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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车座下的秘密(2 / 2)

她垂头二笑:’那时我真的不愿见到你因为……因为你太坏。”

管宁心中一动想问她见着那“杜姑娘”没有但是却又忍住又听她接道:“我看见你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实在好笑后来又见你牵出马车哪知马车却又被人抢走了我看你大叫着追了出来心里想:‘你虽然对我坏我却要讨你好就帮你追了过去抄近路到了路口那辆马车刚好跑了过来我奋力一纵攀住了车辕自以为身子很轻没有出什么声音来……”

她轻轻一笑接道;“哪知我的手方才碰到车辕就有一个娇美无比的声音从车里出道:‘什么人干什么。’我就说:‘是公差来抓抢马车的强盗。’我话声未了赶车的突地反手抡了找一马鞭我见到赶车的是个小丫头心想这一鞭绝不会有多重轻轻伸手一接哪知那小丫头年纪虽小武功却不小我一下轻敌险些着了她的道儿。”

管宁一面凝神倾听一面双眉微皱却似乎在暗中想些什么要知道他本是解元之才只顾得听了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

凌影又道:“我伸手一接只觉手腕一震差点被带下车子赶紧猛一提真气用手一带这下那丫头却受不佳了身躯一晃我看她要栽到车下心里也是不忍连忙掠了过去伸手一挟那小丫头大约看到我也是个女子竞对我笑了一笑唉……他笑得真甜连我都看得呆住了。”她顿了顿似乎回味了一下那甜甜的笑容。

管宁笑道:“你说别人笑得甜你哩!”

凌影伸手一掩樱唇娇嗔道:“你坏我笑得丑死人不让你看。”

口中虽如此说但却依然拾起头来掩住樱唇的玉掌也悄悄地放了下来。

管宁只觉心头一荡却听她又接道:“哪知就在我心里微微一呆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丫头身测已多了绝色美人也是带笑望着我说:‘小姑娘你要干什么?我本来想和她们大打一架的但看到她们的样子心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听她又说道:‘我赶着要到京城去这辆马车借我用用行吗?”

她轻轻哼了一声接道:“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一静一动又都那么可爱我又呆了一呆才说:‘马车可以借你但是车里面的人他病得很重是我一个朋友费了千辛万苦才从四明山庄救出来的唉……这人真可是谁都不记得了又中了毒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是我看他的样子一定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衣服不象普通人穿。”

“那时我不知道这辆车的人就是西门一白所以我才说这些话而且对她们已有了好感所以也没有骗她们。”

管宁赞许地一笑像是对她的坦白纯真很满意。

只听她又说道:“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含笑倾听着等我说到这里她突地脸色一变脱口说道:‘你说什么?’我看她的样子很奇怪但不知怎地我竟然对她很有好感所以我就把一切事都简简单单地告诉了她还希望立刻把车子送回去给你免得你心里着急――”

“哪知我说完了她一双大眼睛里竞流出了眼泪一面立刻带回马头向来路奔去一面又轻轻告诉我她就是‘绝望夫人’沈三娘她要到北京城中就是为要找寻‘西门一白’――。”

“这一下我可吃了一惊因为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那白衣书生就是‘西门一白’于是我们一起打着马车穿过市镇经过那客栈的时候知道你已经走了幸好地下还有你的车辙因为晚上下过大雪又没有别人走所以你车辙的印子在白闪闪的雪地上就看得非常清楚。”

管宁暗叹一声道:“你们女孩子真是细心。”

凌影笑道:“这算什么细心只要你多在江湖上跑跑你自然也会知道的。”

管宁一笑道:“所以后来你们就沿着车辙找到了我噢幸亏下雪要是夏天的话那可就惨了。”

凌影道:“夏天也不惨我们也找得到你只不过迟些就是了。”

管宁自嘲地一笑:“要是迟些你就永远找不到的。”

凌影心头一颤喃喃低语:“永远看不到你了……永远看不到你了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我看到沈三娘找到西门一白时的样子真是令人心里又难受又高兴其实―…唉我看到你那时的样子若是叫别人看到了还不是完全一样吗?”

管宁但觉心中充满柔情蜜意似乎连咽喉都哽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楼着她的肩头像是要证明她是在自己身旁似的。

凌影闭起眼睛默默地承受这种温馨的情意。

风虽然大了车子又是那么颠簸但是她却觉得这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良久良久!

她方自满足地长叹一声道:“以后的事你全知道的但是我还有一件事奇怪而且非常奇怪。”

管宁道:“什么事?”

