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极尽繁华与喧闹的地方!尤其是夜晚的繁华与喧闹,更是京城与众不同的地方!当然,夜晚的繁华与喧闹只有两个地方,妓院与赌坊!
春色满园楼!京城最繁华的妓院,且不说建造的气势宏伟,就是高度都是皇宫之外,没有可以比拟的地方!自然这里用春色满园来形容,更是一点都不过分!
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在春色满园楼,悉数能找到!这里不仅有,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温柔可人,也有塞北女子的粗犷豪迈,更有异族女子的国色天香!
当然,这样一个食色生香的地方,想要进门,绝不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更不是说,看遍这里的姑娘了!在这里用挥金如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也许除了春色满园楼里的老鸨,谁也不知道,这楼里到底藏了,多少国色天香的女子!就是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老鸨还是嫌银子赚的少!
这不,最近,老鸨又开始四处寻找异样女子,来增添春色满园楼的活力!虽然在这里从来不缺少活力这种东西!大概是什么样的姑娘,都见多了,没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眼球的!
唉!面对总也看不顺眼的姑娘,老鸨不禁叹息连连,这样下去,再火的地方也会生意萧条啊?女人嘛!还不是靠脸蛋吃饭,红还能红几年?再去了培养她们的时间,唉!
“快去!”老鸨歇斯底里的大声叫着,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宣泄心里的火气,又或者不能证明,在这个地方,她才是王者,“去给我找不一样的女子来!真是白养你们这些个人,找几个姑娘都这么难!”
这些妓院里平日里维持秩序、呼三喝四的男人们,在老鸨的面前都变成乖乖猫一样!面对她的歇斯底里,一个个灰溜溜地应声出去了!
这找不一样的女子,比找奇珍异宝还难!这楼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还要找?唉!怎么老鸨比男人还好色啊?好像老鸨的耳朵是跟着,他们这些人走了很远,不过嘀咕几句,老鸨那尖利的声音又传过来,
“你们懂什么?还不快去?如果三日之内没有找到我满意的人,你们也不能在楼里混了!真是白养你们……”
老鸨那儿还在劈哩啪啦地说着,但是男人们已经跑远了!都说上了年纪的女人唠叨起来,什么人都会害怕,尤其是身边的男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何况这个唠叨的女人,不止是上了年纪的女人!
三日!还有时间限制?哎!这些男人真是哭的心都有了!有哭的心情的又何止这些男人,春色满园楼对面的暗香楼老鸨,也有这心情了!为什么同样做生意的,对面的生意就好得没话说,而自己这里就冷清的很?
是楼里的姑娘不够漂亮?是楼的气势不比对面?还是……没有运势?怎么也想不明白嘛?姑娘都差不多的年轻漂亮,就是数量少了一点,楼也很有气势,虽然比对面的矮了一点,难道是时运不济?
是不是哪天该请一位风水先生,好好的来验看验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对面就生意兴隆,我就得关门歇业了!哎呦,还指望着多赚些银子养老,现在看来……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想办法,可是想什么办法呢?
“老板娘,老板娘……”暗香楼里的小伙计一路跑进门来,打断了老鸨的郁闷又集中的心神,当然也使她吓了一跳,她挥手就在小伙计的脸上,清清脆脆地扇了一个小嘴巴,然后气恼地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呼小叫的,想吓死老娘啊?”小伙计一边揉着火辣的脸,一边回答道:
“不是啊!老板娘,小的怎么敢惊吓您,是有位姑娘想见你!”
“什么?姑娘?”听见这话,老鸨那灰暗的眼神,立刻有了光亮,她急忙问道:“什么姑娘?”
“小的只看见她一双眼睛,可就这一双眼睛,也足以迷死男人啊!”
“哦!”一听见小伙计的这话,老鸨的灰暗的眼睛里,立刻来了光亮,她急忙问道:“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是从西域来京城投亲戚的,可是亲戚突然亡故,她身上的银两又花完了,回不了西域,想在京城落脚!”
小伙计的话,使老鸨听了心里好一阵激动,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情,难怪早晨起来,眼皮就跳,原来是这等好事情啊!外族女子,自然是与众不同了!对面那楼子里外族姑娘很多,好像还没有西域女子!哈……赚到了!
可是高兴一会儿,老鸨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天底下会有这样凭空出现的好事情吗吗?不太可能吧?不能太高兴了,还是小心应对的好!她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压制住了心里刚刚的激动,然后很是平静地说道:
“她人在哪里?”
“就在门外!”小伙计急忙低声下气地回答道:“小的要出去买菜的时候遇见的!”
“嗯!”老鸨又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可知道她去没去过对面?”
“这……”小伙计小心地回答道:“小的还真不知道!刚刚要出去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外了!”
“行了!快去把她带进来吧!”
“是,小的这就去!”
小伙计应声跑出去了,很快,他就把一个身材高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带进来,就如同这小伙计说的,他只看见这女人的一双眼睛!
看见这样另类的女子,老鸨还真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这么多年的青楼生活,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她看着这女子的眼睛,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迷茫。
但就是这种说不出的迷茫,使人看了,就有种想珍惜的心情!老鸨用刁钻的眼神,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黑衣女子,然后才威严地问道:
“从那儿来啊?”这女子虽然没有老鸨的语气威严,但也是不卑不亢,平静地回答道:
“西域!”
“西域?很远的地方啊!”老鸨用狡猾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西域女子,怎么会说我们汉人的话?而且还说得这么好?”
“我们家本就是汉人,是去西域做生意的,结果就留在了那里!”
“哦,原来是生意人,可是做生意的人家……”老鸨疑惑地看着蓝翅蝴蝶草问道:“难道是家道中落了?所以你才一个人飘零在京城?”
“不是,是遇见劫匪,杀人越货,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想来京城投奔亲戚,谁知道……没办法,不管怎样我也要活下去啊!
“你一个弱女子……”女子哀伤的语气,和浸满烟雾一样的眼睛,并没有使老鸨的心,有一点点的感觉,这年月,可怜的人多了!可怜得过来吗?老鸨继续似审问犯人般地问道:“是怎么走到京城来的?”
“不是我一个人,是一支商队!”
“哦!那你为什么不随商队回西域?”
“银两花光了,商队不能白白带着我赶路!”是这个说法,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老鸨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
“那你可知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知道!”
“那就好!让我先看看你吧!”
“可以,不过,在看我之前,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这黑衣女子的不卑不亢,使老鸨惊讶起来,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还敢和我谈条件?她不禁冷笑着说道:“你还有条件?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黑衣女人并没有因为老鸨的话而退缩,甚至她的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和刚刚进门的时候一样,平静地说道:
“你答应,我就让你看我真面目,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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