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昭帝重重地一掌打在龙椅上,大怒:“太子可知罪?”
“儿臣不知。”咸袖太子跪下,硬声问,“儿臣再愚钝,也知国家大事为重,绝不会做出损害楮国的事情,更不会卑鄙到刺杀夫人,挑起内乱。请父皇明鉴!”
“愚钝?”胤昭帝失望地大笑起来,“你还愚钝吗?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你亲手写下?你敢说唐夫人不是因为你的夸大其辞进宫,你敢说黑衣刺客与你半点干系没有!?”
“父皇!”咸袖太子抬头正要辩驳,却瞧见高泉偷偷地瞪他一眼,遂将满腹委屈咽下,“儿臣清者自清,但凭父皇处置。”
“好!”胤昭帝盛怒未消,颁布口喻,“即日起,太子职权移交六王爷穆词殉。咸袖太子出宫体察民情两年,若无建树,则收回太子召书。”
口谕生效,无疑是让出了一半的太子之位。咸袖太子如遭遇晴天霹雳,面无血色。
他不明白,为何父皇连查都不查,就这样直接给他扣上了污蔑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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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词殉疲惫地回到王府,他习惯性地前往羡茶居,却停落门前不进。自唐浅夜闯之后,虽已过好些日子,但扎安绘依旧闪烁躲避。听了扎安瑕把当时的情景细说一通,他明白,扎安绘对他已生嫌隙。虽然他愿意尽心尽力守护这个女子,却也没有到屈尊降贵去迎合讨乖的地步。
等她想通了再来吧。他叹息,转身走开。
透过窗缝,美眸里掉下一滴圆润的泪珠,扎安绘脸色迷惘而失落。
为什么不肯进来?为什么不来解释?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就信。
……
书房。
“王爷。”图阅笑道,“恭喜王爷暂代太子之位。”
“我现在可不是太子。”穆词殉苦笑地摇摇头,“太子将来也不一定会当皇上。”
“哦?”图阅问,“王爷这是怎么了?似乎并不开心?”
“父皇虽把咸袖赶出宫两年,可惜,似乎另有打算。”穆词殉懒坐椅子,闭目养神,“我们的部署才展现了一半,照理应该还不至于有如此明显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皇上知道是你陷害太子的?”
“伴君如伴虎,你知道老虎在想什么?”
图阅摇摇头,转言:“不过……阉人知道。”
……
御书房。
胤昭帝揉揉太阳穴,似乎想减轻头部的疼痛。
“皇上,这是安神茶,您多少喝点,对身子好。”高泉一脸关切地劝。
“高泉啊,朕这头疼可不是喝茶就能解决的啊。”胤昭帝露出憔悴,“你说我这两个儿子。一个唱戏,一个拆台,朕真是快没辙了。”
“皇上,老奴说句不该说的,太子和六王爷从小闹到大,纷争是避免不了的。”
“是啊。”胤昭帝点头,“也怪朕之前睁一眼闭一眼,任由他们胡来,才面临今天的窘迫之境。”
高泉不再多嘴,静静地替胤昭帝轻揉太阳穴。他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祸从口出,更懂得大智若愚。他和君王的对话分寸一直拿捏得很好,不逾越不废话,所以才相安无事呆了皇宫近三十年。
“高泉,稍后你传朕密旨给太子,让其出宫去莱海山找南相,到了之后好好听南相的话。”
“是。”
“至于宫本绛臣……”他无奈地摇头,“研墨,朕要亲自写封信给他。”
“是。”
咸袖啊咸袖,是不是帝王才就看你两年之后成什么气候了。
父皇年事已高,昔日陪伴身边的七个儿子也只剩你们三个,父皇已经完全看不得手足残杀,为今之计,只好将你交由南相栽培,暂避夺嫡锋芒。
“南相?”图阅重复他的话。
穆词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咸袖此次出宫应该是去找隐退的南相。”
“皇上还真是偏心哪!”图阅无奈地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相,他自然知道是谁,当今皇上的七个儿子都曾是他的学生。昔时,外有年轻有为的宫本绛臣御敌,内有老持稳重的南相定朝纲。可惜宫本绛臣被关姬宁山塔狱没几天,他也主动隐退,不再过问世事。
穆词殉也在回忆这个曾经该尊称师父的男人,他的智谋非凡人能比,如果咸袖受他指点一二,他的皇者之路便更加艰辛了。“他一向都是偏心的。”话语之间掺杂着弱不可闻的不甘。
移交太子职权,只是心存愧疚,给本王的补偿吗?那么……本王便好好利用。
不管是咸袖还是南相,挡我帝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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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别院,钟世融手托脑袋熟睡于圆桌,累得精疲力竭的流萤靠着床柱打起盹儿来。
床上的唐浅静静地伏卧,仿佛仅仅是安然熟睡而已。而命运却似乎给所有人开了个玩笑,原本微弱的心跳悄悄地停歇。
悬丝诊脉的红线断了振动,钟世融凭着医者的敏锐直觉猛地惊醒。
他赶至唐浅身边,反复检查各处脉搏,鼻息,口舌,瞳孔等,突然瘫软成泥。
怎么会……死了呢?
作者的话:
唐浅哀嚎:我是女主诶大姐!我怎么会死!?、、某作者一脸无辜:女主为啥不能死??唐浅:你狠!!~到底南相是何许人物,而唐浅如何被救活呢……好吧我承认,女主是打不死的小强,请看明天第四十六章~呼呼期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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