凌影缓缓道:“那个身形比较矮些的黑衣汉子对我的剑法简直太熟悉了好像是我使出一招他就知道下一招似的我……我不是吹牛我使的剑法虽然不是绝顶高明但武林中知道的人简直没有几个。”

管宁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有哪几个知道?”

凌影闭起眼睛想了一想又自伸出春葱般的玉手轻轻扳着手指说:据我知道那只有两三个人乃是除了我和师父之外还有我师父的一个同门不过她老人家已隐居到海外的一个孤岛上去了还有就是师父两个比较好的朋友不过细道的也不多……”

管宁又自插口道:“是什么人?”

凌影道:“一个孤山王的夫人‘玉如意’还有一个是我偷偷跑去要找她比剑的‘四明红袍’夫人不过她已经死了!”

管宁长长地“哦”了一声又自俯落入沉思里.

他脑海中十分清晰有时却又十分混乱。

凌影见着他的神态轻轻垂下头垂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心里却什么也不去想了。

天终于完全亮了。

瞑漠的苍弯却仍没有晴意而且好像是又要开始落雪。

积雪的道路上行人极少这两辆车子放辔而行已将至妙峰山麓。

那柄匕怎地不见了?难道莫是公孙庸取去的吗?

他为什么也突然不见了然后却又在那祸堂外面出现?

他对我的那句含糊不清防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玉如意’?‘红袍夫人’?那黑衣汉子会是谁?”

管宁反复思忖着这几个最接近的问题竞想得呆呆地出了神凌影伏在他胸膛上都在温馨的甜蜜中入睡了急行的马车突地一颠这条道路面旁是条水沟沟中虽已元水但马车冲入却出“砰”地一声大震。

管宁一惊之下突地觉得座垫之下像是被个重物猛击一

下。

他心中猛然一动那健马一声嘶马车便一起停住了。

凌影茫然睁开眼睛心里还留着一丝甜蜜的美梦。但是她目光转处却见管宁突地像大腿根中一箭似的从车座上跳了起来满面俱是狂喜之色又生像是他坐着的地方突然现了金矿一样

刹那之间管宁心念一动闪电般掠过公孙庸方才对他说过的那句极为简单的字句:“车座下……”

―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着这三个字中的意义。

直到此刻他方才现这极其简单的三个字里竟藏着极不简单的秘密。

凌影秀眉微皱诧声问道:“小管你怎么了?”

但管宁却似根本未曾听到她的话双足方自站稳突地伸出左掌将凌影从车座上披了下来右掌却搭上车座边缘全力一托……

车座竟然应掌而起管宁喜呼一声:“果真是了。”

凌影秀目圆睁满心惊诧娇嗔道:“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是

了?”

忍不住微伸缩探目望去晨雾渐消朝阳已起日光斜映中车座下竞有一方足以容身的空处而就在这空隙里有―物微闪精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柄双锋匕。

她只觉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娇唤―声:“果真是了!”

管宁微微一笑反口问道:“什么是了?”

凌影秋波―转想到自己方才问他的话口中“嘤咛”一声;“你坏死了!”

管宁方自伸手取那柄匕听到这句温柔的娇嗔心中觉有一般温暖的潮汐自重重疑窦中升起。

两人目光直对他只觉她双眸中的光采似乎比匕上的锋刃更为明亮一时之间不觉忘情地捉往她的掌腕俯轻问:“我坏什么?”

她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扳动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你呀你坏的地方真多了数也数不清第一件你……第二件你……第三件―…”

噗哧一声掩住自己的樱唇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若有千百件错事但在你相爱着的人的眼里也会变得都可以原谅何况管宁毕竟真的很难让别人说出他的恶劣之处哩。

方才管宁在马车的前座下所反复思付着的四个问题:“那柄匕怎地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公孙庸取去了么?”

他为什么突然不见踪迹然后却又在那祠堂外面出现?

他对我说的那旬含糊不清的话车座下……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玉如意”?“红袍夫人”?那黑衣汉子究竟是谁?

此刻已有三个有了答案他一手轻握着凌影的玉腕一面仰天缓缓道:“在那客栈的前院里你身缩在墙外的那一刹那公孙庸池己拾起地上的巴躲进车座下面我们到处寻他不着只当他早已去远哪知他却一直没有离开这辆马车所以在祠堂外面他才会突又现身对我说出了车下的秘密。”

凌影幽幽一叹道:“你这位朋友当真聪明得很如果不是他亲口对你说出了秘密的关键而又被你凑巧现谁会想到他会躲在这里我常听师父说越容易的事越难被人现越简单的道理就越今人想不通有些聪明的贼子做了坏事被人追赶就会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就近躲在最明显却又是最不会注意的地方让别人花了无数力气转了许多圈子甚至追到数里之外却想不到贼子只是躲在自己家里的大门背后!”

