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孤注一掷
“回皇上,是袭击粮草那边的兄弟遇到了埋伏,其他地方的兄弟闻讯赶往支援,但奈何敌军人数太多,且埋伏了大量的弓箭手,所以,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小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担心,之前皇上便交代过,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哪处设有埋伏,并且尽量减少伤亡。而他们完全按照皇上的意思办到了,虽然有十几个兄弟受伤,但都只是此外伤,并不致命,而他们也顺利的发现了设有埋伏的地方。
“小,速带受伤的兄弟下去医治吧!”罗云见一旁好几个黑衣死士伤得比较严重,却立在那里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当下心便微微有些不舒服。
“快去吧!”楚砚见状,也朝小道:“好生照顾他们!其他人也去休息一下。”
“属下遵命!”罢,令所有黑衣死士退了下去。
待小他们退下,罗云这才朝楚砚说道:“皇上,此次安排如此严密,但却仍然失败,被敌军给伏击,依我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军营有南月的细作!”
听到罗云的话,众将士全都一脸的愤慨,难怪他们每次都输得这么惨,敌军总是想能猜透他们的心思一般,原来是有人走漏消息,出了细作。
楚砚脸上的表情顿时无比的威严,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良久之后这才冷声说道:“此次作战部署只有你们几人知晓,寡人一再声明,定要保密,不得将消息外传!可如令南月竟能提前做好布置,伏击黑衣死士!你们倒是说说,这走漏消息之人到底是谁!”
“末将绝非走漏消息之人,请皇上明鉴!”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单膝跪了下来,一时间,那个知道作战部署的将领,除了候向林以外,其他人全都跪下来,为自已辩解。
众人目光皆扫过候向林,神色带着几许猜疑,候向林见状,一脸不满的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
说罢,他转而看向楚砚与罗云,一脸的无辜:“皇上,若消息是末将走漏的,末将……末将不得好死!”
见皇上也没出声,候向林这才有些急了,也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竟指天发誓起来。
“你们先起来吧!”楚砚也不搭理候向林的话,径直让地上的五人站了起来。
“末将多谢皇上!”几人连忙起身谢恩,脸上均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在众人眼,这些将领个个都是跟着楚砚一并出生入死好多年了的老人,自然不可能是细作,而候向林则不同,他本就是防守楚河边境的,最有可能与南月勾结。
候向林见状,更是着急了,见楚砚不搭理他,便将目光转向罗云:“娘娘,真不是我,难道您也不相信末将?”
“候将军莫急,皇上现在并没有说谁是细作,你如此心急做什么?更何况,是非黑白自不会让它颠倒,又怎么会让人平白蒙冤?”罗云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实话告诉你吧,细作是谁,皇上与我心早就有数,而今日这场所谓的战事亦根本就只是个幌,不过是想让这细作主动现身罢了!”
听罗云这么一说,众人皆一脸的震惊,而江守之亦终于放下心来。他就觉得皇上不可能平白无故这般独断专行,原来是早就怀疑军出了细作,设了个局而已!
“皇后说得没错,我军每次与南月交战,虽计划周密,布局精良,但却每战都被南月军队给占了上风,他们总是能从容应对我们的每一个战略。如果不是出了细作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每次都未卜先知?我军又怎么会损伤如此惨重?”
楚砚的声音更冷了:“细作是谁,寡人现在一清二楚,若他现在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的话,说不定寡人还会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从轻处罚,若是到现在仍不知悔改,那么寡人定不轻饶!”
一席话说罢,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别说出声,就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是静静的等着结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或许那细作真会自己蹦出来,或许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承认,万一皇上这使的是攻心计的话,那岂不是主动跳出来找死?底下的士兵此时虽不敢出声,可心情倒没有那几个将领那般紧张,毕竟听皇上的话,意思很明显,细作不是别人,正是这几个将领之一,因为他们这些人可没有机会知道那么重要的军情部署。
过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半个人出声,更没有人主动承认,楚砚见状,也不再久拖,朝一旁的守卫道:“来人,将齐明抓起来!”
