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来了……”
普莉泰丝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己和他的关系,应该算是……友好吗?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喔……你不管一下?我看那些杂兵恐怕拦不住他吧~~~”
依芙蕾雅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
走进城门的时候,科里亚已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大团大团的魔力黏附在他的身上,成为他手足的延伸,从城门到刑台的路程刚走了不到一半,科里亚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一个直径五米以上的彩色魔力团,还有不时飞出去的黑影。
那些信仰坚定的教兵虽然有着直面巨龙的勇气,但显然勇气和实力没有必然联系凡是靠近……所有科里亚能够得到的能活动的东西,基本不是在描绘抛物线,就是在帮助测试天平镇房顶的坚固程度……
饶有兴趣的看着混乱的景象,依芙蕾雅脸上那种让人充满莫名不快丨感受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啊,不是决定贯彻所谓的‘正义’了吗?”
“……不需要你说(沉声)。普通的教兵撤下,骑士和牧师,把他拦下来(大声),”普莉泰丝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予亵du神明者,制裁!”
普通的教兵迅速的离开科里亚的视野,这种程度数量优势是毫无意义的。接替他们战斗的,是真正优秀的信众——以战斗为职责的圣裁骑士和擅长神术的牧师。
但是,即使是第三书典人的亲卫,想要正面击败科里亚也是不可能的,重装虽然能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将魔力用于物理性冲击的科里亚无法击破重装——却不能阻止科里亚将他们整个人击飞。
这些人还算比较走运的,几乎没有受什么伤,不像他们昨天留在无名的同僚——即使是有神术和魔法治疗的时代,恐怕也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不能自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
“保持距离,敌人只擅长近身作战,圣裁骑士负责牵制,牧师使用神术打击!”
裁决教会的信众毫不犹豫的听从了普莉泰丝的声音。圣裁骑士用左臂上锁链互相链接,将自己与同僚一同固定在街道上;站在稍远处的牧师们,则开始向神明祈祷。
“……亵du者,无信者,身负沉重罪业者,承担汝所行事必然之果……罪责审判!”
巨大的天平浮现在科里亚头顶,天平的两端,红色与白色的光球迅速的膨胀着。
罪责审判,会根据目标所背负的“罪业”的深重承担给予创伤的神术,对于“罪”的判定标准不明……可以确定的是相当的严苛,因为任何接受这个神术的人,天平红色的一端总是远远超过白色的一端。
“呼哈~~~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只是一瞬间,仿佛错觉一般,裁决教会的信众们从科里亚身上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理所当然的,罪责审判对科里亚毫无效果。
“牵制!地形修正!召唤!他可以无效化直接作用于自身的魔法和神术……相对的,影响目标不是他本身的法术受到的影响较小,”
战术迅速的改变,当科里亚还在与蜘蛛网一般的锁链搏斗时,牧师们开始了新的一轮祈祷。
“……沉眠的摇篮,忏悔的殿堂,赎罪的牢狱……待罪囚笼!”
科里亚脚下的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原本坑洞所在位置的泥土被神术的力量压缩,形成坚固无比的墙壁,至于上方唯一的出口……则由光所组成的栅栏所封锁。
科里亚正在奋力战斗时,刑台这边却是……
“你,你在做什么?!”普莉泰丝没办法继续圣者般的冷漠了,她一脸吃到苍蝇一般的表情看着旁边的人。
“哎呀……职业病而已,[没错,他不能使用任何飞行的术式!](普莉泰丝的声音),”依芙蕾雅用发帘挡住蠕动的嘴唇,“……倒是你,准备……只在这里看着吗?”
“……什么意思?”
“半吊子的觉悟可是不行的啊~~~”
“……丝莱特,我们走。”抽出腰间的饰剑,普莉泰丝一步步走下刑台,却在最后一步时停下来,背对着依芙蕾雅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科里亚不会有事的。”
普莉泰丝的身影僵硬了很长时间,再次迈开脚步,走向混战中的地方。
……
……
……
“……呼,终于走了。”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依芙蕾雅的手脚一阵模糊,很自然的从十字架上走下来,活动着略有些麻木的四肢。
“真有趣……那一位也是选民吗?那么,他背后的神又是哪一位?”
凯恩斯右手的掌心轻轻摩擦着手杖顶端的水晶,丝毫不在意理应是囚徒的人在自己的身边逃脱。
“我倒觉得你比较有趣……‘提升排名的最快方法就是把名次在自己之前的都干掉’……是吧?”
“异教徒口中所说出的,都是些无法理解的呓语啊。”
“呼呼……随便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依芙蕾雅的眼睛被阴影所覆盖,“……你做了最糟糕的选择,惹来的麻烦,恐怕比需要的大得多呦~~~”
“你又怎么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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