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地牢,只有萧统手上佛珠泛着点点的冷光。
萧统轻轻地一声叹息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他推门走入,沉重的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气氛凝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掀袍半跪在萱草身前,专注看她,眸光幽暗而灼热,像是要把萱草融化。
萱草的手揪住他的衣襟,一滴泪缓缓打落,眸心飞雪,凉意沁骨。
萧统又是一声叹息,抬起手指为萱草轻轻抹掉了那挂在脸上的泪,冰凉佛珠滑过萱草肌肤,惹得她莫名颤抖。
“萱儿,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他迟疑的问了出口。
最初,他只言她大了,即便是有些话不与他说,也是情理之中的。此刻,萧统才恍然发觉,他的萱儿已经不是当年的萱儿了。
萱草微垂目光,躲进他怀里。
在萧统面前,她说不出精心思虑的谎言。
这一次,萧统没有再给她躲避的机会,他握住萱草双肩,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她稍作迟疑。
萱草紧张的推开了萧统,声音顿涩,泪城股流下,“我忙着让你喜欢我,我忙着长大,忙着不让你再把我当孩子!可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统身形微晃,单手想要拉住胡闹的萱草。
她打落了萧统伸来的手臂,怨恨的叫道,“因为你只是把我当成你母亲留给你的一件遗物罢了!”
萧统双眼滚烫,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十年前,丁贵嫔身子一直不好,自知大限将至,便把自己亲自挑选的,和太子八字相合的女孩送到了大明府上去。她只希望,那个女孩真的能像相士所言,帮助太子度过他这一生的劫难。
那个女孩就是萱草。
萧统待母至孝,贵嫔病逝之时他悲痛欲绝,自那以后他便体弱多病。他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把萱儿当成了思念生母的慰藉。
“不是……你明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不要这样来刺痛我。”面对萱草的痛声责问,他只是凝眸摇首。
“刺痛你?伤你一寸,我犹如凌迟!”她只是哭,把这些年的所有委屈全部扔给了萧统。
谁能明白萱草在这个时空里苦苦挣扎的痛?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昭明殿下的一个深情眼神。
“别说了……”
萧统扯住萱草的肩膀,硬生生的将她拉至怀中,以吻缄口,封住她所有言语。
萱草的脑子轰的一声,承受着他撕咬般凌乱的吻。他深深闭眸,没有温柔可言,一味的在她唇上掠夺。她是手心里的瓷娃娃,这一夜,他似乎要亲手打破。
萧统紧张而慌忙的咬住萱草的下唇,一丝丝的疼在他心上蔓延。
多年抚养疼爱之情在这样一个吻中变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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