她软言细语却听得管宁心头一震皱眉自语道:“最容易的事最难被人现……”

突地抬起头来“你想那两个奇怪的黑衣汉子会是谁呢?在四明山庄中下毒手的是谁呢?难道这本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却在大兜圈子所以没有猜到?”

凌影沉吟中晌嫣然一笑道:“我说的只是个可以成立的道理而己世界上的事怎能以此一概而论!”

管宁口中“嗯”了一声却又垂下头去落人沉思里…。・

半晌他突又抬起头四顾一眼才觉自己和前面的马车相距甚远了。

于是他再次掠上马车掌中仍拿着那柄双锋匕背厚锋薄在日光下精光闪灿许多疑云似乎已在这锋刃下迎刃而解。

鞭梢一扬马车又行。

凌影柳眉微微一皱突地缓缓问道:“还有一件看似非常简单的事我却想了半日也想不透。”

管宁侧目问道:“什么事?”

凌影缓缓接道:“你那朋友公孙庸在那种匆忙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捡起地上的匕才躲进车座下的秘密藏身之处?”展眉一笑:“这件事真实无关紧要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管宁沉吟半晌缓缓道:“在车座下这么小的地方里匕是最好防身之物他是怕自己的行藏彼人现是以才拾起这柄匕以为防身……”

凌影接口道:“这点我已想过了但是这理由虽然在千千万万人身上都可以讲得通用在一个身怀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的人身上却又有些讲不通这种普通匕在一个武林高手的手中有和没有的分别实在差得太少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其他的理由他实在犯不着拾起它的除非…。”

管宁剑眉微剔缓缓道:“匕除了防身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叹一声道:“他抬起那柄匕原来是为了要在里面刻字!”

管宁手提缰绳将马转了个方向从东方射来的阳光便可以清楚地射在车座下木板上的字迹。

字迹甚是零乱歪斜若不经心留意便不容易看得清楚管宁、凌影并肩而立屏息望去只见上面写的竟是:此话不可对人言留此汉为自解郁积若有人无意见之……”下面四字刻出后又用刀锋划去隐约望之似乎“非我卜者”似乎“亦我卜者”四字。

管宁、凌影对望一眼谁也猜不出这四字的含意往下看去:“家父生性激动常做激动之事激动之事善恶善恶极难分清近日一事我不欲见是以亡去若有人罪我骂我我亦无法但求心安而已……”

下面又有一段数―十字写出后又划了去但划得像是十分大意是以亦可隐约看见而且看得比方才四字尤为明显。

凌影秋波凝注低低念道:数十年前家父与四明红袍本是忘年之交成名后虽疏行迹但来往仍甚密只是江湖中人甚少有人知道……”念到这时她话声一顿皱眉道:四明红袍与太行紫靴声名相若地位相当两人相交本应是极为自然的事但他言下之意却似极为隐密为什么呢?”

管宁剑眉一皱俯沉思半晌缓缓劳叹一声却听凌影又道:“是了他两人年轻时一定在一起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到后来各自成名生怕这些事被人知道是以――”

管宁伸手一拦拦住了她的话头长叹摇不语。其实他自己心中何尝没有想到此处只是他心存忠厚又与公孙庸相交为友是以不愿说他而已凌影口直心快却说了出来。

下面的字迹似因心情紊乱又似乎因车行颠簸是以更见潦草只见上面又自写道:“四明红袍天纵奇才不但擅于武功尤善于暗器、施毒、易容等旁门巧术极工心计更重恩怨!”

凌影侧目诧道:“原来四明红袍这些手段非但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就连我也丝毫不知这倒又是件奇怪的事了。”

管宁皱眉不语再往下看下面的宇迹笔划刻得较前为深字形出较前为大似乎是公孙庸经过一番考虑才刻出来的刻的是:“君山双残终南乌杉是其刻骨深仇少林武当罗浮等派亦与其不睦。”语句忽地中断变为:“四明红袍最近做出一事自念必死――’语句竞又中断下面的字句更是断断续续但却无刀划之痕:天下第一计――渔翁得利――高极、妙极――歹极、恶极――孝――孝不孝?――自古艰难唯一死――”

下面再无一字。

管宁与凌影一起看完不禁又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都知道存这些零乱断续的字迹里一定包含着―些重大意义。

但究竟是什么含义他们虽然极为仔细却仍清不透。

凌影长叹一声皱眉道:“你那朋友真有些古怪他既然想说出一些秘密却又偏偏不说清楚让人去猜人家怎么猜得到?”

