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刻骨铭心,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总是陷在对面前这个男人怀疑与相信的矛盾之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可是,哪一个女人,不渴望被一个男人小心温柔地呵护在掌心里。每每看着纪君阳对千寻的好,她就在想,这个世界,好男人还没有死绝,爱情也没有被现实完全覆灭。
不是没有男人追,谁也看不上,偏偏被这个小自己几岁的臭小子给打动了关闭的心房,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纪君翔大步跑到她跟前,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海风拂过她的发丝吹散了几缕打在他的脸上,他闻见她发梢的香气,让他心旷神怡,“女人,你错了,这不是煽情,这是我的真心话,你可以用你一辈子的时间来检验它的真假。”
他的额抵着她的,月色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可是她恍然间像是看到了他眼睛里的那团明亮的火焰。
“一辈子太长,谁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两个人的感情,经不起第三个人的催残,君翔,我还是那句话,恋爱可以,但是结婚,我希望是搞定了你妈再说。免得,到时候要多一道手续,太麻烦。”
纪君翔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很坚定地说,“结不结婚,我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分手两个字。大不了,我只好顶着无名无份的帽子委屈点跟着你好了,男人吃点亏也不算那个啥是不是?”
“你还吃亏了,你就贫吧,懒得理你。”海芋送他一白眼。
“那可不行,你是我女人,怎么能不理我这个大男人呢?”
“你大男人?滚,明明就比我小,还好意思了你。”海芋鄙视着。
“行行行,我小男人,你大女人。除了赶我离开,今晚小男人都听大女人的安排。”
海芋哼声中微微扬了声调,伸手揉弄他的头发如同抚摸着一个听话的小孩,“这还差不多。”
“那大女人,接下来我们干吗去?总不至于两个人在海边傻愣愣地呆一晚上吧。”这荒郊野海的,她孤身一个女人开车到这里,居然不怕遇到坏人时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海芋将车钥匙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想离开这里,是不是得先回车上?”
“那是当然。”难不成还两条腿走着离开这里?
纪君翔赶紧从她手中夺过车钥匙,虽说要哄得大女人开心,可是大方向他得把握着,不能再让开着车乱跑了。她开车又快又猛,好几个十字路口,他坐在追踪的的士车上看着她险险地闯过去,简直就是考验他心跳的承受能力,不带这样玩的。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海芋却并不上车,她说,“你先上去。”
纪君翔将车钥匙藏到了身后,生怕她抢的样子,“我给你当司机还不好啊,你想上哪,在旁边给我指路就好了。”
“我车瘾已经过足了,不会跟你抢。”海芋指了指驾驶室那边,“你上那去。”
一听到这句话,纪君翔放心多了,但同时他又警觉起来,总觉得她又在动着什么歪脑筋想戏弄他。只可惜,月色太不明,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海芋见他不动,推了他一下,“你到底上不上啊?”
“上。”是刀山是火海他都闭着眼睛跳了。
可是,她什么招也没使,安安份份地跟着上了车,伸手打开了车载音乐,说了一句去市中心,然后就斜靠在车门上闭目养神。
这让他悬着的心终是安定了许多,他不时地扭过头看她的样子,不吵不闹的女人其实蛮可心地,就是眉心的那抹结让他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他多想伸手抹平那褶皱,可是又怕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安谧。
其实海芋这一路就没停止过算计的心思转动,这人生无趣,送上个臭小子给她寻开心,怎么着也得找点乐子,以宽慰她这颗郁闷的心灵。
车刚入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像是闻到了味儿,她的眼睛倏然张开,“就这儿停。”
“哦。”纪君翔将车停下。
海芋将车门开了一条缝,“我先下去,你继续往前开。”
纪君翔的心又弹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干吗?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难道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之上?那也太没良心了吧。”
海芋横眉冷瞪了他一眼,“我有说扔你在大街上吗?再说了,你用脑子想想,我四个轮子都没跑过你两条腿,难道我这两条腿还能跑过你四个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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