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城派出去的将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华丽的妇人,和几个年幼的孩子。
右卫将军看到这一幕时,脸色瞬间惨白。他败了,败给了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这一败,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妾幼儿,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提前将他的家人抓了来,那么这场仗都不用打,他已经输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妻儿老小做赌注。即便他敢赌,也一定是他输。他相信眼前的女子一定够狠,若是他不认输,那么她真的会杀了他的家人!
“将军可看清了?这些人想必将军定然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凤若璃说罢,转头看向右卫将军的家人,“你们可认识眼前这位将军?现在他要兴兵做乱,按着天御国法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今日你们是生是死,就全在那将军一念之间了。”
她的话落,那些妇人和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连忙大声哭喊着。
“将军,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啊,他可是家里的独子啊!是老爷你的命根子,老爷你不能看着他小小年纪就惨遭屠刀啊!”
说话的妇人是右卫将军的发妻,而那妇人手中牵着的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右卫将军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逆子!你真的要我陈家绝后吗?今日我陈家若是被灭满门,你死后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一年近古稀的老妇人,边说边将拐杖向地上敲着,气的不行。
这时的右卫将军再也绷不住了,直直地向那老妇人跪下,“娘,儿子不孝,害娘受罪了。今日之事儿子败了,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儿子便下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右卫将军作势就要拿剑向脖子抹去,这时凤若璃又一朵花枝射出,但这次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那花枝打在右卫将军的剑上,似有千斤的力道,逼迫他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剑。
本来惨叫的妇人们,见他无事也松了口气。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连全尸也不能给我留下吗?”右卫将军气愤的看着凤若璃。
“死很简单,活着却很难。今日你以死谢罪解脱了自己,可有想过活着的人该当如何?”
凤若璃目光悠长,不知道看向了何处,“你死了倒也简单,可稚子年幼何其无辜?你怎忍心见他小小年纪便失去了父亲,从小还背上他父亲是判国之人的罪名,你可有想过他日后怎么办?”
并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亲身经历过,那是切身的疼痛。现在的这个八岁的男孩,宛若当年的她。
她不忍心让那孩子的心从小就蒙上仇恨的影子,这些年她过的多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上官鸿明白了凤若璃的心思,七年前她失去娘亲时也是这般年纪,怕是心有感触了。
“右卫将军,今日之事就是贺雄贺丞相一人所为,你也是被逼胁迫,与你无关。今日我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饶你一次。但你必须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
放过右卫将军一回,权当是了了多年遗恨吧。
“皇儿说的不错,右卫将军起来吧。以后你仍旧是右卫将军,今日之事就按皇儿所说。”
不知何时,上官毅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凤若璃闻言转头看向那个她从未见过的血亲,生而未养的父亲。
许是被病魔缠身,折磨的瘦骨嶙峋不成样子。
许是血脉亲情作祟,凤若璃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间疼了一下。不重,只是如针扎般疼了一下,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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