃道:“埋藏了二十年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后,立刻就有许多人冒死而来,此间的秘密难道竟真的如此诱人么?”

走了两步,又瞧见个紫衣女的身,被一根形式奇古的巨大铁矛钉在石壁上,她双手紧紧抓住矛头,显然是临死前拚命想将这铁矛拔出来,却再也拔不出,竟被活活的钉死在这里。

金燕瞧了一眼,只觉心头作呕,几乎要呕吐。

此后每走几步,便可发现一具女的身,有的被刀劈而死,有的面目腐烂,有的竟是在石缝里活活夹死的。

金燕颤声道:“这条路当真步步俱是危机,我若不跟着你走,现在只怕……只怕已和这些女孩一样了。”

俞佩玉沉声道:“她们能走到这里,已可见她们之必有能人。”

金燕道:“你说她们是一齐来的。”

俞佩玉道:“想必俱是一路。”

金燕默然道:“这些女孩看来生前必定是又年轻,又漂亮,却偏偏要到这鬼地方来送死,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俞佩玉道:“这原因只有一个,此地虽非“天蚕教”的藏宝之地,但想必也埋葬着一批数量甚大的珍宝了。”

金燕突然停下脚步,道:“你想那老人将咱们骗来,会不会是要咱们为他探路呢?”

俞佩玉叹道:“想来正是如此,所以,他才希望我们武功越强越好,又不惜将重要珍贵的宝剑借给你。”

金燕骇然道:“咱们若能走进去,便无异为他开了路,纵然得到了宝物,也只好给他,咱们若是死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这老人好恶毒的心肠,咱们与他素昧平生,他竟不惜拿咱们的性命来做他的问路石。”

俞佩玉沉吟道:“这其还有件奇怪的事。”

金燕道:“什……什么事?”

俞佩玉道:“你瞧这些身,俱是女,方才那地穴的枯骨,也全都是女的,难道来此盗宝的人,竟无一个男的吗?”

只听一人淡淡道:“这有两种原因,你们可想知道么?”

金燕听得这平淡的语声,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拉住俞佩玉的手,道:“他……他跟来了。”

那老人淡淡道:“老夫既要你们开路,自然就是要跟着走进来的,有你们为老夫将埋伏破去,老夫也免得费力了。”

银光闪动间,他已幽灵般走了出来。金燕又急又怒,道:“我尊你一声前辈,居然如此对付我,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承认。”

银光老人道:“你们虽为老夫吃了苦,但也非全无好处,何况,你们能到此间一游,就算死也不冤枉了。”

金燕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银光老人道:“你们为何不瞧瞧这里?”

金燕顺着他手指之处瞧去,只见一个青衣女的体旁,石壁上果然又刻着十个大“温柔之乡,行乐之宫。**蚀骨,亦毒亦凶。”

银光老人道:“四十年前,这里正是普天之下的风流侠少梦魂向往之地,若能到此一游,纵然蚀骨**,也在所不惜。”

金燕骇然道:“为什么?”

银光老人道:“只因到了这里,才知道男人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哈哈,只可惜享受过这种快乐之后就非死不可了。”

说到这里,他竟然大笑了几声,但笑声亦是平平淡淡,既无丝毫高低变化,也听不出丝毫欢愉之意。

金燕不觉倒抽了一口保气,道:“既是如此,这里为何不见男人的身?”

银光老人道:“只因那时男人都要等到入宫被那**宫主品评之后,才会死的。”

金燕咬牙道:“女孩明知这种鬼地方,为什么还要来呢?”

银光老人道:“这原因就多了,有的是妒忌这**宫主的美貌,一心想除去她,有的是怀恨自己的夫婿情人被她迷死,前来寻仇……”

金燕道:“但现在那**宫主纵然还活着,也是个老妖怪了,为什么还有这许多女孩要来送死呢?”

银光老人道:“**宫主虽已死,但她的珍宝秘笈仍在,那些珍宝且不去说它,她的媚功秘笈,数十年来,就是天下女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东西,无论是谁,只要能得到她的媚功,便可令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裙下。”

金燕瞧了俞佩玉一眼,脸不觉又红了,道:“这种脏东西,我瞧都不要瞧。”

银光老人咯咯笑道:“等你瞧见了时,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他目光忽然转向俞佩玉,道:“你武功虽不济,对这旁门杂学倒精通得很,你这样的人,老夫若是杀了你,倒也可惜。”

俞佩玉微笑道:“此刻还未入宫,你自然不会杀的。”

银光老人目光灼灼,道:“你若能带老夫入宫,老夫非但不杀你,还将那藏宝与你平分。”

俞佩玉道:“我若不肯呢?”

