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神经质,疯狂和没脑子,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记住他教过我们的:‘战斗前的准备,最重要不是武器和道具,而是认清敌我的实力,以及战斗的目的’。”
“创伤精神,干扰施法,我们需要一个足够逃出这个牢笼的空隙。”
“现在,先让我看看我们都拥有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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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米长的大剑,环绕着超过十米的剑芒,充当神殿的支柱都绰绰有余的凶器下,特纳奇克像某种黑色小生物一样逃窜。
“呜哇!要死了要死了!”
满溢在空气中的杀意,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令人全身的皮肤撕裂一般的刺痛;即使有厚实的皮毛包裹,依然无法阻挡透彻骨髓的寒意。
如果是普通人……不,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强者,面对吉斯提斯的神威恐怕也不能自如的行动,可是特纳奇克偏偏每每狼狈无比却又成功的躲过一次次危险的攻击,敌人所给予的,深入灵魂深处的恐惧早已成为他的食粮,让特纳奇克得以百分之一百二的发挥生存的本能。
“呜呜……不幸的回忆不断的涌上来……”
他们的实战课老师“碎星”是个古怪的家伙,从没有教导过正常的知识,比如应该怎么打败实力相近的对手,按照他的说法:
“作为我的学生,就要像火车头一样碾压弱小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火车头”是什么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明白碎星的意思,说不定这是他表示相信自己学生的一种方法?
不管理由如何,碎星在中等班的课程里教给他们的,全部都是在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下战斗的方法。不仅仅是如何活下去,怎样逃脱,怎样保全自己的同时保护队友,甚至怎样从强大的敌人手中夺回重要的事物。
当然,授课的方法只有一种:老师(偶尔也会带着他的朋友)作为“强大的敌人”,给他们设立胜利的条件,然后就是给予无数次的操练,直到他们达成目标为止。令他们成长的同时,也让所有人无数次的确认“碎星老师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以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理。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老师,特纳奇克常常被留下来单独补习,同时也是课上****的最狠的一个,而且,无论是向校方反映还是家族施压都不能动摇碎星的位置,只能换来更多的“课外授业”而已……
“要不是老师的操练,我恐怕早就死了吧……等等,怎么可以对他心怀感激啊要是可以不去体验那些噩梦现在死掉也没有关系啊那个怪物……(恶寒袭身)……呜哇哇哇哇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过度的恐惧,紧绷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的神经,不断涌上来的回忆提供战斗经验的同时也带来更多的恐惧,让特纳奇克觉得每一刻都像永恒一样漫长,而在这永恒中任何一刻自己疯掉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说不定已经疯了?
“一味的逃避,最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持剑的右手垂下,剑刃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而平伸的左手带来了危险的预感。
“哗啦啦——”
锁链,铺天盖地的锁链。
作为裁决教会的神明,吉斯提斯的化身理所当然拥有圣裁骑士的职阶。
从吉斯提斯左臂的铠甲生成的时候,仅仅只有六条而已,但是那足够锁住巨龙的粗大锁链像枯树开花一样迅速的分裂增殖,转瞬间变成覆盖全部视野的捕蝶之网。
所有逃走的空隙都被填补,倒不是说吉斯提斯放出的锁链网毫无空隙,只是以特纳奇克的实力,仅有的几个空隙也无法抓住而已。
面对无从闪避的情况,特纳奇克瞳孔收缩成细细的一线,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弓下腰,以完美的跳水姿势跃向坚实的地面,同时快速的念出关键词。
“大地的脉动!”
坑。
迅速蔓延的坑,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地面上,数个细小的坑洞相互接近时便会造就更大的坑,战斗的场地眨眼间变成了过熟的奶酪。
逃跑的同时悄悄的设下无数低阶的土系魔法改变地形,无论是狼人还是考古学家的身份都决定与大地非同一般的感情,如果准备的时间再多一些,制造出一个可以埋葬巨人的陷阱也并非不可能。
……只可惜面对生命危险,不得不提前发动未完成的陷阱,反正一开始就不是寄希望于自己能打败吉斯提斯。
突然出现在脚下的坑洞让吉斯提斯一时步伐不稳,天衣无缝的锁链网也出现了一丝空隙。
不过特纳奇克并没有自不量力的去尝试利用那转瞬即逝的空隙,而是果断的跳进了其中一个坑里消失不见了。
(“到底是狼还是土拨鼠……”)
这句话只能放在心里,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也是神明的工作之一,更何况后面还有十多名信徒正在看着自己,在这个护罩之中,他们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看客而已……
心里的抱怨是一回事,身为神明(的化身),要是连一只钻进洞里的小老鼠都解决不了,不要说信徒的眼光,他身为神明(的化身)的自尊都不会容许。
双手握住佩剑的剑柄,剑尖向下,狠狠地插进了地面。
“圣辉刃·剑阵。”
数量是六十四,长度和作用机理不明,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眼睛所看见的,比起雨后春笋更快速的破土而出的无数剑刃,仅仅是露出地面的部分就相当于原来剑身的两倍,地下的情况想必不容乐观。
“……打空了?圣辉刃。”
重新在剑刃上聚集起神力,吉斯提斯(的化身)再度高高举起佩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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