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纠葛
见到楚砚脸上的表情。罗云知道自己有些表错情了,这一惊一乍的让楚砚担心不已。
“砚,你别担心,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很想不通的问题。”罗云连忙收回了脸上惊讶的表情,转而从容的说道:“砚,就算楚轩没有说谎,这事真有这么离奇荒诞,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告诉我?而且还清清楚楚的说了总有一天会让我去到他身旁。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怕你知道,一丁点也不顾忌你?虽然你现在兵权不在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轩并不是什么愚笨自大之人,怎么可能这么不把你放在眼呀?”
楚砚并没有马上回答罗云的话,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罗云的话。罗云见状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云儿,我觉得有二种可能。要么,楚轩压根就认为你不可能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道理很简单,如果这事牵涉到的人不是你我,若放到皇室这么复杂的背景下,放在别的人身上。但凡有点心计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把一些对自己名声不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夫君。因为,这或多或少总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而她们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要没发生什么大事,除非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楚砚朝罗云笑了笑,接着说道:“楚轩并不了解你我之间的关系,更不了解云儿的心性,可能在这点上太过自信,因此才这么毫无忌惮的说出了那些话。”
罗云低着头,突然一阵闷笑:“看来,我倒是占了你一个天大的好处,不用担心夫君一个不高兴就往别的屋里跑。”
见罗云这般说,楚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温柔一笑:“只要云儿高兴我便高兴。”
楚砚那一脸醉人的温柔格外的动情,好在罗云经过这么些月的锤炼,脸皮早就变得厚实多了,她朝他笑了笑,将话题往正路上引了过去:“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是楚轩压根就没想过这事不能让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会怎么样。他很自信,就算我知道了,他依然有足够的信心完成他的想法。”楚砚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楚轩的真正实力还真不能小视,他不是一个自大的人,若没有绝对的底气是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的。”
“楚轩与楚净相比,两人到底谁的家底更厚些?”罗云若有所思的望向楚砚,在她的印象,楚净这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从表面上看。楚净年纪大过楚轩,封王较早,在朝堂上的势力看上去应该更广一些。不过,若说到其它方面,这还真不好说,毕竟楚轩的母族是西楚最显赫的家族,而皇上似乎对他也格外的器重,所以这两人之间暂时倒还真说不清谁更厉害些。”楚砚很客观的分析着,提到楚净,他突然发现这几个月来,那个在朝堂上对他针锋相对的人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砚,你的兵权能不能稍微迟一点拿回来?”罗云想了想提议到。
“云儿的意思是让我继续示弱,好让他们两人腾出空来斗?”
罗云点了点头道:“没错,最好我们能给他们之间再添把火之类的,让他们拼得凶一些,最后不论他们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坏处。”
楚砚微微想了想,罗云这个提议倒还不错,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得将兵权收回一事再重新调整一下:“好吧,一会我去找江先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将计划稍做延迟。”
罗云知道这些日楚砚事情开始多了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后,便示意楚砚不用再陪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楚砚见罗云没有什么事了,便也不再久留,出屋去找江先生他们去了。
一连好几天,楚砚都显特别忙碌,不过再忙,每天也都会抽出时间与罗云一起用晚膳、聊聊天。罗云虽然没问,可却也看得出来,楚砚忙活的事可不仅仅只是兵权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不过,罗云自己也清闲不到哪去。她还特意为自己制定了一个日程表,将每天要做的事安排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她现在每天必做的三件事是练功、学医、陪刘妃。而学医则占了整个时间的一大半。
鬼手将他现在住的院活生生的改成了一个药房,楚砚偶尔有时间也会跟着罗云去那里面看看,对他来说,不论鬼手与云儿有什么需求都行,哪怕把整个屋拆了也没什么问题。
罗云本就有医的底,所以许多的东西,鬼手只稍微提点了一下便掌握了,没有多花太多的时间。鬼手正式开始传授罗云的医术后,最先教的便是穴位与针灸。顺便他还将他创的一套独门点穴法教给了罗云。
罗云学东西很快,鬼手琢磨着按她的进度,应该很快便可以跟他学炼药这些最为复杂的手艺。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多准备一些药材,要知道炼药这玩意最为讲究的便是这材料了。
“女娃娃,咱们得找个更好的地方种这些药材才行。这院里的土质根本就不合适。”鬼手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材种,朝一旁认真查看医书的罗云喊道。
罗云看了看鬼手手的东西,知道那些可都是一些名贵稀少的药材,平日里鬼手将它们当成宝一样看着,既然师父这么说,她自然不敢怠慢。
“那师父瞧着王府内哪个地方的土质比较适合?”罗云将医书关了起来,放回到一旁的书架上。
鬼手习惯性的扯了扯下巴上的几根胡:“昨天我抽空将这王府转了个遍,只有那正花园种牡丹花的那几块地最为合适。”
罗云一听有合适的地方,当下便命人带上工具一并去花园,本想顺便让人将那几块地腾出来后直接将药种种好就行了。可鬼手根本就不让别人动他的种,还说种这些的方法可跟种花什么的完全不同。
见状,罗云也不多说,让人将地整出来后便与鬼手两人亲自来种。鬼手将不同的药种应该如何种都一一与罗云说了一遍,然后这才开始动手。
弄清楚程序后,罗云才明白为何鬼手不肯让其他人代劳了,这些药种果真够特别,连带种的方法也与众不同,倘若交给那些不懂药的人去弄,她还真放心不下。
“哟,我说这是干什么呀?罗云,这可是最上层的牡丹花品种,你怎么下得这狠手摧花呀!”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从罗云身后传了进来。
罗云头也不用回便知道是刘书函来了。这小好象好些日没来过了,这次来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书函。这是我师父鬼手圣医。”罗云停下手的活,微笑着向刘书函介绍着鬼手:“我与师父要种一些药材,这里的土质比较合适。”
“女娃娃,你怎么认识这兔崽?”鬼手气鼓鼓的指向刘书函道:“小,上次你可把老夫给骗惨了,白白诓了我两颗解药!”
罗云一听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一下反应过来,鬼手与书函两人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有些什么纠葛。
“喂,老头,我可没诓你!之前我就说过了。那书也不一定靠谱,是你自己硬要与我交换的,我可没逼你!”刘书函一早就知道鬼手到了英王府,还成了罗云的师父,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的事了,这老头还记在心里。
“你个臭小,得了便宜还敢在我面前得意,看老夫今日怎么教训你。”鬼手说着连手的药种也不顾了,直接扔到地上,想去找刘书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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