管宁出神地楞了半晌缓缓道:“子不言父之过但正义道德所在却又今他不得不说唉――若是你换做了他的处境你又该怎么样呢?”

凌影呆了一呆樱唇微启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良久良久她方自幽幽叹道:“难道他的父亲‘太行紫靴’也和‘四明山庄’的那件惨案有什么关系么?”

管宁皱眉沉声道:“看似如此”一声长叹:“你我都将他这些字旬仔细想想以你我两人智慧之和也许能猜出他的心意亦未可知。”

凌影微一颔轻拧纤腰掠上车座秋波一转突地娇唤道:“哎呀沈三娘的马车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怎生是好?’

于是马车加急驶去。

“绝望夫人”沈三娘心悬爱侣的伤势快马加鞭赶到妙峰山口回一望后面的那一辆马车却亦踪迹末见面上虽未见任何焦急之色心中却已充满焦急之情皱眉低语:“难道他们又出了什么事么?”

驻身道旁候了半晌匆匆进了些饮食越想越心焦抬头望却见日色竟又偏西了。

她忍不住拨转马车向来路驰去只望在半路遇着管宁凌影二人哪知她快马急驰几乎又驰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他俩马车之影她不禁暗中气愤。

“难道他们当真如此荒唐不知利害轻重此时此刻仍在路上谈情说爱是以耽误了时刻?”

转念一想却又觉他俩不致如此于是她心里不禁更加焦急。

“难道他们在中途出了事情?”极目望去笔直的道路上一无车尘扬起但黄土的道路上却有新印的车辙马蹄只是她一时之问未曾看到而已。

黄土路上被急行的马车带起一串黄色的车尘。

马车的前座并肩坐着一对俯沉思的少年男女――管宁、凌影。

零乱的字句零乱的意义却在他们零乱的思潮里结成一个毫不零乱的死结也不知过了多久管宁长叹一声抬起头来皱眉道:“怎地我们还未追及沈三娘的车子莫非是走错了道路么?”

凌影垂道:“大概不会吧!”

管宁征了一怔回道:“难道你也不认得道路?”

凌影轻轻顿管宁急问:如此说来那位神医居处你也不知道?”

凌影又轻轻颔。

管宁长叹一声道“但是那位神医居处却也是你告诉我的。”

凌影轻轻一笑垂道:“我只知道他住在妙峰山附近却不知道他究竟佳在哪里。”

语声一顿抬起头来道:“我可没有说过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是吗?”

秋波似水吐气如兰。

管宁呆呆地楞了半晌心中纵有愤怒责怪之意却又怎能在她的面前作车行渐缓突见前头尘土飞扬一匹健马急驶而来管宁心中暗道:“何不寻此人打听一下路途。”

他心中犹豫这匹健马已如风驰电掣自车旁急驰而过只得暗叹一声:“罢了。”却又奇怪忖道:难道此人又是来寻找我的么?”

只见此人一身浅蓝衣衫身躯瘦小行动却极矫健马上身手不弱只是面色蜡黄似乎久病初愈打马来到管宁车旁扬臂高呼道:阁下可是与夫人一路?”

语气沙哑虽是高声喊话却仍十分低暗。

管宁心念一转抱拳道:“正是。”

马上人嘴角一牵动似笑似非的抱拳又道:幸好在这里遇到阁下否则又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了。”

扬手一提缰绳轻挥马鞭举止甚为潇洒口中牙齿更是洁白如玉

管宁剑眉微皱朗声道:“朋友可是沈三娘遣下来寻访在下的么?”

马上人方自似笑非笑地嘴角一动道:“正是沈夫人生怕两位不识路途是以特命在下迎两位于途中。”

管宁展颜一笑抱拳道:“如此说来兄台敢情便是在下等远道来访的…。”

马上人接口含笑说道“在下张平家师在武林中薄有医名。”马鞭一扬又说道:“舍问便在那里沈夫人候两位大驾已有多时

了。”

车行数十丈管宁才知道要往那神医隐居之处并非直沿着大道“张平”一领缰绳当先向左边一条岔路转去。再行数十丈路势竟又一转曲曲折折嶙峋崎岖“张平”回歉然一笑道:山路甚难行两位若觉颠簸可将马车放缓。”

管宁微笑道:“无妨。”

凌影秋波一转嫣然道:“武林中人都知道令师的居处极为隐秘所以在我想象中到府上去的路比这虽还要难行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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