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像她的风格!你注意好她,不要让她被陷害了!”玉子墨听着流光叙述的林晓筱发生的事情,微微颔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林晓筱坐在窗户旁,这座深陷入争斗的围城笼罩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没人发现一道银白的影子窜进她怀中,银火出去了三天,终于从宵风手中带回了消息,她欣喜若狂地捏紧了那张小纸条,四下张望,静心冥想片刻,确认没人,打开了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晓筱,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绝不会乱来。你也照顾好自己,若不然,惩罚你会知道的!
林晓筱没好气地发出一声切,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些许,她一直都知道宵风比自己冷静聪明,反而是自己会出问题,她拿起笔快速地写下一些情况,绑在它腿上,银火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用前肢指指扁平的肚子,表示自己很饿,抗议。
林晓筱噗地一声笑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鸡腿,这几日一直等着它回来,每晚都备着鸡腿,钗荷还以为她要当宵夜吃,一度表示到时再做,不过终于还是磨不过她,每天晚饭的时候就做好了,等了好几个晚上,心都纠结的不成样子了,现在看着银火大快朵颐,才终于放下心来。
银火真是饿坏了,几口就吃好了,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小嘴,看看林晓筱,嗖的一声跑出去了。
林晓筱看着它消失在夜色之中,紧紧身上的衣服,冬天又到了,在她昏迷的时候就下过雪了,她本来极度怕冷,今年却因为各种情况不得不狠心扔下温暖的被子去应对自己不喜欢的情景,应对把些无聊的争吵。
她指尖触及一片微凉,碧玉箫静静地躺在一旁,通体晶透,散发出一股暖人心脾的光,林晓筱来回摩挲着玉箫,心神逐渐安定,只是压抑在心头的危机感始终无法彻底排遣,若有若无缭绕不止。
“吱吱~”银火慌乱的叫唤打破了她的心思,她回头看着房间内的不速之客,秀眉微蹙,神色恢复如初,平淡无波。
“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玉子墨冰冷的嗓音像平静水面掉落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一股厚重的火药味弥漫在房间中。
林晓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装作没听懂,低下头玩指甲,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心中却很是不安,眼前的人是个冷静的疯子,比疯子更可怕,栽在他手里,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招数,似乎所有的花招在他眼里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真是头大。
玉子墨看到林晓筱这般倔强不语,一把松开掐在银火脖子上的手指,它趁机跳进林晓筱怀里。
他神色愈发冰冷,死死盯着她的脸,寒声道:“林晓筱,你不要不把我的话不当回事,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林晓筱安抚着怀中受惊的银火,不易察觉地撇撇嘴,没有说话,沉默是金,不管对方说什么,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打击人的。
“你~”玉子墨冰寒若雪的玉颜闪过一丝怒意,眸子深处杀气弥漫,寒声道:“你不要再耍任何花招,我不会对你怎样,但你身边的人就说不定了!”
掩饰不住的杀气刺得林晓筱身体微颤,不由得握紧了冰凉的碧玉箫,沁人的凉意让她逐渐清醒过来,深深地看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充满了嘲讽。
“我讨厌别人威胁我,为了杜绝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所以你可以滚了!”说完便不再看他,趴在窗台上赏月亮,黑密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落,也挡住了她脸上无法抑制的哀伤。
玉子墨双肩轻轻抖动,却是笑着的,只是有些苦涩复杂,喑哑的声音暗含怒气:“是吗?那你干脆现在杀了我,省得我为这些事情烦心!”
“呵呵~”林晓筱干笑两声,极为勉强地转过身体,有意无意地看着他,唇角攒出的笑意愈发浓烈,眼底却是嘲讽的。
呵呵,这个词包含的意思太多了,表达自己的笑容,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或者是嘲弄感,表示出对对方的不屑,也会让人不明白是喜是悲,而最显著的作用就是以最大的效果激怒对方,践踏对方全部的热情,撕碎对方的灵魂,这一词因其各种独特的作用,而进入了百度百科。
果不其然,玉子墨见到她那种似是而非的笑容,迅速暴走,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可能就直接冲上去掐死对方,当然,对手是林晓筱,最后是谁掐死谁就有待讨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幼稚!”林晓筱兀自轻笑出声,笑意在眼底咻然冻结,慢慢变成深深的不屑和杀意:“我倒是真想杀死你,要是一不小心失手了,我不就落入你手中了么?这种亏本的生意我才不做!”
玉子墨直视她的双眼,秋水泛起桃花,眼波流转,细长的眼睛笑意涟涟,却是冰冷嘲讽的模样:“哦,是吗?我以为你只会耍嘴皮子呢?”若是他真心笑,肯定会很好看吧?
林晓筱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也不对他的话感到生气,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个笨蛋,那样也就不会热出这么些麻烦。
忽的,她又转过身去,并没有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绪,闷声道:“你还是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淡淡的声音下了坚决的逐客令,仿佛刚刚的软弱只是幻觉。
玉子墨神色复杂地望着林晓筱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呓语,“何必呢?”似乎是劝自己,又像是说给她听。
林晓筱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玉子墨在门口停留了许久,终于离去了。她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动着凄美的光芒,令人生出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次日,阳光正好,冷天里晒太阳最舒服,温暖不炽烈,整个人都染上了好心情。胧月和玉连城在御花园里不期而遇。
“连城哥哥,你一定要给我报仇,那个贱女人太可恶了,不仅骂我打我,还泼脏水在我身上,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胧月缠着刚从御书房走出来的玉连城,扯着他的手臂摇个不停,声音娇嗔,腻得人骨头都要酥了,说着说着竟然带起了哭腔,梨花一枝春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玉连城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大冬天的来这一招,直打冷颤。不由得对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暗道:二哥带回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出众?竟然可以对胧月这个表里不一最会使阴招的女人下狠手!再也顾不得玉子墨对他的警告,跟着胧月去看看林晓筱。
林晓筱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这棵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高而大的树冠遮住了半边檐角,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因为冬天的肃杀而落叶飘零,反而透出勃勃的生机,绿茵葱葱。凌冽的寒风吹得树叶婆娑作响,配着碧玉箫吹出的曲调,就是一出极美的交响曲。她柔顺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舞着,就着清淡如水的面容,有种不在人世的虚幻感。
玉连城随着箫声响起,脚步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羞恼的神色,充满好奇意味的脸色逐渐暗淡,反而有些雀跃,终于,三年的耻辱终将在这一天洗净,真是叫我好找,竟然躲在了皇宫之中,像是长时间隐伏的猎物者终于找到了等待多时的猎物,眼神变得兴奋而残忍,不觉加快了脚步朝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完全不顾胧月的追赶和呼喊。
当他看见树叶间飘逸出尘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的林晓筱,听见她唇间流泻而出的音乐,眼神复杂,明灭不定,一时间呆在原地,惊愕与挫败感瞬间摧毁了所有的打算,自己竟然在一个女人手里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就算现在能击败她也是一种耻辱。
林晓筱停止了吹箫,静静地看着神情闪烁的玉连城,看着那张和玉子墨有几分相似的脸,厌恶地偏过头,毫不遮掩的嫌弃再一次打败了他本就不顽强的心脏,他双手捏得指骨发白,一直温暖如春的脸变得阴沉,无端让人心悸。
她随意地弹开落在肩头的叶子,轻身跃下,向屋内走去,湖蓝色的长裙没有一丝复杂的花样,最简单的款式穿在她身上表现出一种纯粹的美,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如初,论美貌比不上胧月,但看过一眼就会被她清淡的气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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