银光老人淡淡道:“你若不肯,现在就休想活下去。”

俞佩玉一笑道:“此地既已有人来过,藏宝说不定已被取去了。”

银光老人冷冷道:“直到此刻为止,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俞佩玉笑道:“我常常听说这句话,其实那没有活人走出去的地方,总是有活人走出去过的,只是别人没有瞧见而已。”

银光老人大笑道:“老夫眼瞧着这个女进来,亲手封死了出路,又在外面等了两天,若有人走出去,老夫情愿挖出这双眼珠来。”

俞佩玉目光闪动,缓缓道:“你将那马啸天满门杀死,是否就为了怀疑他将此地的秘密,露给这个女知道的。”

银光老人目光一寒,冷冷道:“你已问得太多了。”

金燕骇然道:“你为了怀疑一个人,将他满门杀死,不嫌这手段太毒辣么?”

银光老人淡淡道:“你莫忘了,老夫杀死的乃是天蚕教下。”

金燕道:“就因为他们将你的秘密露给别人,才杀他们的,是么?”

银光老人道:“哼!”

金燕目光闪动,大声道:“但天蚕教下,又怎会知道你的秘密?莫非你也是和他们勾结的?”

银光老人霍然转身,一掌拍在石壁上,缓缓道:“你也问得太多了。”

金燕瞧着石壁上的掌印,嘟起嘴再不说话。

※※※

俞佩玉摸素了几乎有半个时辰,不住喃喃道:“难道入宫的门户竟不在这里?”

银光老人道:“前面已无去路,不在这里,又在那里。”

俞佩玉想了想,突将那青衣少女移开,这身全身上下都瞧不见伤痕,一双手却已黑紫。

他俯下身,用短剑的银鞘,拨开了这双手便瞧见这双手的左右食指上,各有一点血痕,就好像是被蚊盯过的一个伤口,竟已致命。

俞佩玉站了起来,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温柔之乡,行乐之宫……入宫的秘密,原来就在这两个“之”字上。”

只见石壁上的字迹,笔划间也都积满了尘埃,只有“之”字上的两点,却光润而干净,似经人手擦过。

金燕喜道:“不错,我也瞧出来了,只要在这两个“之”字点上一按,门户就出现,是么?”说着说着,她一双手已向那点上按了下去。

俞佩玉一把拉住了她,道:“你难道也要学这青衣女一样?若是开一次门,便得牺牲一条人命,这代价岂不太大了么?”

突见银光一闪,那老人已夺过短剑,将青衣少女的两根手指割了下来,同时在两点上一按。

平滑的石壁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乐声,然后石壁便缓缓移开,现出了一重直垂到地的珠。

珠光晶莹,耀眼生翩,上面也出现了十个字。

“极乐之欢,与君共享。入此门,一步登天!”

银光老人冷漠平淡的面容,已露出激动兴奋之色,双目光芒闪动,突然仰首大笑道:“**娘的秘密,今日终于落到老夫手了。”

大笑声,掀开珠,大步走了进去。

金燕却忍不住拾起他抛下的两截断指一瞧,只见那乾枯乌黑的手指尖端,果然又多了两个小洞。

她瞧了俞佩玉一眼,忍不住叹道:“你又救了我一次,想不到在这小小两个点里,竟也埋伏着杀人的陷阱。”原来两点之,各有一枚目力难见的毒针,手指按下去,只能觉出痒了一痒,等到觉出痛时已无救了!

俞佩玉瞧着那晶莹的珠,似在思索着该不该进去,突见一苍白的手伸出来,拉住了金燕。

只听那老人道:“这些藏宝,已有一半是你的,你为何不进来?”一句话未说完,金燕已被直拉了进去。

俞佩玉在暗叹息一声,苦笑低语道:“鸟尽杯藏,兔死狗烹,这恶毒的老人,想必是不会放过我的……”这时金燕的欢呼声已传了出来,他终于走了进去。

珠里,果然又是另一个天地,俞佩玉只觉满眼金碧辉煌,珠光宝气,骤然间竟瞧不出里面的景象。

金燕已捧着只玉杯走过来,杯亦是宝光灿烂,映得她嫣红的笑靥更是迷人,她雀跃着笑道:“你瞧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么?”

俞佩玉道:“你喜欢?”

银光老人笑道:“女孩瞧见珠宝,有谁不喜欢?”

俞佩玉笑道:“听你口气,难道你不喜欢珠宝?”