“是!”听到命令,马上就有两名士兵朝那一脸震惊的齐将军走了过去。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末将怎么会是细作呢?末将跟随皇上五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皇上千万不可听信馋言,了那些人的计呀?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呀!”
齐明自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认罪,他努力的挣扎着,大声朝楚砚申冤。
“正因为你跟我寡人这么多年,所以寡人才想着给你一个机会,可惜你并没有悔改,没有主动站出来承认,到现在还抱有侥幸心理!”楚砚一脸失望的看着齐明:“当初孙庭造反之时,寡人痛心无比,却没想到如今竟还有你齐明!”
“皇上,末将真的不是那细作,为何皇上如此断定细作便是末将?既然皇上这么断定的话,就请拿出证据来,让末将心服口服!”齐明自是没这么容易死心,他做事一向谨慎,楚砚不可能够发现他联络南月探,更不可能找到他传递消息的途径。
“心服口服?”楚砚冷笑一声:“证据很简单,寡人分别给你们人的作战部署虽大体都差不多,可黑衣死士夜袭南月军营的具体位置都不相同!你手的那份,黑衣死士奉命袭击的便是南月的粮草之地!如今其他几地都没有遭遇埋伏,唯独你手所提到的地方出了事!若不是你提前通风报信,南月怎么可能提前知晓,在那里布上埋伏?这样的证据,你可心服口服?”
齐明一听,顿时整个人瘫倒在地,原本心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没想到原本皇上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细作,而整个这一次的计划只不过是为了引他现身罢了。
“末将愧对皇上,愧对西楚,请皇上杀了末将吧!”齐明一脸的悔意,说完这话,便跪于地上,不再多说一言。
这一生,他本光明磊落,却不曾想到,到了最后竟毁了一世英名。虽说绝非本意,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半句,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值得原谅的地方。
“齐明,寡人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背叛于我,为何要背叛西楚?”楚砚扪心自问,对他并不薄,实在是想不出为何他竟还会做出些这样的事来。
齐明将头深深的埋了起来,不置一言,早已无颜再面对楚砚。
“算了,还是先将他带下去,命人审理吧!”罗云心知,这样的人定然不会是为了什么名利而做出如此之事,只怕其定有隐情。
楚砚也不再多说什么,朝早已等候在那的侍卫挥了挥手,命人将齐明带了下去。
好半天,候向林这才反应过来,待那齐明被带走后,这才快速的从身上掏出早上楚砚发给他的那张作战部署,仔细看了两遍也没看到他这张上面提到了黑衣死士具体要袭击的位。
他再傻,也能想得明白,原来,皇上对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所以连套都没有给他下,只是让他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而已。
他不由得朝楚砚与罗云望去,想说点什么,却见罗云朝他微微笑了笑,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
“江守先,齐明之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今日自然已经不再适合出战,楚砚吩咐完之后,便带上罗云回营帐,而剩下的这些善尾之事自然交给了候向林。
一个时辰以后,江守之只带回了齐明的一名话:齐明愧对皇上,愧对西楚,唯有一死以谢其罪。
江守之说,齐明说这句话时痛哭流涕,悔恨异常,最后趁人不备之际,咬舌自尽了。
他最后还是没有交代为何会沦为南月的细作,但从他的身份,以及临终的表现来看,只怕是受到了些什么胁迫才会如此。
“算了,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其的这些原委了。”罗云安慰着楚砚:“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古往今来,这些事都是难以避免的。”
楚砚微微叹了口气,良久才道:“云儿,眼下细作虽然已除,可是我们的处境真的不容乐观。就算军已经没有了南月的细作,我们要想胜他们仍然困难重重呀!”
这是楚砚头一次正面对罗云说着这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话,罗云知道,楚砚并不是悲观的人,更不是没有斗志的人,可今日,齐明之事确实让他打击不小,而眼下的困境亦的确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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