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一片“嗡嗡”议论之声。不少人暗自点头,同意南宫飞云的观点。
那知县也觉得,年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问道:“那,你倒说说,应该如何断案才是?”
“你应该详细审问案发过程,然后,根据分析判断,才能找到真凶嘛。”。
南宫飞云觉得此时,自己的口气,就像在家的时候,爹爹教训自己的口气。奇怪的是,那知县竟然毫无反应。
“分明就是周昆杀的白本寿嘛!”一个三十来岁,一身渔民装束的人喊道。
只见那人生的是膀大腰圆,刀条脸上一对扫帚眉和往外翻翻着的金鱼眼,加上塌塌鼻与大嘴叉,给人一种阴损奸诈的感觉。
南宫飞云盯着那人看了半天,这才慢慢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船夫赖三。”。
那人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赖三。”
“你且说说,怎么判断白本寿是周昆杀的?”。
说话的时候,南宫飞云的眼睛,始终盯着赖三的眼睛。
“天亮不久,周昆就到了小人船上。我们等了大半个时辰,见白本寿还没有来,周昆叫小人去他家喊一下。小人来到白本寿家门口,问白娘子白本寿是否走了,白娘子说白本寿早走了。”。
赖三说完,抬起头,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副得意的神色。
南宫飞云转过身,低头问跪在地上的周昆:“周昆,你早上走的时候,可否去叫过白本寿?” 。
周昆的神色,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子的话。小人和白本寿约的是,天不亮就起程。只是,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姑妈家。起得晚了,以为白本寿已经走了。就直接到了河边赖三的船上。”。
南宫飞云扭头问那知县:“关于这件事,你核实了吗?”。
知县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叫过一个差役,又问清了周昆姑妈家住址,差遣他查证去了。
一切安排妥当,知县示意南宫飞云继续断案。因为他知道,自己花钱买来的这个官,哪里会断什么案子?只不过,是想在知县的位置上,多捞点钱罢了。
南宫飞云又问赖三道:“赖三,你是怎么去叫白本寿的?”
“小人怕周昆等得急,急急忙忙跑到白本寿家门口,大声叫了白娘子几声,问白本寿走了没有。白娘子在屋里回答说,天没亮,白本寿就走了。小人怕白娘子还没起床,所以,叫得声音很大。左右街坊都听到了的,他们可以作证。”。
赖三的神色依然是得意洋洋,他一说完,几个白本寿的街坊邻居,都附和着赖三的话喊道:“这位公子,赖三说的没错。我等确确实实是听到的!”。
南宫飞云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扭头对那知县说道:“本公子明白了。大人,你附耳过来,本公子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凶手肯定不是周昆。”。
赖三闻听此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睁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想听听南宫飞云到底会对知县说些什么。只是离得太远,一点都听不见。
那知县一脸喜色,走到南宫飞云近前,把嘴凑到南宫飞云耳朵上,声音如蚊蚁般说道:“本官上任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个案子。要是审不出来的话。本官,岂不是大大的没有了面子?公子,你悄悄把凶手是谁,告诉本官。本官赏你二百两银子,如何?你放心,本官有的是钱。当了县太爷后,更是日进斗金。绝对不会食言的。”。
正在这时,差役来报,周昆没有说谎。案发前一天晚上,他确实在其姑妈家。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
南宫飞云一脸坏笑看了看县官,说道:“大人,恐怕,你这二百两银子,也不是白拿的吧?”。
那知县拉了南宫飞云的手,走到几案前,这才小声说道:“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只要你答应,这凶手不是公子你发现的,而是本官发现的。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说完,知县朝师爷伸出两个指头,师爷会意,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走到近前,交给了那县官。
那县官立即将银票,塞进了南宫飞云手里。南宫飞云戏谑道:“这么说来,当官会捞到很多实惠。不过,对本公子而言,这当官和银子比起来,银子更具有吸引力。”。
那县官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说了几个好字。这才问道:“那你告诉本官,谁是凶手?”
“凶手就是赖三啊。”。
那县官还有些不信,问道:“何以见得?” 。
南宫飞云分析道:“白本寿一定是在周昆前面,到了赖三船上。赖三一看白本寿带了许多银两,于是见财起意,杀了白本寿。然后,赖三打扫了痕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知县点了点头,心道“没错,是个人都贪财……”。
“周昆来后,一直未见白本寿前来,便差遣赖三去找白本寿。这一下,正中了赖三的意。赖三来到白本寿家门口,开口便大叫白娘子。开口就呼唤某人娘子,必是知道家中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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