金燕道:“他是不同的,男人喜欢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女喜欢珠宝,却是因为它的美,你瞧,这美不美。”

她将一串珠悬在脖上,雾般朦胧的珠光,映着她雾般朦胧的眼波,她竟像是有些醉了。

俞佩玉忍不住叹道:“珍珠虽美,又怎及你的眼波?”

金燕垂头而笑,一朵红云,已悄悄爬上面颊。

那银光老人却全未瞧她一眼,对四下价值连城的珠宝,竟也似全都不屑一顾,只是不住在四下搜索。

珍珠、翡翠、白玉……一件件被他抛在地上,如抛垃圾,他所寻找之物,难道竟比这些珠宝还要珍实?

金燕悄声道:“你想他可是在找那**秘笈么?”

俞佩玉道:“想必是的。”

金燕吃吃笑道:“他又不是女人,就算学会这**宫主的媚术,又有何用?”

俞佩玉沉吟道:“也许他所学的武功,与这**宫主本是一路,两相参照,自有益处,也许他有个女儿……”

话未说完,那老人突然纵声狂笑起来。

只见他苍白的手掌里,紧紧抓着几本粉红绢册,那欢喜雀跃之态,简单比金燕瞧见珠宝时还要开心。

俞佩玉却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

银光老人笑叱道:“老夫夙愿得偿,你也该为老夫开心才是,却叹的什么气?”

俞佩玉道:“在下突然想起了“鸟尽杯藏”这句话,是以不免叹息。”

银光老人大笑道:“老夫说过不杀你,岂有食言背信之理。”

他左手在洞穴央虚空一划,又道:“老夫非但绝不伤你性命,还要依约将此间珠宝分一半给你,以此为界,左边一半珠宝全是你的,你只管取去吧。”

金燕笑道:“阁下言而有信,倒也不枉我称你一声前辈。”

俞佩玉却淡淡道:“前辈纵将此间珠宝全都赐给在下,在下带不出去,也是枉然。”他身形始终有意无意间挡在门前,不肯移动一步。

银光老人笑道:“你的武功纵不佳,两斤力气总是有的,用个包袱将这些珠宝一包,不就全部扛走了么?”

俞佩玉还是淡淡笑道:“前辈虽不伤我性命,但在下去包这珠宝时,前辈只怕就要一掠而出,将这门户封死,那时纵将世上的珍宝全归于我,也是无用的了。”

银光老人想不到这看来老老实实的少年,居然也能瞧破自己的心事,怔了一怔,恼羞成怒,喝道:“你挡在这里,老夫难道就不能出去了么?”

喝声,五指如钩,直扣俞佩玉的脉门。

俞佩玉手掌一翻,反向他脉门划了过去,竟是连滑带打的妙着,老人一惊,右掌急拍而出。

俞佩玉竟然不避不闪,一掌迎了上去,双掌相击,如击颦鼓,两人身形竟都往后退了三步。

银光老人既未想到这少年招式如此精妙,更未想到他真力如此充沛,惊怒之下,狰狞笑道:“不想你竟是个好角色,老夫倒看走了眼了。”

一句话说完,已攻出十余招,奇诡的招式间,已似带些邪气,俞佩玉见招拆招,半步不退,但病毒初愈,十余招接下来,气力也觉不济,瞧着金燕大喝道:“你还不快冲出去。”

金燕竟也瞧得呆了,此刻一惊,却笑道:“两个人打一个,总比一个人好,我也来……”

俞佩玉不等她说完,已截口道:“以你的武功,出手也是无用的,先冲出去再说,莫要管我。”说话间微一分神,已被老人逼退了两步。

金燕瞧着他两人间不容发的招式,自己竟实在插不了手,只得叹了口气,一个箭步自那老人身侧飘出。

谁知那老人背后也似长着眼睛,反手一掌,金燕便已招架不住,但觉胸口一热,又向后直跌了出去。

俞佩玉乘这老人反掌而击时,出拳如风,又攻回原地,道:“你受了伤?”

金燕身已发麻,却强笑道:“我不妨事,你莫要管我。”

俞佩玉见她的笑容,却已知道她短时间只怕是站不起来的了,心里一乱,已被那老人两掌震了出去。

金燕失声惊呼:“你没事么?”

俞佩玉咬紧牙关,又接了老人三掌,两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三招过后,珠已散落了一地。

金燕嘶声道:“你怎地不说话,莫非是受了伤?”

俞佩玉只得大声道:“你只管放心,我……”

他嘴里一说话,真气又一弱,又被逼退两步,已完全退出门外。

银光老人随着攻出数招,大笑道:“你两人倒真不愧同命鸳鸯,互相如此关心,老夫瞧得倒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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