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看见碗里多了这么多钱,吃惊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我也很吃惊,问:“你把钱都奉献给公用事业了,不买书了?“
“不买了。”冬儿说:“咱回去吧。”说着,拉起我就走。
我说:“公交车不在这吗?怎么不坐车?”
冬儿拍拍裤兜:“银子没了,walkhome。”
“啊,你全都捐给人家了?买车票的钱都没剩下!”我不由地挑起大拇指称赞:“挥金如土,一掷千金,侠女风范!”
冬儿默默地说:“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想起我爸爸,心里好疼。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爸爸乘小车、吃美食,他却在这儿乞讨?”
我叹了一口气:“丫头,甭想了,这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事。还是想想这十几站的路,我们怎么走着回去吧?”
“怎么回去?坐十一路公共汽车,迈开两条腿,走回去吧。”冬儿调皮地说。
要走你走吧,我才走不动呢,我这还有银子。于是俩人上了公交车,找了位置坐下,兴高采烈地还在谈论刚才的侠义行为。一抬头,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雪儿。雪儿美丽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高傲,如纱般洁白的连衣裙是她的标志。我忽然想到,这不就是活脱脱小龙女在世吗?比香港那个李若彤像多了!
陈冬儿也看见了雪儿,还主动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雪儿呢,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竟看也没看我,就转过头去欣赏窗外的雨景了。
我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被冬儿听见了,她奇怪地看着我,小声说:“怎么了,你看见张雪叹什么气啊?难道也看上她了?”
我心里动了一下,“疯丫头,你瞎说什么?”说实话,雪儿是让我心跳加速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其实根本就不多,李梦涵也没让我这么跳过,冬儿让我跳过,但也没这么快。
回到家后,我看见书房墙上挂的一把二胡,忽然心头一动,对冬儿说:“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冬儿很兴奋,“说来听听。”
“刚才在街上不是有人弹吉他唱歌吗?我看他挣了不少钱。”
“根本就没有多数钱,你看他那帽子里面”。冬儿撇撇嘴说。
“我看见了,有不少一块的,还有五毛的呢。”
“可是你有吉他吗?”冬儿问。
“咱没有吉他,可你这不是有二胡吗?”
冬儿说:“这是我爸的,他平常有空就喜欢拉两下。可是他太忙了,很少听他拉了。”
我从墙上把二胡摘下来,“没关系,你不会我会呀,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屋的师兄学过,我会好几首曲子呢。”
说着,我坐在椅子上,大腿压二腿,把二胡搁在腿上,左手扶柄,右手拉弦。嘴里说着:“拉一段什么呢?《春江花月夜》吧,我的拿手曲目。”
说着,手里一使劲儿,吱扭一声,二胡发出一种刺耳的尖声。
冬儿赶忙捂住耳朵,“噪音啊噪音……”
我尴尬地一笑,“sorry,好久不练,手生了,当年俺的技艺蛮好的,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了,人们都赞为天籁之音!”
冬儿撇了撇嘴,“您就吹吧,大叔。”
“不是吹,我练习一段时间,明天咱就去卖艺挣钱!”我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泉城广场一隅出现了一位眼戴墨镜、身背二胡的马路歌手。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农妇打扮,头扎围巾,一身粗布裤褂,显得特别的肥大。左手拿一只碗,右手拎一只小马扎。不用猜各位也知道是谁吧。
我刚刚坐定,才试了一下二胡,还没正式开始呢,就呼啦啦地围了一大群人。冬儿见状,赶忙机灵地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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