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弓箭拿过来!娘亲‘射’给你看。”锦璃怒斥南宫谨。
南宫谨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到底哪儿‘射’得不好,分明都是百发百中呀!
他看了眼御蓝斯,见他凝眉递眼‘色’,不敢辩驳半句,忙拿着弓箭上前。
总之,孕‘妇’最大,孕‘妇’说的话是圣旨,而且这位孕‘妇’还有曾祖母撑腰,所以,他们父子都得遵命行事。
他把弓箭递过去,忍不住道,“娘亲,你不会‘射’箭……”
“我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去坐下看着。”
南宫谨听话地在桌旁坐下,见无殇递了一个葡萄过来,借着他的手吃下去,也不禁好奇地看了眼那几位官员,及其家眷。
锦璃箭搭在弓上,凤眸一只眼闭,一只眼睁,瞄准到‘女’子头顶的苹果上。
御蓝斯瞧着她那样子,不禁挫败失笑。
从她吃葡萄开始,他便始终盯着她,此刻她近在眼前,更惹得他,心猿意马。
“爱妃,‘射’箭要把弓拉开,你这样‘射’不到的。”
他就站起身来,绕到她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下巴搁在她肩上,‘唇’瓣蹭过了她莹润的耳垂。
“要这样,姿势对,才能‘射’得准!”
“御蓝斯,谁准你起来的?跪你的!”
便宜占尽的某只吸血鬼,又悻悻跪回搓衣板上。
锦璃却不禁双颊绯红,手上的箭离弦……
咻——箭‘射’出去,却仅仅落在两丈外,距离那些‘女’子,还有十万八千里。
几位官员都隐忍笑意,他们身后的‘女’子们都嘲讽地低笑出声。
啧啧……溟王妃,不过如此。
护卫忙去捡了箭来,给尊贵的王妃娘娘重新递上一支。
御蓝斯又站起身来,到她身后,帮她摆姿势,“爱妃,一定要把弓拉满,还有肩要放平,收腹,吸气……”他大掌按在她腰腹上,把她往自己怀里紧按,不由心醉神驰慨叹一声。
“御蓝斯,你很啰嗦耶!回去跪着!”
虽然如此斥责着,锦璃还是暗暗依照他说得做了。
咻——箭‘射’出去,却不过是比刚才‘射’得远了一丈多。
御蓝斯跪在搓衣板上,无奈摇头,“本王对你讲了,要用力拉满弓,才能‘射’得远。”
“是那些‘女’子站得太远了。”
“……是你‘射’得不远。”
“是那些‘女’子站得远。”
被娇妻狠狠一瞪,
可怜的溟王殿下只得改口,“好吧,是那些‘女’子站的远。”
夫妻俩一番争吵,百官们噤若寒蝉,他们算是看明白了,溟王殿下这一夫一妻,是铁板钉钉,不容更改的。
而不谙内情的‘女’眷们,却喋喋不休地低语议论,频频摇头。
丞相的‘女’儿却忍不住了,“王妃娘娘,殿下他说的……”
锦璃不理会众人的嘲讽,也不理会那‘女’子的多言,直接命令护卫,“过去传话,让那些‘女’子站在两丈之内!”
“是。”
于是,护卫忙奔过去,一排尾巴美人儿站到了近前来。
南宫谨坐在椅子上,大口吃着蜜瓜,等着看好戏。
御蓝斯跪在搓衣板上,慵懒地双臂环‘胸’,俊颜似笑非笑,揶揄瞅着忙于搭弓‘射’箭的娇妻。
无殇却没看娘亲,他霸气四‘射’地站在椅子上,瞪大水亮如星的眼眸,不悦看向那些窃窃‘私’语的‘女’子。
圆乎乎地小胖手一只扶着圆几,一只指向人群,愤怒叫嚷。
“娘,她……看……爹!”
小家伙每次只能说一个字,话音软糯不清,娇萌醉人,却是让每个人都听清了。
锦璃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转头看向那‘女’子,正是丞相家的‘女’儿。
“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忙往前两步,却是站在御蓝斯近前,优雅弯下腰去,‘胸’前的浑圆在披风内的蓝绿‘色’锦袍里呼之‘欲’出,“小‘女’子名叫洛清‘露’。”
“那么有劳洛小姐你站在那一排‘女’子中间去。”
丞相正要开口,被御蓝斯‘阴’冷一瞪,忙退后两步,不敢再吭声。
洛清‘露’脸‘色’微变,看了眼父亲,不禁‘欲’哭无泪。
她硬着头皮走到那一排‘女’子中间,护卫接着就把一个苹果放在她头上。
尚未做好准备,锦璃那边,咻——箭已离弦……
洛清‘露’身侧一个‘女’子倏然到底,她侧眸看去,竟是正中心脏,那箭头和箭身竟都是纯银的,在心脏处灼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血汩汩往外冒。
莫说百官们震惊,就连御蓝斯也颇为惊讶,她竟然能‘射’得如此‘精’准。
可能,只是误打误撞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被‘射’死的‘女’子,是今早醒来,在他怀里的一个。
然而锦璃却并不认为,自己‘射’得‘精’准。
她伸手,示意护卫又拿过一支箭,对洛清‘露’笑道,“不好意思,洛小姐,是本妃眼拙,这次一定不会‘射’偏了。”
丞相一家惶恐地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饶命,是臣教‘女’无方,愚鲁冲撞娘娘,还请娘娘息怒,绕过小‘女’。”
锦璃又忙于搭弓,心不在焉地,瞄准了那些‘女’子,却没有‘射’,而是对护卫命令,“本妃突然找到了‘射’箭的诀窍,命她们后退到十丈之外。”
御蓝斯诧异挑眉,瞧着锦璃窈窕的身姿,不禁怀疑,自己错漏了什么。
她到底何时学会‘射’箭的?是锦煜教的吗?还是她年幼时,苏世韬教授的?
当年的宁安王府郡主,一代武将之后,照理说,会‘射’箭不是什么难事。
他思前想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猜测。当年锦璃乃是康氏皇朝的未来皇后,康氏决不允许她学习剑术与‘射’箭,自从有一位皇帝被枕畔妃嫔刺伤,康氏后宫内,严禁‘女’子习武。
丞相一家跪趴在地上,已然开始颤抖。
洛清‘露’更是‘毛’骨悚然。
咻——箭离弦,却是正中她右边‘女’子的心脏。
那‘女’子躺在地上的瞬间,就被护卫们拖了下去。
其他官员见状,纷纷对御蓝斯行告退礼,带了家眷们匆匆前往太后那边请安。
于是,溟王妃是神箭手一事,便传扬开去。
然而,锦璃却气恼跺脚,娇声对御蓝斯抱怨,“夫君呀,你说,我怎老‘射’偏呢?”
“这个……”御蓝斯有点懵。已然‘射’死两个,叫‘射’偏么?
咻——咻——咻——咻——竟是长弓横置,四箭齐发。
洛清‘露’左右两边,同时有两位‘女’子倒地,无一例外地,心口血‘洞’,触目惊心。
洛清‘露’崩溃瘫在了地上,一支箭便朝着她的肩膀‘射’了过来……
丞相惊恐地忙冲过去,拔了箭,拖着‘女’儿返回来,跪在锦璃面前。
“还不给王妃娘娘道歉?”
洛清‘露’这才认清,自己惹怒了什么人。
“王妃娘娘息怒,是清‘露’有眼无珠,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饶命。”
“不过是‘射’箭玩玩而已,清‘露’小姐未免太开不得玩笑。”
锦璃淡笑说着,叫了南宫谨上前,把弓给他,她则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来。
“清‘露’小姐胆子虽小,‘色’心却不小呢!若本王妃不让你尝尝那滋味儿,恐怕我的莫黎王宫,指不定哪天,又多一位溟王侧妃吧。”
p>“清‘露’不敢越矩。”
锦璃却不相信她的话。
“丞相,吸血鬼的眼睛挖出来,需要多久才能长得齐全?”
丞相惊恐地答,“一个月方能复明。”
“你的‘女’儿偷看有四个孩子的有‘妇’之夫,她的眼睛还能留么?”
“这……臣……”
“本王妃不杀她,只剜掉她一双眼睛,吸血鬼不是喜欢血腥么,就叫所有人来,都看一看。”
锦璃说完,给护卫摆手,那护卫转身便去找人来观看。
御蓝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自始至终,不曾发一言。
而那几个尾巴美人儿,其中也包括御之煌的那位‘侍’妾,全部被南宫谨‘射’死了。
小家伙‘射’完之后,方才明白,为何前一刻娘亲斥责他瞎了眼,‘射’不准。
因为,有些权势,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方能夺取,而有些幸福,需要心狠手辣除掉某些捣‘乱’的人,方能安稳守护。
*
这天晚膳十分,南宫恪等人狩猎回来,宫人们已经开始筹备篝火晚宴。
而御蓝斯还在搓衣板上跪着,他的面前堆着一大堆尸体,便是那些尾巴美人儿。
御之煌一见美人儿全部毙命,忙下马冲过来,寻到那位领舞‘侍’妾,不禁悲恸。
“老七,这是谁干的?”杀掉这些美人儿,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
御蓝斯无奈,说出娇妻的大名,“苏锦璃。”
“丝丝?哈!她那么善良柔弱的一个人,怎可能杀这么多人?”
御之煌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转头问最了解锦璃的南宫恪。
“恪,你和丝丝曾是前世夫妻,你相信这些人都是被丝丝杀死的吗?”
南宫恪下马来,看了眼那些美人儿身上没有拔出的箭,恍然点头。
“没错,是被锦璃杀的。”
她这是让御蓝斯汲取教训呢。
虽然那一计一箭双雕,杀了御庸,除了御銮和思允妃,却也伤了她的心。
她这是在警告御蓝斯,他若碰其他‘女’子,倒霉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那些‘女’子。
“她怎么可能会‘射’箭?”御之煌想不通。
南宫恪‘波’澜无惊地说道,“我教的。”
御蓝斯哭笑不得,“你?”
南宫恪歉然俯首,“当年我教会了锦璃琴棋书画,觉得‘女’子该学一项本事防身。无奈,她不愿习武,说习武会变丑,而且跳舞也不好看,我便只能教给她‘射’箭。”
御蔷看着那些死去的舞姬,也不禁竖起黛眉,“她杀了这么多人,皇祖母怎么说?”
“皇祖母来瞧过……”
见几个人都看自己,御蓝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皇祖母命人把这些‘女’子的尸体抬到我面前,让我看着,直到她们发臭为止。”
“哈!”御蔷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七哥,你慢慢看。”
南宫恪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都是美人儿,还是蛮好看的。”
御之煌也上前来,却没有拍他的肩,而是蹲下来,冷笑嘲讽道,“老七,我这一招,可够味吧?丝丝原来也是个辣美人儿呢!”
“多谢皇兄如此陷害我!”
“你谢我?”
“是。”
“御蓝斯,你可真是个疯子。”
御蓝斯不看他,只看着依从太后的命令,看着那些死尸,‘阴’沉说道,“在血族这种鬼地方,我不疯,如何活?”
昨晚,若非御之煌恶意派这些尾巴美人儿前来服‘侍’他饮酒,恐怕他过不了御尊那一关。锦璃为此生气,正可让御尊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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